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侍者不管他,他一招手,顿时又有四个侍者走了过来,将其围住,冷冷道:“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先跟我们走吧。”
这动静让四周的人纷纷转了过来看好戏,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反正拍卖师都还没来,在这儿干坐着无聊,看一场好戏正好打发打发时间。
“慢。”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这位侍者,此事是我家公子不对,我待他认错,还请你原谅他这一回。”
“原谅他?”带程官来的侍者冷笑一声道:“他刚刚可说我是个下人,还要我好看呢。”
看样子这名中年人是这名公子的护卫,也是初入执笔的实力。
看来这公子的来历恐怕也不容小觑。
不过天武拍卖场的侍者们都不怕,就算你大楚君王进了我的拍卖场,也得守规矩。
“少爷,快给这位侍者认错。”中年人道。
“对,对不起,我错了。”那公子咬牙,透露着极度的不甘。
那侍者转头看向了程官,程官知道他的意思,天武拍卖场虽然势力强大,但是也不愿意四处留敌,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他并不想真的将这少爷得罪到死。
刚才所作所为很大一部分是做给程官看的,因为程官给了他那么大一笔好处,他当然要让这么“前辈”满意。
程官道:“看来这小辈是没有将老夫放在眼中啊。”他叹着气,意有所指。
“你竟然还想让本公子给你道歉?”那公子怒视着程官。
“老夫怀疑他的身上有禁器,老夫年纪大了,差点让这小子阴死,还是劳烦你们帮我查一查吧。”
那中年人脸色一下就变了,自家公子身上有什么东西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查出来,只要造成的伤害与这黑袍人袍子上的破洞吻合,那么在天武拍卖场动手的这一条怎么赖都赖不掉了。
“公子,快给这位前辈道歉。”
中年人很着急,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刻决定命运的只有这公子自己了。
“哼。”这公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最终还是极为不甘的对程官道:“抱歉,是晚辈唐突了。”
程官不置与否,冷淡的讽刺了一声,道:“让他们滚吧。”
“两位,这位前辈不想让你们在这里,还请你们离开本拍卖场。”侍者微笑着,竟然直接赶人了,原本程官只是想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而已。
那两人胸中燃烧着一股怒火,恶毒的看了程官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此刻的落寞和刚才的嚣张相比,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们不敢不离开,因为这侍者可是抓着他们的小辫子呢。
看到两人离开,侍者对着程官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道:“这样处置,不知前辈是否满意?”
“哈哈,满意,非常满意。”程官哈哈笑了两声,“好了你去忙吧,让老夫一个人待会儿。”
“是,您要是有事可以随时吩咐我。”侍者冲着程官一施礼,而后退了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在这时候,拍卖师终于上场了。
这名拍卖师是一个中年人,天武拍卖场不想其他拍卖场,用很多妖娆美丽的美女来装点会场,不管是宁峰城中的分会场,还是在这氓城中的分会场,好像很少能见到女修的身影。
这就是天武拍卖场的底气,他们家开门做生意,不需要出卖色相。
在他们的眼中,出卖色相的,那是窑子。
这名中间人很是干练,跟本没有废话,就开始介绍第一件拍卖品。
这是一座小小的油灯,看上去十分古老,充满了年代的沧桑感。
灵器。
程官一眼就确认了,他接触到的灵器不少,很容易就分辨了出来。
但是经过拍卖师的介绍,这座油灯之中封印了妖兽灵相, 若是点燃的话,便会有妖兽灵相化成的火焰喷发而出,能活活烧死一个执笔第一技的强者。
这话一说,很多人都骚动起来,不过,程官冷源旁观,这些激动的多半是一些年轻的菜鸡,出身豪门,心高气傲,但是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傻缺一个。
“哈哈,这东西,我要了!”
这时上方雅间中传出了一个声音,看样子十分中意。
那拍卖师也是面带微笑,“这盏宝灯,以下品灵石起算,五百块下品灵石。”
程官有一次感受到了这里与宁峰城的差别,在宁峰城,还在用金银来竞价,而在这里,竞价的基础货币都是下品灵石。
这其中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买了。”那包房中的声音又说道。
除了他之外,在底下大厅中的不少年轻人也开始参与竞价,因为他们的实力都在刻印上镜的级别,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运气很大。
当然,对那些刻印第一技、第二技甚至是第三技的强者来说,这玩意儿根本就是个垃圾。
说是能烧死执笔第一技的强者,开玩笑简直就是,谁会傻愣愣的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站着让你烧着玩儿。
拿着这玩意儿要是真正面对上执笔第一技的强者,还没等你丫的把火点起来,人家两个大嘴巴子上来分分钟教你做人。
在这些脑残少爷们的激烈竞价之下,宝灯的价格长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涨到了八千块灵石的程度。
这时候竞价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八千块下品灵石,虽然他们都拿得起,但是已经到了让他们肉疼的级别了,他们拿不准这样一盏灯到底值不值得让他们耗费这么大的代价。
这是那包房中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传了出来,“哈哈,秋凝表妹,这盏宝灯表哥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你喜不喜欢。”
紧接着在那包房中传出了一个娇羞的声音,“表哥你真坏,让人家知道了多不好。”
“哈哈哈,那有什么,我是烈阳宗的天才弟子,你是氓城城主的千金,咱俩在一起正是郎才女貌,谁敢说什么。”
“表哥你真是的!”这女声稣媚入骨,带着娇喘,很显然他们在包房中并不老实。
“秋凝?莫非就是那氓城城主的女儿钟秋凝吗?这女人真不要脸,竟然如此放浪。”程官没想到那蛮横狠毒的女人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