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尧毓意料的是,宣元帝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
而是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类似于警告般出声。
“尧毓,在朕面前,不要说谎,一个字也不行!”
尧毓低头对手指,闷闷地嗯了声。
宣元帝收回视线,再次拿起奏折,对外吩咐。
“魏顺,将汤药蜂蜜水和蜜饯送进来。”
“是!”
尧毓:“……”
所以,还是躲不过啊!
而这一次,等魏顺将汤药等送进来后,宣元帝不许尧毓触碰半分。
有前车之鉴,尧毓也怕再在龙脸上喷水,老老实实由着宣元帝喂投。
默默地想着,这感冒快些好起来,她就不用遭这个罪。
全然不知道,后宫妃嫔期盼着这份罪都期盼不来。
更不知道,因着宣元帝将政务从御书房搬到了含章殿寝殿处理,惹得德妃等人气红了眼。
可那是陛下的意思,她们再嫉妒也只能憋着。
宣元帝在昭阳宫处理政务的第一天,德妃等人就气红了眼睛。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每次宣元帝下朝后就直接回了含章殿,从不涉足后宫,她们气的险些咬碎了银牙。
实在想不通,一个十岁的孩子,完全不能侍寝,陛下为何要在那边安置?
搂着她们睡,做点儿开枝散叶,利国利民的事,难道不香吗?
不!
事实证明,还真就是不香。
宣元帝每天从含章殿上朝,下朝后就回含章殿,也不逛逛御花园,她们连偶遇的机会有没有。
甚至听闻,贵妃娘娘喝的汤药,都是宣元帝亲手喂投。
德妃等人:“……”
这到底什么鬼发展?
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她太端庄优雅,还是赵美人过于美艳勾人,又或者胡婕妤太娇弱做作?
和她们一样想不通的还有尧毓,她觉得她才是最苦逼的那个。
可她这风寒一时半会儿就是好不起来,不管她说什么,宣元帝充耳不闻。
汤药每天喝,一滴不剩的那种。
蜂蜜水和蜜饯天天吃,也拯救不了她蔫哒哒的心。
她感觉再不好起来,人都要疯了。
这日宣元帝下朝,看她又坐在软塌上发呆,眉头皱了起来。
“无聊了?”
尧毓不敢撒谎,闷闷点头。
“是。”
跟着,她眨巴眨巴乌黑黑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宣元帝。
“陛下,臣妾能出去走走吗?”
宣元帝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不能!”
尧毓:“……”
她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软嫩嫩肉呼呼的小脸蛋儿,看起来像极了小河豚。
宣元帝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和朕去后院!”
“恩?”
宣元帝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淡漠的声音随着微风传进来。
“朕数三声,你若不跟上,就别出这个门!”
尧毓恨不能拔足狂奔,宣元帝的声音再次传来,比之前还要淡漠,带着一股寒气。
“不许跑!否则禁足三月!”
尧毓:“……”
那有本事你别倒数三声,倒数一万声啊啊啊啊!
她咬咬牙,跺跺脚,气哼哼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