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后生,你别担心,王爷这有我。”
易鹤凑到苏倾离身侧,小声安慰,“王爷的伤势我会帮忙照看,不过自个一定要当心…当心那个淮容。”
“嗯。”
上马车的时候,苏倾离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她的视线一直紧紧缠在战允的身上。战允也同她一般紧紧盯着她,甚至因此没有看见姗姗来迟的战降灾。
“他们要带苏倾离去哪?”战降灾站在不远处呢喃道。
他身旁的胡将军看了看紧随其后的淮容和检察院的队伍,便解释道,“末将听说太后得知了江存恩的事儿,特派检察院的人来了!”
“来彻查本王的允儿?”
“……这末将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不敢查皇子。以末将看,他们这是矛头另转,挪到苏小姐和湛王亲近之人身上了。那位跟着苏小姐的华服男子是玉氏一族的,名叫淮容字辛玉,乃是检察院新上任的院长。”
战降灾没有再说话,目光看着淮容把苏倾离拉上了轿子里,战允紧随了几步便无奈的驻足原地,一同望着轿子朝远处离去。
“淮辛玉……”战降灾沉咛一声,不再与胡子龙过细的商榷,一改脸色,“走,随本王去看看允儿的伤势,军营倘若有乱嚼舌根的人胆敢说允儿是凌月国的乱党,那么便一律按军法处置!”
“末将明白!”
路遥知马力,苏倾离掀开窗幔,瞧见一望无际的小路。
碍于烈日,她探出一点点头,望着外面两排侍卫问道,“你们这是往哪走?是回沣京的检察院吗?”
“苏小姐,不回检察院难不成在军营审问您?到时候湛王爷阻拦岂不是趁了你的心意了?我们检察院可不会这么办事!”
“可是这不像回沣京的路啊?”
估计是嫌弃她啰嗦,轿子旁边的两个侍卫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站远了一些,不再搭理轿子上的女子。
无助于此,苏倾离只好放下窗幔了,一想到检察院还抓了墨玦心里便稍微安心了一些。起码有个熟悉的人作伴,应该可以休息一下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苏倾离是被一阵轻笑扰醒的。
视线里多了一尊残破的佛像,被阴霾笼罩着,显得无比阴森。她一下子便惊醒了,不及察看身处何处,立刻惊得喊了一声!
随后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未看清容貌便把人一推!
“起开!”
淮辛玉顺着她的力道起了身,站在苏倾离的身旁,低低笑道,“苏小姐终于醒了,可叫在下好等。”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苏倾离仔细打量着四周。
烛火透过交相掩映的帷幔,只剩微弱的一点照进来。
自己所处之地乃是一尊破庙,自己就躺在暗红色的棺椁里,似乎是办冥婚用的棺材!而那斜倚在绫罗间的淮辛玉像极了即将享用祭品的恶鬼。
苏倾离既惊且惧,身下柔软的被褥像是要把她往地狱里拽的鬼手,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爬了起来。
动作间,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的中衣掉了下来。
她环视四周,警惕的问道,“你在哪找的棺材?这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