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似乎撕破了平日里的伪装,将自己的阴狠毒辣悉数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她似乎在逼着我做出决定,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企图让我屈服。
我朝着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好,我拭目以待。”
“简然,你不会觉得自己有九哥哥护着,所以才这般的胆大妄为?”
我知道她最在意的人便是封九枭,便笑道:“他把我放在心里,当然会护着我,就算你真的要对我怎样,可倘若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觉得他会怎样想你?”
“简然,你在威胁我?”
“林小姐过奖了,我一介平民,哪里能威胁得到你,我只是在警告你,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否则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呵呵,那咱们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我与她擦肩而过时,不着痕迹的将她胸口的钻石胸针摘了下来。
回到囚室不久,狱警便通知道:“今晚这间囚室会新来几个人,希望你们不要惹是生非。”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单独一人住在这间囚室里,是因为花姐通融了关系,可是现在却另行通知,说明情况有变。
白天林楚楚刚刚叫嚣着让我好看,晚上的时候就通知我要来新人,这必然不是一个巧合。
我在片场上,经常跟一群群众演员混在一起,他们之中自然有服过刑的。
在我们闲暇时间,听他们说过,里面自然有里面的规矩,每逢来新人,便是一波血的争斗,对此里面的管理人员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不把人打死,他们一般不会插手。
我隐隐的觉得,今晚来的新人必然会有林楚楚安排的人,她是想让我吃点苦头,逼着我放弃封九枭。
我将那个价格不菲的钻石胸针塞进了狱警手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我有机会出去,必然会感念你的恩情。”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唇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随即将一根微粗的长钉塞进了我的手里:“简小姐,保重。”
我不着声色的将东西收了起来,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后,我才将东西拿出来看了看。
那根长钉大概有中指长短,顶头很锋利,似乎是与门上的长钉大小一致。
不得不说她也是个谨慎之人,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在她的身上。
若是将这东西扎入对方的大动脉,不死也残,我瞬间明白了,今晚来的这些人恐怕没有什么善茬。
我握着那根钉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半夜的时候哐当一声,囚室的门被打开了,只见四五个穿着暴露,纹着纹身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她们虽然一副夜店女郎的打扮,但是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隐藏着杀气,令我瞬间警觉起来。
那几人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我身上,待狱警走后,她们对视一眼,缓缓的朝我靠近。
我锁定了那几人的头,是一个染着红发的女人,待她快靠近的时候,我猛然搂住她的脖颈,将钉子锋利的一头对准她脖颈的大动脉。
“想死就尽管试试。”
我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钉子浅浅的扎入她的肌肤,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滴落下来。
红发女人这才慌了神:“简小姐,都是天涯沦落人,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的人老实点!”
她立刻颤巍巍的丢给那几个女人一个眼神,那几人乖乖的贴着墙根站好。
“林楚楚让你们做什么?”
红发女人装傻充愣:“什么楚楚?我不晓得。”
我微微一用力,疼得她倒抽冷气,可是愣是不肯说。
“如果不是她的安排,你怎么知道我姓简?”
那女人的脸上满是尴尬,见自己瞒不下去了便道:“简小姐,这也怪不得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怎么交代你们的?”
“说是让我们……留着您的命,只需要……需要卸掉一根大腿或者一根胳膊都可以。”
林楚楚果然恶毒,想把我弄成残废,这样以来我恐怕再也不能拍戏,甚至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她甚至觉得封九枭之所以喜欢我,不过是因为这种皮囊,所以她想毁掉我这副姣好的皮囊。
果然是肤浅的女人!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不……不知道。”
“看来你们都被她耍了。”
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实话告诉你们,若今天你们真的动了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句话怎么说?”
“林楚楚之所以恨我,不过是因为我的男人是她所爱慕的封九枭。”
那几人一听到封九枭这三个字,瞬间脸色大变,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几丝敬畏。
谁人都知封九枭还有另一个外号,那就是冷面阎罗,淡然招惹了他,必然没有好下场。
“如果我真的被你们整残了,九爷会放过你们吗?”
她们拼命的点了点头。
“而且以林楚楚的处事风格,她会把这一切推在你们的身上,自己则清清白白的,那么你们几个变成了她的替罪羊,封九枭自然会把怒气撒在你们的身上。”
几个女人扑通几声跪在了我的面前:“简小姐,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当时只是想赚点小钱,真的没有想这么多,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您就是九爷的女人。”
那几人见我不言语,便开始磕头,咚咚咚得声音,磕得地面都随之颤抖,脑门上迅速起了大大小小的包。
见她们一脸惊惧,我这才收了手中的长钉:“其实倒有个法子,既能够让你们拿到钱,又不至于让封九枭找你们麻烦。”
红发女人捂着伤口道:“简小姐尽管说,我们定然会配合。”
我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这事并不难,但要付出些代价。”
“简小姐尽管吩咐,只要我们能够办到的,一定照办。”
“会演戏么?”
她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我笑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猛然将长钉穿入她的掌心,疼得她一阵哀嚎,鲜血也汩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