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我眼帘的是封九枭那张俊脸,我想要收回水果刀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他伸手敏捷,顺利的躲开了,但饶是如此,匕首的锋刃依旧在他唇角划过一道浅浅的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薄唇,竟然有一种妖孽的美。
我有些慌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小东西,身手还不错,只是怎么能够把刀口对准你男人?”
我这才想起来,他不是说自己忙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你今天应该是封家家宴的主角吧?”
“是,但我想你想得心里发慌,就偷偷从宴会上溜了出来。”
“那他们会不会找你?”
“今晚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所以谁找我,都没时间。”
看到他把我放在心尖,我心里满是感动,而这种感觉是裴品言未曾给过我的。
“那你有没有想我?”
我的双颊发烫,眼眸微颤:“嗯。”
“我看未必,一见到我就动刀子,现在就算我受伤了,你也丝毫不关心。”
他故意用指尖碰了碰伤口,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紧张的凑过去:“很疼么?”
他猛然勾住了我的脖颈,将两片唇压在了我的唇上,炙热的温度带着红酒的香醇,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一股脑的涌入我的口腔中,却令我格外的迷恋。
直到把我吻得气喘吁吁,他才将我松开。
“小东西,你怎么会令我如此着迷?”
我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那你有一天会不会厌倦了这份感觉?”
他柔声道:“你知道身染毒瘾的人为什么很难戒掉吗?”
“为什么?”
“因为毒已经深入骨髓,深入五脏,而你之于我,便是那份毒。”
此时的我听到这句话满心欢喜,却来不及体会其中的深意。
当晚的我跟封九枭很是疯狂,沙发、浴室、阳台、卧室都是我们欢愉的痕迹,最后他抱着我倒在了大床上,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整个房间里满是疲惫的喘息声。
“然然,你喜欢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咬耳道:“我要你说出来。”
“喜欢的。”
他笑着将我拥入怀中,咬着我的耳朵道:“然然,我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用脸蹭着他的胸膛,似乎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
“明天是初一,陪我回一趟封家。”
这句话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我的心湖,瞬间荡漾起水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封九枭是久居高位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演员,更何况裴家多年前的那场婚礼轰动全城,而今裴家没落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牵扯进来,尽管我是无辜的,可终究是被陷入了漩涡之中,他们能够接受这种身份的我吗?
“我……可以不去吗?”
他宠溺的揉着我的发丝:“臭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我才不丑。”
“嗯,我的然然很漂亮。”
我的心乱乱的,过了许久才道:“封九枭,你爱我吗?”
“傻瓜,我不爱你何必带着你去封家露脸?”
此时的我单纯的认为,有这份爱罩着我就足够抵挡所有的风雨了,于是便点头道:“好,我跟你去。”
第二天一早,我的身旁已经没了人,只有微陷的枕头,床铺的余温。
叮咚几声,我的手机响了,划开一看是封九枭发来的微信:一会儿我会派人把衣服送过去,好好的收拾一下,十点左右我过去接你。
我这才想起他昨晚的话,顿时了无睡意。
不一会儿他的助理江德带着造型师敲开了我的门。
“简小姐,请您梳洗装扮,九爷忙完了公司的时候就会前来。”
“好。”
我整个人懵懵的,像是木偶一般被造型师捯饬着。
造型师是南方人,吴侬软语最是好听。
“简小姐的发质真好,一会儿我帮您盘一下,一定会妩媚动人。”
“多谢了。”
“您太客气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一头乌黑的发丝被盘起,斜斜的坠在一侧,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竟然生出几分俏皮的韵味,雪青色的旗袍很是合身,衬得身体很有线条的美感。
“我就说嘛,简小姐真的很适合穿旗袍,身材很火爆。”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象着封九枭见到我时的表情,忍不住耳根发烫。
江德告诉我,封家来了贵客,封老太爷直接把封九枭叫到了封宅,并且交代他亲自把我送去封宅。
一路上,我很是紧张,手指握住膝盖,抓得身上的旗袍皱皱的。
江德的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只是劝慰道:“简小姐不必紧张,一切有九爷。”
我在心里默默的劝着自己,就算暴风雨来临又如何,封九枭会为我遮风挡雨,这样想着,心也慢慢的稳了下来,便有一搭无一搭跟江德聊天:“今天封家的贵客到底是谁?”
江德似是有难言之隐,只是道:“是老太爷年轻时的朋友。”
他似乎不愿意说太多,只是专心的开着车,我也不好多问。
车子停在了封家,江德带着我走了进去。
整座宅院威严气派,并且颇有一些复古的韵味,亭台楼阁,假山林立,铺满雨花石的小路蜿蜒的通往迂回的走廊,似乎处处透着显贵之气,但密密匝匝的威严砸得人几乎无法喘息。
方才消散的紧张再次凝聚在心间,我的心跳瞬间如擂鼓一般。
“简小姐,一会儿见了老太爷,您就给他老人家磕三个头,这是封宅的规定。”
“好。”
我随着江德来到了宅院的主屋,一走进去就听到了女人娇俏的笑声:“爷爷,您就不要再拿我小时候的囧事开玩笑了,封哥哥会笑我的。”
封九枭并不在屋里,她只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正一脸和煦的跟一个年轻的女孩说笑着,那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八九的年纪,扎着俏皮的马尾,古灵精怪的。
“老爷子,简小姐来了。”
江德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马上磕头。
我正要屈膝时,却听老爷子道:“只有封家的人才有这个礼数,简小姐是客人,不必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正要站起来时,一只大手摁在了我的肩头:“爷爷,她是我的女人,也就是您未来的孙子媳妇,这个礼是必须的。”
砰!老爷子抓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