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放下了心里的戒备:“你最好牢记自己的本分,以后不许胡乱的骚情九哥哥。”
我的心中一阵冷笑,亏她这句话说的出口是,要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心里却记挂着别的男人。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故作淡然的捋着发丝:“我跟宋明辉是谁有协议在先,只要我帮着他成为宋家的继承者,他自然会跟我离婚。”
我心里越发的觉得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林楚楚果然没有长心,宋明辉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倘若他真的成为宋氏的继承者,就算跟林楚楚离婚,也必然不是好聚好散。
“那请宋太太警告宋先生,以后离我朋友远一点!”
“呵呵……那是他的事情我从来不干预,还有呀,如果你朋友想要跟宋明辉勾在一起呢,那就趁早,否则以宋明辉的花花肠子,她恐怕连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狠狠的瞪着我:“你笑什么?”
“宋太太真幽默,你把宋先生比作翔,那你又是什么?”
她立刻想了过来,羞恼无比的瞪着我:“快点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回荡在大厅,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林楚楚以为他们在看她,顿时吼叫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这些年,林楚楚的飞扬跋扈一点都没有变,都说那些外表凶悍的人其实内心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些人最是好对付。
回到摄影棚后,丽丽看到我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Tina,快点过来化妆,就剩下你的镜头了。”
我看到她为我化妆的时候心不在焉,便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搜集了宋明辉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视频,可是发给娱媒后,那边竟然毫无动静。”
“宋明辉现在今非昔比,他现在是宋家的大少,据说把宋老爷子哄得一愣一愣的,你想要跟他斗,恐怕胜算不大。”
“呵!我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丽丽,我不是劝你散了,此刻是他风头正盛的时候,你没有必要跟他硬碰硬,倒不如等待时机。”
“可是一看到他面对媒体那张伪君子的面孔,我就无法忍受!”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丽丽的心意,便将自己从林楚楚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说与她:“他们两个不过是契约婚姻,私底下井水不犯河水,其实你倒不如利用林楚楚来对付他。”
“当真?”
“嗯,林楚楚亲口说的。”
“那我要好好的合计一下,对了,你怎么跟林楚楚这么熟?”
我立刻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是她因为封九枭的事情三番五次的来找我的事,这一来二去便熟了。”
此时外面想起了导演的声音:“都出来一下。”
我跟丽丽相视一眼,以为是林楚楚那边找茬,便不由得头皮发麻,这几天,因为林楚楚的介入,我们派出的东西是已经重拍了好几次,拍摄进度显然被拖垮,每个人都被搞得很疲惫,但偏偏她是合作方之一,令她们很是无奈。
“今晚是金象奖的颁奖典礼,封行影视要挑选几个模特前去做礼仪小姐,下面我念一下名单。”
金象奖可是国内外影视圈含金量极高的奖项,也是各大流量小花或者老戏骨,挤破头皮也想要入围的奖项,竞争很残酷的同时,名气也很大,若是参加了这个晚会,哪怕只是在上面露个脸,以后都是前途无量。
所有的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希望自己能够在名单之列。
“婉婉,露露,小可!”
当名单宣布下来时,对于前两人婉婉跟露露,我们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她们本身就是封行的模特,而对于小可的入选众人很是诧异,似乎在她们眼中最该入选的人是我,毕竟她们是靠着我的关系来到了摄影组。
小可显得格外的傲慢:“怎么了?论身材颜值我都不差,你们怎么这幅表情?”
没有几个人上去恭喜小可,她跺脚道:“一个个平时跟我称姐道妹的,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心里不舒服了。”
她挺着胸脯,趾高气扬的离开,那表情似乎在说,老娘就是牛,你们谁也比不得。
丽丽凑过来道:“Tina,怎么不是你?”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去。”
“哎,小可这丫头越发的野了。”
她朝着我抬了抬下巴,只见小可正娇媚的与导演谈笑风生。
“她昨天来找我,说我总是把机会给你,她要自己去争取活路。”
看着导演脸上的油腻,我喃喃道:“可惜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就在我们拍摄工作即将结束的时候,封九枭的车子停在了路边。
丽丽也认出了那辆车,她拽了拽我的衣衫:“八成是来找你的。”
“快点跟我一起走。”
丽丽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她坐进去之后,我正要坐进去时,封九枭猛然拽住了我的手腕:“我有事想要跟你谈一谈。”
“封先生,请自重!”
“如果你不想让我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尽管拒绝。”
他作势弯腰要把我扛起来,我立刻止住了他:“好,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待我上车之后,他立刻落下了车锁。
“封九枭,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
他随即驱车带着我离开,我气得身子颤抖:“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若是这样能够挽回你的心意,我不介意再无耻一点!”
我知道自己终究是拗不过他,便扭头看向窗外,却发现这条路别样的熟悉,正是通往我跟他共同装修的小窝。
那是我拿到第一部戏的片酬,便贷款买了那间只有八十几平的屋子,里面的家具,甚至一草一木都是我跟他一起添置的,可以说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甜蜜,也承载了太多的痛苦。
随着路程越来越近了,我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对他大吼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