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愣了下，跟着又笑了笑。
“回娘娘，含薇姑娘现在在皇家避暑山庄那边，至于连月……奴婢不知道，娘娘若想知道，可以直接问陛下。”
尧毓的心紧了紧，想着刚才冷杀看向她的那一眼，她点点头。
“本宫知道了。”
她的话题，落到了含薇身上。
“本宫之前坠崖失踪后，含薇就留在了那边？”
苏嬷嬷点头，想着当时的情况，依然后怕心惊。
“是，含薇姑娘那会儿重伤昏迷，就留在了皇家别院那边修养，至今未归。”
尧毓心底颤了颤，下意识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陛下没有迁怒含薇？”
苏嬷嬷叹口气，看着神色恍然的皇后娘娘，温柔又慈爱。
“陛下那会儿重伤昏迷，冯太医说若非陛下心性坚定，又心有牵挂，怕是熬不过来。”
尧毓收回视线，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苏嬷嬷，你跟本宫说说，本宫坠崖失踪后的事吧。”
苏嬷嬷却没有依言说，而是慈爱地看着她。
“娘娘和陛下现在和好如初，便是最好的。至于娘娘坠崖失踪后的事，娘娘若真想知道，只要您开了口，相信陛下也愿意告诉您。”
看着微微抿唇的娘娘，苏嬷嬷满脸爱怜疼惜。
“陛下虽然冷酷淡漠，但独独对娘娘捧着一个热诚真挚的心，只是不喜说话，很多事情会因为陛下不说，娘娘不问，才会成为陛下和娘娘之间的阻力。”
苏嬷嬷笑了一下，似乎是高兴，又似乎是释然。
“陛下有一次醉酒曾说过一句话，娘娘在哪里，他的心就在哪里，等他足够强大，必定让娘娘伴在左右，寸步不离。”
尧毓听着听着，眼睛开始湿润。
她缓缓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
苏嬷嬷不会骗她，而且那句“等他足够强大，必定让娘娘伴在左右，寸步不离”，确实是向来霸道偏执的谢临君会说的话。
她半眯着眼睛，神色似乎非常放松，懒懒地问苏嬷嬷。
“他那会儿醉酒时……是否尚未亲政？而本宫，还在南安？”
苏嬷嬷点头：“是。”
尧毓笑。
笑着笑着，眼睛的湿润快要控制不住。
她坐在秋千上，双脚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抬起双脚，让身体随着秋千荡漾起来。
也是！
若不是那个时候他就有了那种心思，又怎么可能有后来销魂殿的强占？
没有销魂殿强占，那会儿的她又怎么可能死了？
想着想着，尧毓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时候她体内有出自天医谷的归元丹，只要与男子同房就会吐血而亡。
但是之后这个身体，为什么体内依然有归元丹？
难道归元丹那种丹药，只要不解除，还能随着人的灵魂转世而存在？
这……
比她两次穿越还要匪夷所思吧？
尧毓忽然坐不住了，双脚下地稳住了秋千，她看向苏嬷嬷。
“苏嬷嬷，看看冯太医在哪里，让他到含章殿来。”
苏嬷嬷看娘娘神色严肃，忙点头叫了宫女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