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雅的手仍微微颤抖,直到赵灵儿已经离开许久,她还在细细品味着那番话。
这个女人,实在可怕,她的心机远远不如她的千分之一深。
宋如韵,对不起了,我别无选择。宋静雅在心里默默道。咬了咬牙,转身朝众人离开的那地方走去,随便拉过了一人打听,便知晓了宋如韵和李扉文的去处。
在临时安置李扉文的寝殿之内,皇后和一众妃子早已知晓此事,聚在殿中。
工部的尚书大人得知此事,急匆匆从李府赶了过来,见到自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心痛得不得了,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面前,满脸沉痛地道:“臣恳请皇后娘娘,严惩这害了小女的奸人。”
李大人宫宴之时并不在场,只有听闻了女儿出事这会儿功夫才匆匆赶来,见到女儿此状心急如焚,自然听风就是雨,几位大臣说了几句宋如韵,他便一口咬定宋如韵是害了他女儿的凶手。
皇后冷冷地望向宋如韵,道:“云柔县主,李大人的指控,你可要辩解?”
“如韵只能说这凶手另有其人。”宋如韵伏在李扉文的床边,细细探着她的脉搏,耳边人生聒噪,还不停提到她,让她不得不分神去应付。
“胡说!这一群人都说在现场只看到了你,难道是鬼干的不成?”李大人气急败坏地高声道,见宋如韵竟然还在自己女儿跟前,连忙上前一把推开他,厉声道:“怎么,你这是怕我女儿还没死,特意上前来补死她吗?”
宋如韵百口莫辩,只好先退到了一旁。
皇后示意太医上前检查。太医先翻开了李扉文的眼皮,只见她瞳孔散大,再探了探她的颈动脉和鼻息,竟渐渐失去了生机。
太医面色凝重,看了李大人一眼,沉声开口道:“大人节哀,李姑娘她。已经走了。”
“你胡说!”李大人双眸猩红,上前一把抓住太医的领子,高声道:“你个庸医,我女儿她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据就这么死了,一定是你诊断错了!”
太医被他晃得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重重地喘着粗气,乞求地望向皇后。
皇后朝身侧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护卫上前将李大人拉开,老太医这才摆脱了束缚,重重地喘着粗气。
“皇后娘娘,您可要给臣做主啊!”李大人哀叫着,身体不断挣扎着。
皇后为了安抚他,只得下令道:“将宋如韵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宋如韵身体一僵,又是那个地方?前世她心思单纯,锋芒太盛,才让自己那般落魄。重生后她低调做人,小心行事,可还躲不过小人迫害,几次三番地进到那种鬼地方。讽刺啊!
宋如韵起身,倒是很顺从地站到了护卫身旁。
这两个护卫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坏人,一脸的波澜不惊从容不迫,长相又温婉大方,又贵为丞相府大小姐,无论如何他们也下不去手将她押着。
直到李大人的哀嚎声再次传来,皇后一声催促,他们才面带愧色地望了眼宋如韵,宋如韵朝他们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们这才押着她向地牢走去。
再说那赵灵儿,为支走南宫奕所提的那孜亚公主,是胡国可汗的长女,几年前中原和胡国交好之时,胡国曾派人来访,商谈和亲事宜,随着使者一同来的,便是这位孜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