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成年人,这种反彼此心知肚明的。也正是因为此,两人接下来十分尴尬。
岑城身高腿长,在沙发上稍微翻个身,就咚地一声掉到地上。
秦若汐在他掉到第三次时,打开了房门:“你在我房间睡,我去与安安一起。”
“安安的床太小了。”
岑城拉住了她。
已近凌晨,两人都折腾得不轻。看着他的黑眼窝和脸上的抓痕,秦若汐与岑城达成一致——两人再次倒回床上时,中间隔了一排抱枕。
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夜间岑城滚动,睡梦中将抱枕扔了一地,又将若汐拢在怀里。
秦若汐被顶醒时,连忙挣脱,一转头,发现秦安正好奇地看着两人。
然后秦安发现,妈妈脸红了。
这种好似被抓·奸在床的尴尬,以及昨夜险些犯的错,秦若汐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来自莱特的电话:姐姐为了救一个小孩,发生意外去世了。
秦若汐浑浑噩噩地,连手机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还是秦安听到响声,叫来了岑城。
秦若汐照顾莱特姐姐的几年,实际上也是在自我救赎。对方突然离世,岑城猜也能猜到,给秦若汐带来的打击。
他干净利落地抛下一应公事,申请航线,带着秦若汐和秦安直飞了过去。
世间多少生死别离不过是一念间?
秦若汐在棺木落下时,软倒在岑城的怀里。
岑城担忧道:“你还有安安,还有我。”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面色甚至比莱特还要憔悴,揽着秦若汐的手在不自觉地发抖。
在经历了秦若汐的“葬礼”后,眼前的一切,让岑城很难适应。
秦若汐盯着他的手看了许久,问:“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岑城喉咙发紧,嗫嚅了几下,才发出声来:“为过去而后悔。以及,珍惜眼前,珍惜当下。”
秦若汐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又似看着虚空:“我早已当她是自己的姐姐。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遭遇这些?”
在此之前,命运又何曾善待过秦若汐?她在说莱特的姐姐,又像是在说自己。 岑城双眼发酸:“抑郁症对她来说,太辛苦了。她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似乎每次刚要好转,就会遇到坏的消息。
葬礼之后,秦若汐较于之前,明显低沉了许多。岑城不放心,买下了她左邻右舍的房屋,以便随时呼应。
对此,秦若汐未发表任何意见。
事实上,她已尝试着,真正地与过去和解。虽然不爱,但是依然试着将岑城当做秦安的爸爸,给与他们两人更多的自由空间。
学校的家长会、亲子游戏,甚至于周末的游乐园,若非秦安要求,几乎都是岑城参与。秦若汐则打起精神,重温护理的知识——养孩子并非易事,她要为以后的生活赢取一些资本。
然而以岑家的财势,秦若汐以护理的身份服务他人,无疑是在打岑家的脸。
岑城忍无可忍,将她的书统统扔掉。秦若汐一巴掌过来时,他整个人懵了。悲怒之下,将人扑倒,强吻了上去。
两人争执间,不知谁的唇率先被咬破,鲜血的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
渐渐地,秦若汐不再挣扎。箭在弦上,岑城反而停了下来。
他怒极,却又觉得无比悲哀:“周围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然而我从不惧怕闲言碎语。只是秦若汐,你去做护理,将我至于何地?”
“羞辱?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包容,爱?”秦若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