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看着面前石桌上的血燕粥，佛手汤等没什么太大的感官，等看到一笼晶莹剔透，几乎能看到里面肉馅的蒸饺，还有蒸饺旁边放着的一小碗牛奶时，视线骤然落到尧毓身上。
注意到娴妃的眼神，尧毓看向她：“怎么了？”
娴妃笑容温柔：“四公主也爱喝牛乳？”
“也？”尧毓笑看着她：“娴妃还认识也爱喝牛乳的人？”
娴妃心中疑团重重，难得姚瑜能够出红鸾殿相见，并不想惹得对方不痛快。
不过这位大燕四公主，似乎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骄纵性子。
反倒，非常随性自然。
和阿毓妹妹，很像。
若不是这张脸……
而她笃定，阿毓没有姐妹，她是孤儿。
娴妃的眼中多了抹愁绪，声音依然温柔好听。
“认识的，不过……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尧毓瞬间知道了她说的是谁，但并不说破，而是继续追问。
“是吗？不知娴妃娘娘认识的也爱喝牛乳的人，现在在哪里？”
没等娴妃说话，尧毓笑看着她补充：“说起来，本公主还是挺好奇的，毕竟这牛乳，虽然有地方售卖，但爱喝的不多。”
娴妃抬头，视线越过尧毓肩头，透过水榭的围栏，看向远处的红鸾殿。
“是皇后娘娘。”
说完这话，娴妃收回视线，神色依然温柔，但是眼底带着不解。
“四公主入住红鸾殿这么久，不知可否在红鸾殿中，见过皇后娘娘？”
尧毓慢慢摇头，声音很慢，似乎是努力让娴妃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
“本公主入住红鸾殿时，殿内并无主子。娴妃所说的皇后娘娘，长什么模样？可是左边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
娴妃激动地站起来：“是公主既然知道皇后娘娘长什么模样，为何会说没见过？”
不等尧毓说话，娴妃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提起裙摆，跟着跪了下去。
“四公主，请您让诗兰见见皇后娘娘，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面，也是好的，诗兰求您了。”
尧毓的脑中，清晰地回想起她曾经问过傅华时的问题。
“本公主还并未被封为皇后，你喊本公主娘娘本公主能理解，为何姬十二也认为我是皇后娘娘？可别忘了，本公主来自大燕！”
这时候，尧毓忽然想起傅华时曾经说过的话。
“阿毓，早在九年之前，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四公主？”娴妃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身边画眉也跟着磕头，可看到四公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顾尊卑喊了一声。
尧毓快速回神，将地上的娴妃拉起来。
“要让娴妃失望了，本公主并未见过你口中的皇后娘娘。”
娴妃焦急摇头：“不可能，四公主都知道皇后娘娘长什么模样。”
尧毓闭眼，又慢慢睁开：“只是在殿内的画作上见过，之前本公主一直在想，那到底是谁？”
“多谢娴妃，给了本公主答案。”
娴妃：“……”
身子一个趔趄，娴妃摔在了地上。
画眉连忙去扶她，娴妃魂不守舍地摇头。
“不会的！皇后娘娘一定在红鸾殿内，当初帝后大婚时，娘娘虽然身体抱恙，可我远远见过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