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宫奕受了重伤,此刻还在自己的房间,敛了笑意,拉了拉宋景明的已修补,撒娇道:“父亲不要担心,女儿已经无事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着还跳了两下,见宋景明的脸色完全放松下来,紧接着道:“白芷答应给女儿做些新奇的玩意儿呢,女儿先回房了。”
宋景明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女儿离开,只觉她的脚步越来越急,眨眼间竟已跑出了他的视线,心情顿时沉重了几分,也只能安慰自己女儿是孩子心性,总是爱玩的。
宋如韵是一路小跑到房间的,她心急得几乎是破门而入,白芷被巨大的声响惊得跳了起来,转身见是满头大汗的小姐,连忙拿了干净帕子要为她擦汗,却被宋如韵拦住。
“不用管我,先照顾二皇子。”宋如韵平复了下呼吸,稳步朝床边走去。
南宫奕修长的身躯将她的小床占去了大半,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细微的喘息中不乏痛苦。
宋如韵看得心头一紧,连忙坐到床边,拿了方帕子细细擦着他额头的汗,早就忘了不久前她还在吃醋来着。
南宫奕双眸紧闭,睫毛却止不住地发颤,低声喃喃着什么。
宋如韵听不真切,便俯身凑到他面前,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脸不禁红了,硬着头皮听他在说什么。
“冷。很冷。”南宫奕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宋如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她一惊,想必是伤口发炎,让他发了高烧。
但眼下叫太医,又极有可能暴露南宫奕的行踪。都怪这男人太耀眼,一时应该寻不到几个不认识的大夫。
于是让白芷投了块湿帕子拿来,覆上南宫奕的额头,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动作极其轻柔,很怕一不小心再给这个正经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再添一层痛。
白芷见宋如韵神情专注,满脸欣慰,小姐真是的,嘴上吃味,实际上不还是在乎得不得了。但眼下情况她可不敢出言,只能想着日后寻个时机,再点点她家小姐。
宋如韵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白芷杵在旁边,甚至觉得自己除了占地方就没什么用了。照顾二皇子这件事将,小姐每一步都亲力亲为。
不知不觉已到子时,宋如韵却毫无倦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男人,不时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月色从窗口打进来,夜风也沾了凉意。白芷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小姐,你去休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二皇子的。”
宋如韵神色疲惫,却还是摇了摇头,起身将窗户掩上,怕南宫奕吹了风发烧不退。
白芷只好陪她守着,二人生生熬到了天亮。
宋如韵又一次伸手去探南宫奕的额头,温度未消,眉头不禁更紧锁了几分。起身立在窗前,直直地盯着窗外,直到星子完全隐去,天色变白,最终大亮。
再拖下去,南宫奕肯定会烧出毛病来,眼下只能冒险请个大夫为南宫奕诊治。
宋如韵沉思片刻,咬了咬唇,最终下定决心,命白芷悄悄去寻个不引人注意的大夫来。
白芷临行前忍不住劝道:“小姐,你一夜未眠,还是休息一下为好,不然累垮了身子,还怎么照顾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