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一出府,立刻将绣法抛之脑后。平阳郡主缠着她打听习武的事,并且兴致颇浓。
宋如韵拗不过,只好答应带着她一同去找南宫奕。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让她们不禁都放松了警惕,也没在意南宫奕没来接人,并肩行至平日里练武的郊区。
一道疾锐的剑气破空声骤然响起,无限杀气笼罩在四周。
“郡主小心!”宋如韵绷紧了神经,沉声提醒道。
一个黑衣人猛地自林间草丛中窜出,提剑直朝宋如韵刺来,宋如韵见自己是目标,便迅速同平阳郡主拉开了距离,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同他周旋起来。
宋如韵虽然力道不足,但因身体轻盈,善用巧劲,一个旋身抖着软剑刺向他的脖颈,白蜡融化后,软剑开刃,将黑衣人脖子划出一道血口。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眸中满是惊讶,知道自己轻敌了,铆足力气再次准备刺来,一道玄色身影凌空而下,一把折扇猛地袭来将他手中兵器敲落。
黑衣人见势不妙,武器也忘了拿,拔腿就跑。
南宫奕担心宋如韵,便没去追。
“韵儿,你怎么样?”南宫奕将她手中的软剑抽了出来,掏出帕子抹去了上面的血迹,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担忧地开口问道。
“我没事。”宋如韵缓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
平阳郡主也跑了过来,拉着南宫奕的衣袖埋怨道:“二哥,你怎么才出现,要不是韵儿学了两招,我们恐怕已经没命了。”
南宫奕听见这话,更是自责。
宋如韵连忙出声制止她:“郡主。”
平阳郡主立刻闭紧了嘴巴,老实地站到了宋如韵身旁。
经历了这样一番事,南宫奕再也无法平静地教她练剑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轻声道:“韵儿,今日不练了,我们回去。”
宋如韵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
南宫奕还不忘转过身,另一只手拉住了平阳郡主的胳膊,沉声道:“还有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乱晃做什么!”
平阳郡主被他少见的愠怒样子吓到了,不敢再发一言,低垂着头默默跟在身后。
皇宫内,花镜轩外。
赵灵儿在廊外甬道上缓缓行着,不时往屋门口看去,见南宫漠面色柔和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心中顿时醋意升腾,将柔软的锦缎衣角攥成皱巴巴的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一道突兀的鸟鸣响起,赵灵儿面上一喜,迅速转身朝着一处清幽的偏殿行去,在一棵参天古树之下,她看见了一身黑影的人影,迅速走到跟前,四下打量了番,见并无人盯着,才压低声音开口问道:“结果如何?”
“属下无能,竟失手了。”黑衣人猛地跪地,连忙答道。
“失手?一个弱女子,你竟然会失手?”赵灵儿满脸难以置信,秀丽的小脸表情狰狞。
“小姐,宋如韵似乎在习武。”黑衣人低垂着头沉声道。
“习武?”赵灵儿微微挑眉,却是继续厉声问道:“习武你就打不过了?”
“属下有罪。”
赵灵儿没再开口,神色中多了几抹狠意。
习武是吗?这京城中还从未听说过女子习武的风俗。若是城中之人都知道端庄娴雅的丞相府大小姐,竟是个舞刀弄剑的粗野女子,那她的名声怕是也保不住了。
眼下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定要好好利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