“南宫奕!”宋如韵怒吼道,“把你的爪子从老娘头发上拿开!”
南宫奕被她百年难得一遇的泼辣样子惊呆了,连忙下意识照着做了,心虚地看向宋如韵,几步行到她身侧,软声道:“韵儿,别气,我们继续讨论那胡人之事。”
宋如韵脸色因发怒而涨得通红,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细语,稍稍平静了些,还是没好气地道:“二皇子好好听我方才说的话了吗?”
南宫奕双手背到身后,正色道:“一路走来,我们主要面临两股未知势力。一是黑衣人,黑衣人形迹不明,却并非无迹可寻;二是胡人,虽然他们已在明处暴露,但其背后势力仍不得而知。”
宋如韵点了点头,注意力重新由刺痛的头皮转移到讨论中来。
“我觉得一开始,城中那个胡人并非主动暴露,而是不经意间出现在我们视线中,后来为了安抚我们,这才又引了个无关紧要的喽啰出来,也就是现在狱中关着的那个胡人。”宋如韵眉头紧皱,细细梳理着线索。
“所以狱中胡人的老大,其实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藏着,还不知何时同赵灵儿牵上了线。只是他们沉寂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露馅了。”南宫奕轻啧了两声,显然对赵灵儿粗俗短浅的见识十分不屑。
“但她总拿那腹中胎儿挡事,我一时还真奈何不了她。”宋如韵伸手摸了摸下巴,对自己泛滥的母性颇为无奈。
“可我怎么总觉得,赵灵儿是越没有什么,越在炫耀什么呢。”南宫奕微微扬眉,意味深长地道。
宋如韵抬眸看向他,见他神情分外严肃,又让人捉摸不透,带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察觉到宋如韵不解的目光,南宫奕嘴角瞬间勾起一抹温笑,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拢顺,轻声道:“这两天不安宁,韵儿好生歇息,别想太多,劳神费力。”
还未等宋如韵回过神,腰间便被有力的胳膊圈了起来。南宫奕足下点地,运着内力带人朝宋府疾行而去。
宋如韵紧紧搂着他的腰,生怕一不留神便掉下去。
不到片刻南宫奕便抱着她稳稳落到宋府的朱漆大门前,察觉到倚在他胸口的姑娘微微喘息,心中一阵荡漾。
手指勾起宋如韵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嘴角掩不住笑意。
宋如韵有些愣神,隐隐从他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山川湖河,看到了浩瀚星辰,最后万千瑰丽景象浓缩成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人竟是她的模样。
仿佛受了什么蛊惑般,宋如韵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两瓣薄唇吻了上去。
察觉到唇上的温热,南宫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宋如韵第一次主动吻他。心中又惊又喜,扣着她的后脑贴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府宅的高墙之上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还有一双手紧扣着厚厚的墙壁,紧接着双臂一发力,下半身便被撑了上来,白衣袖衫的小少年兴高采烈地骑在墙头,瞪大了眼睛细细朝下打量着,想寻个平坦地方往下跳。
这少年是宋若风,自他成功拜得李牧为师,回府后忍不住到处炫耀了番,不料宋景明听闻这一消息却瞬间黑了脸,听不进宋若风一番明志之辞,只是沉声命令他不许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