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灵的表情颇为茫然,上官衍摇摇头。
“别忘了,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祁啸和杨安泽可都还在外面守株待兔呢,你就这么走出去。”
这一下子让祁灵反应过来,她看向上官衍;“那我现在能怎么办?”
“跟我走。”上官衍低声笑了,拉起她便绕过了宴会厅。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只知道应该是间客房。
上官衍轻车熟路地将门打开,接着将祁灵也一块儿拽了进去。
屋内有些暗,没有开灯,脚下的地毯让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云朵上,透着股子的不真实。
男人的手心温度发烫,视觉的缺失让其余感觉愈发灵敏起来。
祁灵的心跳的有些快,刚要开口询问。
忽的听见男人低声道:“把衣服脱了。”
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仿佛充满了侵略性,祁灵一愣,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更多的是紧张。
她经历过太多,此刻拼命回想进来的路,想要夺门而出。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面前的上官衍还未答话,却听见一旁的黑暗中响起一道慵懒的嗓音,“这么紧张,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
他轻声笑了起来,“是让你换身衣服,方便脱身,这裙子委实太惹眼了些。”
紧接着,便是一簇橙色的火苗亮起,映亮了男人的小半张脸。
很快,祁灵认出了他,第一次在山上遇见上官衍他就在场,后来的山村营救,他也在。
应当是上官衍的朋友,似乎是叫什么——秦峥。
秦峥嘴里叼了根烟,正要点燃,忽的见上官衍看了自己一眼。
连忙道:“啊,对,我给忘了,在座还有女士在呢。”
说着,叼着烟便往门外去了。
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祁灵也有些无奈,“上官先生,您说话能说的清楚一些么?”
后者不以为意,只摇摇头,“下次不会了。”
接着指了指她身后的女人,“你就和琳娜换衣服吧,一会儿让秦二带你出去。”
“那你呢?”祁灵有些迟疑。
显然,这样的反应取悦了男人。
他原本正要离开,闻言勾起一个笑意,“我们一起来的目标太大,不然也不会把你交给他。”
这话叫祁灵心头微动。
言下之意,仿佛他们对彼此都有什么特殊意义一样——
也不容她多想,上官衍很快也推门出去了。
于是祁灵换上了一件酒红色的露背长裙,几乎从肩胛骨一直开叉到腰线。
美则美矣,却着实有些暴露,让她浑身都不大自在。
好在带了披肩过来,将大片裸露的肌肤包裹住,这才觉得安心许多。
而被叫做琳娜的女人则不无嫉妒地啧了一声,“这么好的身材遮什么?”
离开慈善晚宴的过程出乎预料的顺利,祁灵跟在秦峥身边很快就上了车。
看着飞快倒退的灯红酒绿,她也收回了视线。
一转头,却发现身侧的秦二公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毫不夸张的,那眼神几乎冒了绿光。
看的祁灵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秦先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今晚这月亮真是白……啊不,我的意思是……”秦峥几乎咬了舌头。
一句话到底还是没说完。
月亮?
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分明什么都没有。
祁灵一头雾水,殊不知秦峥却对自己已然垂涎三尺了。
原本想着也是衍哥看上的女人,秦峥自己决计不会动的。
可方才她探身出去,披肩滑落下去,肌肤白腻,温润若玉质,隐没在布料堆叠当中的那握纤腰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很快,秦峥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经过一番并不算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美色要紧。
至于衍哥那里,则往后再说吧——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秦峥眨眨眼,以一个自认风流的神态望着她。
而祁灵却是愣住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愣了几秒过后,她很快意识到,秦峥并不是在开玩笑。
而秦峥见她不语还在试着说服她。
“我是说真的,秦家也算是本地有名的家族了,老衍毕竟是外来人,秦家能给你的支持更多,本少爷也算是配得上你,不如好好考虑考虑?”
却见祁灵蹙着眉,断然道:“我希望秦先生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想要下车了,今天多谢你。”
语调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峥一愣,他虽然游戏花丛,可从来没有强迫人的癖好。
咳了一声便道:“那就当我没说过,多有冒犯。”
“放我下车吧。”祁灵还是这么一句。
“哎,不是,我也就这么一说,现在大晚上的,这又是在马路边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下来干什么。你就算生气,也坐到地方再说,怎么样?”秦峥连忙劝道。
但祁灵见状却开始试着拉车门了。
眼见她这样坚决,秦峥连忙吩咐司机停车,“停停停,我的姑奶奶,这大半夜的你别闹出人命来。”
百般无奈之下,将人放在了马路边。
这月黑风高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不见,秦峥自己都觉得抻得慌,也不知道这区区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骨气。
看着后视镜中远去的身影,秦峥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
“这,衍哥那里我要怎么说啊?”
话虽如此,可还是硬着头皮拨通的电话。
“衍哥,你刚刚让办的事吧,我办砸了——”
听着电话里那垂头丧气的语气,上官衍单手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在路边行驶。
视线却始终注视着那个路边的身影。
是的,就在两人离开不久他也跟在后头,就一直不远不近地缀着,一直没被发现。
倒是方才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嘴上却仍旧漫不经心地,“哦?出什么事了?”
他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等着猎物上钩,只悠然坐着。
“她不肯坐车,非嚷着要在马路边上下来,这不闹得差点跳车,只能把人放下去了。哥,你这妞也太野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