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但说什么几乎心知肚明。
安云郡主身边的大丫环听了,脸色变了变,跟着皱眉。
“郡主,您一直隐瞒病情,若是国公爷知道您有喘鸣之症,绝对不会在院中种上紫荆花。”
众夫人:“……”
什么?
安云郡主一直隐瞒病情?
为什么要隐瞒?
难道不知道隐瞒了病情,等同于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老夫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慢慢转到安云郡主身上,似乎在等着她说话。
尧毓倒是没催促,不知什么时候垂了眉眼看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专心致志的很。
夫人们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一个个都在等着安云郡主自己解释。
安云郡主笑了笑,拿出帕子捂着嘴又咳嗽起来。
“咳咳!”
“咳咳咳……”
“咳咳……”
“咳咳咳咳……”
……
谁也没想到安云郡主这一咳嗽,居然停不下来。
老夫人连忙吩咐身边大丫环因着安云郡主去了偏房,尧毓让冯院判过去为其诊治,花厅这边的贺寿继续,只是少了安云郡主一人而已。
——
前院大厅,谢郸听闻郡王妃随行的丫环偷偷前来告诉他皇后娘娘主动提及池州一事时,眸光变得非常沉。
“皇后娘娘还说了什么?”
丫环垂着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池州一事她不会因着安云郡主和郡王妃是韩世子的母亲,是郡王您的妻子便迁怒,女眷是女眷,旁人是旁人。”
这话说的……
谢郸眯眼,倒是没看出来,皇后娘娘居然撇的非常干净。
想着皇后娘娘那张能的能掐出水的脸,还有那双纯澈干净的眼睛,谢郸的眼睛一直眯着。
“可还说了别的?”
丫环出来得早,因为涉及到池州一事,她怕耽搁了消息,所以等皇后娘娘表态后就跟着出来了。
“奴婢不知。”
谢郸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赶苍蝇似的让人离开了。
丫环刚走没一会儿,又匆匆折了回来。
“怎么回事?”
“郡王,皇后娘娘让冯院判给郡王妃和安云郡主把脉看诊了,郡王妃身体身体并无大碍,但安云郡主查出中毒已久,还和后院中的紫荆花相关。”
谢郸眼神攸地变得格外犀利:“皇后娘娘如何说?”
“暂时还没说什么,因为安云郡主忽然咳嗽不止,老夫人让人带她去偏房让冯院判医治。”
与此同时,距离谢郸这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韩国公韩束也知道了安云郡主中毒的消息。
“怎么能让人带去偏房医治?”
“今天是长宁侯老夫人八十大寿,便是郡主身体有问题,也该是回府医治,岂能扰了老寿星寿宴?”
前来回禀的丫环白着脸:“是……是夫人咳的停不下来,老夫人做主让去偏房马上医治。”
韩束皱眉紧皱:“马上带路,我去看看!”
丫环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转身带路。
韩束忽然出声:“等等,我先先去找长宁侯!”
这里到底不是韩国公府,他要去后院,虽然有丫环带路,可后院都是女眷,还有皇后娘娘在,万一冲撞了事情可就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