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不动声色的与一旁的南宫漠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显而易见的惊喜之情。
南宫奕环抱着宋如韵,听到南宫禹的决定,心头却是划过一丝冷意:“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父皇的眼中总是只有南宫漠。”
眼中有一抹受伤的痕迹划过,南宫奕却还是不得不将自己手中双眸紧闭的人儿交到了皇后身边的宫娥手上。
一来,南宫奕是害怕宋如韵浑身湿哒哒的,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会加重病情,引起风寒;
二来,皇命难为,南宫奕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自己的父皇相为难。
傍晚时分,宋如韵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是发现自己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子内,暖炉熏香,袅袅的熏烟层层向上燃升着。
宋如韵先是一惊,继而四下打量了一番,却又重新把新放进了肚子之中——
这里,应该是皇后的寝宫。
“想不到,兜兜转转,竟是又回到了这里。”宋如韵嘴角划过一丝冷然,却突然听闻有脚步声缓缓传来。
急忙闭上了眼睛,宋如韵却听到了两道由远及近的声音——
“漠儿,你父皇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不要辜负了你父皇的一片良苦之心啊。”
“是,母后,儿子知道。”南宫漠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含着一丝疑惑道:“只是,母后,那宋如韵始终不愿与儿子亲近,儿子实在。”
“糊涂!”皇后的声音之中,透露这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继续道:“她现在人都在我的寝宫里,捏扁揉搓,还不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失了贞洁,她一个小姑娘难道还能再翻出花来?”
皇后的声音间歇,似乎是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儿啊,你就是太过仁慈。”
宋如韵闭目听着南宫漠娘俩的龌龊心思,猛然一听得皇后最后这句话,心下险些憋不住冷笑出声。
“仁慈?”
宋如韵不禁又想到宋家上辈子的悲惨,以及自己掏心掏肺落得的下场,心中不由得一阵一阵的泛着寒意。
脚步声远去,宋如韵以为皇后母子已经走了,正想着长舒一口气,却是又感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悄然游走。
宋如韵压抑着心里一阵翻涌过一阵的恶心,暗暗握紧了手中一直藏着的白玉簪子,只感觉被南宫漠所触碰过的肌肤像是被万蚁啃噬着一般,痛痒的厉害。
心中翻涌着的寒意不由得更甚,宋如韵想着前世的一切,顿时暗自发誓道——自己就是死,也绝不能再让南宫漠玷污了自己!
如此想着,宋如韵顿时美眸圆睁,也没看清来人是谁,瞬时就把手中的白玉簪子恶狠狠地扎向了那伸向自己的大掌。
一声悲鸣响起,宋如韵这才恍然惊觉——
看着南宫奕脸色惨白,捂着手痛呼的样子,和一旁双眼紧闭,显然已是不省人事的南宫漠,宋如韵顿时反映了过来。
急忙跳下床,看着南宫奕被玉簪刺的鲜血淋漓的手掌,眼眸中心疼的仿佛要掉出泪来:“你,南宫奕,你没事吧?”
南宫奕额头上似有冷汗划过,但那双桃花眼触及宋如韵眼底的晶莹,却还是强作镇定的道:“没关系,韵儿,你使得劲儿像小猫挠似的,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