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包间里的俊男靓女正在贴身热舞,而我的闯入犹如一个异类,瞬间打断了里面亢奋的节奏。
尽管包间里的灯光缭乱,我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正是裴品言。
我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便立刻爬起来,转身要走。
“然然,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聊一聊。”
裴品言堵住了门,伸手攥住我的手臂。
那几个男人起哄道:“裴少,这不是你前妻么,是打算旧情复燃了?”
“嫂子,难得裴少这么痴情,你就成全他吧。”
他们继续和着音乐的节拍,疯狂的扭动着身子。
我试图离开,裴品言一直不肯放手。
“裴品言,放手!”
“然然,我眼下正筹谋东山再起的事宜,很快就能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然然,我以后必然会把封九枭踩在脚底,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我也不知道裴品言到底抽得什么疯,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嗤笑起来。
“裴品言,你连封九枭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还拿什么跟他比?”
“原来这些年来,在你心里,你一直这样想我。”
“虽然我瞎了两年,但我不可能瞎一辈子,所以收起你这副演戏的嘴脸,有多远滚多远!”
“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的眼眸里满是轻蔑:“至少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着女人硬得起来,不像某些人,只能去讨好一些老女人。”
他似乎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眼眸猩红,作势想要强吻我,却被我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裴品言,你毁了我一次,还想毁我第二次吗?”
他呆住了,手指无力的垂落在身前。
由于那耳光声很大,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那几个男人作势凑过来。
裴品言猛然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然然,快跑!”
他拉着我穿过眼花缭乱的走廊,身后响起酒杯碎地的声音,还有酒保的谩骂声。
我气喘吁吁的跟在他的身后,想要甩开手指,却怎么也甩不开。
“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了,跟我走!”
我随着他来到了地下车库,藏身在一辆堆积了一层厚重尘土的轿车内。
“趴下!”
他压着我趴在了后座的空隙。
我透过灰蒙蒙的车窗看到那几个男人已经追了上来,正在寻找我俩的踪影。
“嚓,人呢?”
“八成是跑了。”
“裴品言这个叛徒,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他!”
“那今晚咱们算是白忙活一场了,酒水钱都要自掏腰包。”
“给雇主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给咱们结账。”
那些人边走边骂,过了十几分钟,车库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伸手将他推开:“说吧,你们的雇主是谁?”
“然然,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林楚楚,上一次她定然是花了大价钱栽赃在我的身上,谁知道封九枭帮我洗脱了罪名,而她一无所获,自然怀恨在心,把所有的过错都加注在我的身上,企图让我离开封九枭。
“回去告诉她,封九枭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任凭她怎么折腾,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我推开门随即离开,身后传来了裴品言的声音:“然然,若我真心悔过,你肯给我一次机会么?”
回答他的只是我决绝立刻的背影。
在他选择欺骗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早就完了,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品,简直是恶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恶魔打交道。
车库通往地上有两个通道,一个是楼梯通道,一个是电梯通道。
我生怕会在电梯里遇到那几个男人,便绕远走的楼梯。
谁知道恰好碰到两个孩子在玩甩飞镖的游戏。
啪嗒,一个孩子猛然把有吸盘的飞镖甩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吸盘飞镖拽下来。
那两个孩子大概是怕我呵斥他们,随即飞快的跑开了。
我随手将飞镖丢在了身旁的垃圾桶内。
就在我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拉斯飞驰而过,我隐约的看到了林楚楚的身影。
我打车回到了家,房间里一片昏暗,冷冷清清的。
啪嗒一声打开了灯,只见封九枭正背对着我,临窗而立,雪球正规规矩矩的窝在沙发上,它看到我的时候,呜咽了一声,竟然没有欢快的朝我飞奔过来,似乎气氛有些诡异。
我弯腰换上拖鞋:“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他依旧没有说话,我走到他的身边,从身后抱住了他:“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用那双压抑着愠怒的眼眸看着我:“去哪里了?”
我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便故作轻松道:“只是陪着邱小妖逛了逛街。”
他眼眸中的怒气似乎更加浓重:“邱小妖今天在我们公司做产品直播。”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正思忖着怎样将这件事情说给他的时候。
他掏出了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只见视频里的我整跟裴品言‘脉脉相望’,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周围满是男人的起哄声。
“裴少,这不是你前妻么,是打算旧情复燃了?”
“嫂子,难得裴少这么痴情,你就成全他吧。”
而我所说的那些话却被嘈杂的音乐所掩盖。
随即视频中的裴品言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跑向了车库,而那几个追我们的人,以及走廊里的惊慌失措却没有出现在视频中。
裴品言拉着我躲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在我的身上,我在他的身下,而且彼此气息粗喘,从视频的角度显得极其暧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才整理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但头发有些凌乱,很容易令人遐想。
我慌乱的向封九枭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猛然抬手将我的领口撕开,眼眸中满是猩红:“那这个东西,你又如何解释?”
“什么?”
“自己去看!”
我走到镜子旁看了看领口的位置,那里赫然一个红印子,形状像极了欢愉时留下的草莓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