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自然是等不住的,不顾他们阻拦,迅速跑进了一队人马中,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人。
“阳儿!”南宫明无奈地在身后喊她。
眨眼间平阳郡主便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南宫奕安慰道:“守卫那么多,一定会保护好阳儿的,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边说边转头,却发现他家韵儿也不见了。
平阳郡主早已混在其中一禁军队列中,跟着他们一道去找温筠。
不过他们的路线十分直接,只搜大道,声势浩大,人还没搜到跟前,百姓已经被惊走了,这样下去是找不到人的。
平阳郡主紧紧揪着衣袖,站在队伍旁四下望了望,终于寻到个机会,悄悄溜到了队伍末尾,等这一大队拐弯转向另一条街时,自己偷偷转了道,朝着与大部队相反的方向走去。
至于具体去何处,她心中也很茫然,只是觉得跟着大部队不会有什么结果。
平阳郡主漫无目的地走着,格外留意途中隐在暗处不易被发现的小房子。她边走边回忆着,隐隐想到上次泛舟比赛,在岸边一座小屋中,温筠被一群人为难的场景,心中一惊。
是不是温筠上次得罪了那帮人,所以他们找机会报复了。
平阳郡主越想心中越是慌乱,扫了眼四下,却见卫军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一时还叫不到人来,只好提着裙摆,沿着护城河岸跑着,往记忆中那个茅草屋寻去。
走了几里,平阳郡主便体力不支,弯腰重重喘着粗气,她很想坐到地上歇一会儿,但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平复了下心跳,又抬步向前走去。
终于沿着河畔拐入了更深的小道中,走了几步后,平阳郡主便看到此前见到的那间小屋破败不堪地耷拉着,屋顶茅草横七竖八地坠在檐上,房门早已被破坏,木板七零八落,在门前堆了一地。
平阳郡主提着一颗心,轻轻靠近那扇门,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紧握在手中。
踏进屋内,只问道一股木材腐烂的味道,屋内空无一人,还有些破碎的瓷碗杯子之类的。
“温筠,你在吗?”平阳郡主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压低声音唤他。
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他究竟去哪儿了?
平阳郡主紧蹙着眉,屋内这个场景,显然发生了激烈纷争,温筠不一定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想到这儿,平阳郡主心中一阵揪痛,怕极了他已经遭遇不测。
可是温筠平时并不住这里,这些东西兴许是它的别任主人的呢。
平阳郡主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腿却是不由自主地迈开,下意识朝着周围走去。
“温筠!温筠!”平阳郡主提高音量叫着他的名字。
不觉中又拐入了一条僻静老巷中,两侧房屋破败,墙壁满是烟熏留下的斑驳痕迹,看起来极为阴森。
平阳郡主只觉心跳猛地加速,手撑着墙壁向前摸索着,又担心身后突然有人,于是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极为谨慎。
攀着墙壁的手突然摸空,平阳郡主尖叫着回了头,却见原来是自己误打误撞推开了一扇虚掩的门。
转着眼珠扫了眼周围,见四下空无一人,便深吸了口气,轻轻抬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