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榻上，尧毓试着再次回想。
可只要去想，她的头就痛得厉害。
没一会儿，已经痛得满头大汗。
不想惊动姬十二，她用旁边的布巾擦了擦，不再试探。
可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不不不！
不能想！
一想就头痛！
可越是不去想，大脑越去想，越想要控制，越控制不住，大脑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冲破壁垒，看到真相。
“痛……”
尧毓无意识喊出声，姬十二很快过来，不过没有掀开帷帐，而是恭敬询问：“娘娘，您怎么了？”
尧毓抱着头：“去……去点安神香！”
姬十二明白了她的意思，语带关切：“娘娘，是否让皇上过来看看？”
大晚上的，找傅华时？
她又不是傻！
“不……不用了，马上点安神香，快点儿！多放点儿香料！”
姬十二不敢多言，应下后快速准备安神香。
一盏茶的功夫后，满头大汗的尧毓进入了深入睡眠。
傅华时从外面进来，看到恭敬垂头立在门口的姬十二，眼底带着几分厉色。
“痛了多久？”
姬十二惶恐：“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奴婢……奴婢失职。”
傅华时隐去厉色，神色看似温和，但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感。
“去备热水，消息不要传出红鸾殿！若有乱嚼舌根者，直接处死！”
姬十二马上点头：“是，皇上！”
等姬十二准备好热水后，傅华时掀开帷帐看着头发因为汗湿仅仅贴在额头或者脸颊上的尧毓，轻轻叹了口气。
弯腰俯身将人抱起来，傅华时勾了勾唇，低低呢喃。
“阿毓……”
到了偏殿，姬十二准备离开，被傅华时叫住。
“你过来，侍候沐浴更衣！”
姬十二怔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皇上。”
等看到皇上将娘娘放在浴池，可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饶是姬十二一个冷面冷心，只管奉命行事的侍卫，也有些尴尬。
“皇上……”
傅华时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衣衫浸湿，勾勒出窈窕身段，但睡的极沉的尧毓，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等看到姬十二泛红的耳尖时，他神色变了变。
“给娘娘穿好衣服后，叫朕！”
姬十二忙点头，等看到韶帝出去后，长长舒了口气。
又想到韶帝武功极好，她这舒气什么的……估摸着也在外面能听得一清二楚。
姬十二生平第一次，红了脸。
再看看因为吸入了特殊安神香，睡的沉沉的娘娘，姬十二无声地笑了笑，快速侍候娘娘沐浴更衣。
等忙完，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刚给娘娘系好腰带，外面一扇屏风与帷幕之后，传来韶帝温和的声音：“可好了？”
姬十二：“……”
为什么从前没发现，皇上还有这样听墙角的一面？
“姬十二？”
姬十二忙应声：“回皇上，已经好了，您可以过来了。”
掀开帷幕，绕过屏风，傅华时很快到了两人跟前。
姬十二将抱着的娘娘送到韶帝怀里，低垂着头快速退到一旁，恨不能让自己原地消失。
看到皇上抱着娘娘出去，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过分充血的脸。
这还没到酷暑，一向不怕热的她，觉得今天热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