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时只是看着她笑，什么都没说。
尧毓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不再想。
她在书房里转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
“阿毓，我给你把脉看看？”
尧毓看向他，傅华时笑着解释：“我自幼在天医谷学医，虽然医术不及师父天医谷谷主，但”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没等傅华时说完，尧毓撩起一截衣袖，露出白嫩的胳膊。
跟着有放下来，转开视线，声音淡淡的：“劳烦皇上给我看看。”
莫说傅华时了，她自己都觉得现在两人相处非常奇怪。
好在傅华时根本不多说什么，依言给她把脉。
把脉完毕，傅华时问她：“阿毓经常做梦？”
尧毓点头：“是。”
傅华时又问：“梦里境况，不是很好？”
看傅华时的神色，尧毓居然懂了。
他应该猜到是噩梦，不过似乎顾忌她的情绪，不想让她想起，才会说“不是很好”。
尧毓笑了一下：“是噩梦，经常做一个噩梦，梦着梦着，我自己都觉得那到底是曾经发生过的事，还是以后会发生的事。”
傅华时垂眸，嘴角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是阿毓心思过重，才会经常做同一个梦。”
尧毓点点头，转开了话题：“那别的问题呢？还有吗？比如我经常觉得心绞痛，吐血晕倒之类的？”
傅华时面色沉了下来，她的身体可不止一种问题。
“实不相瞒，早在回陈国路上，我就查到阿毓体内有一种毒，只是时间比较长，一时无处下手，也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毒，才一直没有告诉阿毓。”
尧毓懵了：“大约……是多久？”
她怎么不知道……她中毒了？
不！
她果然中毒了！
傅华时看着她神色变化，手指动了下：“应该在六年以上。”
看到尧毓松一口气的模样，傅华时抿了抿唇，压住心底那股烦扰，温柔地笑着。
“阿毓不用担心，阿毓体内的毒虽然霸道，但似乎只有遇到特有的事物才会爆发，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特有的事物。”
尧毓脑中，隐隐闪过什么，太快，她没抓住。
她再努力想时，脑袋内像是有什么在狠狠抽着，痛的她面色发白，后背心都有冷汗在冒。
“阿毓，你怎么样？”
傅华时伸手，似乎想要扶住她，又怕她拒绝，只是保持着伸手要扶的姿势，关切地看着她。
尧毓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去想什么，头就痛得厉害。”
傅华时蹙眉：“那阿毓暂时不要去想，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再试试看。”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
两人从书房离开，回到红鸾殿大殿，海心远让人传膳，两人一起用膳。
傅华时一如既往温柔体贴，完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寻常农家的男子。
菜并不多，四菜一汤，桌子也不大，两人触手可及，没了那种距离感，尧毓有一种在现代家里吃饭的诧异感。
晚膳过后，傅华时离开，回德政殿，尧毓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