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尧毓在含章殿正殿等着他，看到他过来，没等行礼已经出声。
“冯太医不必多礼。”说完尧毓微微抬手：“冯太医请坐。”
冯太医虽然诧异，原本以为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现在看皇后娘娘眼神清明如水。
虽然因为易容丹的缘故，这张脸他看着有些陌生，但肌肤依然嫩白如玉，白里透红，气色是真的好。
声音也甜软动听，心缓缓放了下来。
“谢娘娘。”
尧毓含笑看着他：“请冯太医过来，是想向冯太医请教归元丹一事。”
冯太医惊了下：“归元丹？”
尧毓点头：“对，归元丹。本宫想知道，归元丹若在一个人的体内没有拔除，这个人若死了，归元丹如何？”
这个问题问的……
冯太医有些纳闷儿，但还是老老实实回话：“回娘娘话，这人若是死了，归元丹自然也会随着这人的死而不再存在。”
尧毓点点头，继续问：“没有特别吗？”
冯太医一头雾水：“娘娘的意思是？”
尧毓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人死后存在轮回转世，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药物，会随着一起转世？”
这问题问出来，尧毓自己都嫌弃自己。
好傻帽的问题。
哪怕心底有了猜测，她还是想要得到冯太医的肯定答案。
冯太医都要崩溃了，看着好奇盯着他的皇后娘娘。
“回娘娘话，这……这绝无可能。”
怕皇后娘娘不信，冯太医快速出声：“娘娘若是不信，可以传钦天监季大人过来问问。”
季兮安啊？
尧毓记得，那是承天门门主的徒弟之一，还是曾经陈国国师冰华的师兄。
承天门的路数，确实比较诡异。
但有了她先后两次穿到这个时代，尧毓对承天门还有无心大师那种通小天地之能的存在接受的非常坦然。
“也成，苏嬷嬷。”
苏嬷嬷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冯太医跟着请辞，很快离开。
没过多久，一身道袍的季兮安出现在正殿大门外，尧毓带上了面纱。
得了允许，很快进了大殿行礼：“微臣季兮安，见过皇后娘娘。”
“季大人免礼，请坐。”尧毓笑着示意他落座。
季兮安也没客气，神色温和地在尧毓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尧毓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位季大人，一点儿不像看星象，通古今，知未来的道士。
季兮安生的眉清目秀，五官俊朗文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特别像一个文弱书生。
肤色很白，可能身体不舒服，那种白带着一种病态。
尧毓皱眉：“季大人身体不适？”
季兮安诧异地看向尧毓，不过很快压了下去，恭敬又温和地解释：“偶感风寒，已经好了很多。”
尧毓摇头：“不对，季大人瞧着，不像是偶感风寒，像是……”
尧毓想了想，又仔细看了看季兮安的神色。
“季大人可是肺腑不适？时间也不短了。”
季兮安的眼底，再次闪过一丝讶异。
他恭敬地笑笑：“没想到娘娘还精通医术，我大燕之幸。”
尧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但不说话。
季兮安，非常沉得住气，由着她打量，大殿内忽然变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