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部分人面带不耻之外,大多数人都只是或是厌恶或是别有含义的看了上方的包房一眼,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什么情况,这些人好像都是古刹中的和尚一样,根本不觉的这二人举止有异吗?”
看到程官左右乱看,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嘿嘿笑了两声,凑过来悄悄说道:“前辈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钟秋凝是怎样的人。”
“哦,说来听听。”程官饶有兴趣,向对方打听。
“嘿嘿,这钟秋凝,可以说是咱们氓城最浪荡的人了,不知道多少大家族的少爷都跟她上过床,据说连她的护卫都有跟她上过的。”
那少爷的声音神神秘秘,而程官却如同五雷轰顶,被雷了个里焦外嫩。
“不是吧,这女人这么疯狂?”程官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常理来说,像钟秋凝这种既有身份,又蛮横狠辣的人,即便是再不堪,但是在这方面肯定是洁身自好的,却没想到这女的如此……那个。
“前辈啊,您可别小瞧了这钟秋凝。”那少爷低声道:“咱们氓城城主的地位如此稳固,大半功劳都得益于他闺女的床上功夫。”
“此话怎讲?”程官觉得更加好奇了。
“嘿嘿,其实啊,这钟秋凝有手段的很,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套极为诡异的房中之术,当了关键时候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无比,堪比凌迟,在这种痛苦之下,只要钟秋凝开口一问,不管是什么秘密,对方都得乖乖的说出来,所以啊,这氓城中的八成以上的大家族,死穴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原来是这样。”程官恍然大悟,听到这里,程官还真有些佩服起着钟秋凝了。
这真是一个狠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过她要是敢再来招惹自己,程官眼中闪过寒光,他可不是那些色欲熏心的少爷们,只要她再敢招惹自己,他老程非把她的骨头拆了不可。
“还有一事老夫就不明白了。”程官突然又道:“这么一只破鞋,怎么她这表哥还拿她当宝贝一样,难道说这小伙子喜欢头上带点绿?”
“嘿,前辈您可真风趣。”那少爷不禁被他逗乐了,“您以为她那表哥少爷是吃干饭的啊,他是为了能绑紧忙城城主的大腿,好让人家乖乖给他送大把大把的钱,大把大把的资源,然后拿去孝敬宗门里的长老,来提升自己的宗门地位的,再说了,既能玩女人,又能拿钱,将忙城城主当成了冤大头,他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何乐而不为。”
“嗯,有道理,有道理。”程官点了点头,还真想看看这钟秋凝的表哥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玩的一手好心机。
“不过钟秋凝也不赖,我看他们两个都是在相互算计而已,而且对方之间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没有戳穿罢了。”
不理会这两人的龌龊关系,程官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拍卖上面。
这时候价格已经颤颤巍巍的达到了一万块下品灵石,终于无人竞价,还是“表哥”出的价钱最高。
就在拍卖师准备一锤定音的时候,程官突然举起了手,慢吞吞道:“老夫对着盏宝灯也颇有兴趣,此物虽然用处不大,但是拿回家去照照明还是不错的,老夫多加一百块灵石。”
他故意用一种不是很稀罕但是又有点感兴趣的口气说了出来,旁人听了真的以为他只是想拿回去当个摆件。
这种爱好很正常,谁都想自己家里多几件古色古香的小玩意儿增加一下格调。
“阁下何人,如此横刀夺爱,未免有些不厚道了吧。”包房中的声音传了出来,十分不悦。
“小崽子,说话注意点,小心出了拍卖场老夫让你尸骨无存。”
程官毫不客气,冷冷的怼了回去。
拍卖场中微微骚动,很多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毕竟,前面的拍品往往都不是正菜,而因为这种小玩意儿而起了冲突,更是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而程官没别的心思,既然钟秋凝你惹了老子,那老子就也给你添添堵,虽然不是你在出钱,但是这么一闹,相信你的心里也不会顺畅多少。
程官就是这么个心思,诚心恶心一下他们。
至于烈阳宗,反正他对烈阳宗一点好感都是没有的,而且这表哥老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顾及他的心情好坏,该出手时就出手!
“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那里面的声音大怒。
“老夫又不是你爷爷,我哪知道你是猪是狗。”程官坐实了自己“老前辈”的辈分,说起话来那是一个阴损刻薄,老气横秋。
“放肆!”
在雅间里的“表哥”废都快气炸了,他怒喝道:“我乃是烈阳宗三长老的弟子丁宜修,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辱骂我?”
“烈阳宗的长老老夫又不是没杀过,就算是那些老东西都不敢再老夫面前放肆,你一个还没长大的小耗子,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是嫌自己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吗?”
程官谎话信口诌来,反正现在又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当然是捡大的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杀烈阳宗的长老他倒是没骗人,别说是烈阳宗的长老,就是金刚门、玄清宗、万兽门的长老他都没放过,杀的那叫一个顺手。
果然,他这一句话终于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侧目。
“真的假的,这黑袍老者这么厉害,连烈阳宗的长老都杀过,而且还杀了不止一个!”
“应该是真的。”有人说道,“烈阳宗号称是大楚六大宗门之首,谁敢随便说杀人家的长老,而且还杀了不止一个,那不是老寿星嫌命长了吗?”
“有理有理,你说的很对。”
而丁宜修则是脸色一僵,心中打鼓,脸色无比难看。
因为他真的害怕这可恶的黑袍老者说得是真的,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将他惹了,可以说是结下了仇,人家连自己宗门的长老都敢随便杀,就更别说他了。
一时间,他心中无比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