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诏狱了。”
淮辛玉故意说着。
苏倾离四处一看,冷漠的笑道,“大人真是说笑了,诏狱在沣京!你那是什么千里马一日不到便可回京?”
“说笑?在下从不说笑。”淮辛玉一指苏倾离的身后,“你看那里。”
这张拔步大床可供三四人并排而眠,苏倾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靠墙的地方散落着一堆金玉之物。
细瞧之下,却不是件玩物之类。
制作精致,形状吊诡,上面带着斑驳的血渍!
有几样格外引人注目的:三根竹片似的玉筹,约莫手掌长、三指宽,磨得光可鉴人,由细细的金链连着,每根玉筹间还隔着半掌的距离;一根不知什么缎子做的腰封,比寻常腰封却又格外宽些,光泽奇异;玉环扳指,四个大金镯子,镶满珍稀珠宝,价值连城不假,却染着皮屑和指甲!
别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指板她起码是见过的,于是她冷笑一声,“院长想屈打成招?”
淮辛玉笑的模棱两可,“苏小姐和湛王爷伉俪情深,若是简单的询问,苏小姐哪里肯说湛王爷半个字的不好呢?”
“你!”
苏倾离果然没猜错,此人和司徒星差不了多少!
正准备转头谩骂他,却不料,被他突然发难,毫无防备地被推得仰面一倒!
紧接着,手腕便是一沉——淮辛玉为她戴上了纯金制作的镣铐!
“你还真的打算逼供吗?!”
她不解其意,难不成淮辛玉的爱好是在棺材里给人戴首不成?她这一晃神,便叫淮辛玉趁机给她双手双脚都扣上了镣铐。
“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淮辛玉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挑唇,抬手拿起一旁的断刃,“湛王爷视你如珍宝,太后也视你如掌上明珠,你究竟靠的是什么?如今连鬼罗刹般的玥王都允许你一个女子在军营里待着,岂非乱来?”
“你管我做什么?嫉妒啊?!”
苏倾离正欲挣扎,谁知一使力才发现腕子上重若千钧,竟动都动不得。
她即刻失声道,“你放不放开我?!墨玦——!墨玦——!”
淮辛玉欣赏着她挣动间浮起的优美线条,慢悠悠地如恶鬼般说,“苏小姐省点力气罢,我们根本没有带墨玦大人来,墨玦大人乘坐的马车可是实打实的去沣京的路。至于苏小姐你嘛……哦忘记告知苏小姐了,这金枷扣上后有百斤重,你挣不开的。
苏倾离心头浮现出真实的恐惧,眸子里漫上一层阴狠,色厉内荏道,“你敢杀我吗?你明知道我若是死在这,湛王爷和太后都不会放过你你还要执意如此?你这样是为了哪般?还是说背后有人指使你?你不怕陛下怪罪吗?”
淮辛玉嗤笑道,不屑道,“不怕苏小姐不信,我这一生从未怕过任何人。”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
苏倾离缄默的盯着他,动作细微的试图打开手上的镣铐。为了防止对方发现,她的动作谨慎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