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现在杨艳那个畜生,现在竟连钱都舍不得为韩老爷花了。
想到这点,韩冬落就怒火中烧,她不过就是原主娘亲的陪嫁丫鬟,趁着韩老爷醉酒上位,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夫妻仁慈了些,要不然,哪有她们母女现在的嚣张和奢靡。
她看着眼前的童叔和安茯,心中酸涩内疚,原来当她窝在房中自闭时,和为了别的事忙碌时,这些关心她的人都这么辛苦。
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在看见童叔鞋上沾的泥土,和浸出的血迹时,便被灼烧的一丝不剩,多年来的憋闷和愤怒一起爆发。
于是韩冬落便没顾着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便带着童叔和安茯,直奔韩府账房。
结果,那账房先生起初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便坐下接着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我们今天的活儿要结束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呵呵。”韩冬落冷笑一声,便从腰间抽出软鞭,使劲一甩,便缠住账房先生的腿,直接把他撂倒在地。
瞬间,房内便响起了他痛苦的叫声。
韩冬落在安茯和童叔诧异的目光中,蹲下来用鞭子轻拍账房先生的脸,声音里更是掺着一丝瘆人的冰冷,“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以后,韩家都是我说的算,我就是你唯一的一个主子!”
而此时的账房先生,已经被她吓到不敢动弹。
他之前只是听说,却是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韩冬落,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
结果,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杨艳母女便叉着腰走了进来。
“哟。”韩冬落单脚踩在账房先生的背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刚进来的人,“你们这两天生活的不错啊,面色红润有光泽,尤其是二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谈了恋爱。”
“你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眼见府上的家丁丫鬟已经听去,杨艳面上又有些挂不住了,连忙回嘴,“也不知道是谁,跟外边的野男人同进同出,连个名分都没有,也不怕让人笑话。”
听见杨艳这话,可着实把韩冬落气的够呛,一时有些口不择言,“就算我跟他有什么,可我们现在都是单身啊,哪像你,我爹还在那里躺着呢,你就这么不能安分,怎么,还想要趁着那家老爷醉酒,再上位一次?”
“你!”杨艳被她这话气的不轻,陪嫁丫鬟上位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里最难看,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眼见这几年众人已经渐渐淡忘,今天竟然又被她提起。
杨艳看向韩冬落的眼中,已经没有遮拦,尽是明晃晃的恨意。
见状,韩月喜上前两步,笑着走到了韩冬落的面前,但她面上的阴冷却是藏不住,“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活腻了?是不是找打……”
“啪!”
在韩月喜的话说到一半时,韩冬落再也没忍住,直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不小,直接把韩月喜打蒙了,踉跄了两步,是由风铃扶着,才没摔倒。
韩冬落趁她们还有小动作之前,直接抽出鞭子,狠狠的在地上一甩,那声音听着让人害怕。
就连想要从侧面靠近的风铃,都被鞭子带起来的风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我告诉你们!”韩冬落恶狠狠的指着她们,“我不惹事,不代表我怕事,人我都杀过那么多了,也不差你们两个,再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地里给我添堵,我绝对送你们上路!”
说着,韩冬落抬腕一甩,鞭子便直接箍在风铃的发髻上。
她又一用力,风铃便惊叫一声,直接披头散发的摔在了地上。
韩冬落掏了掏耳朵,也没管前边乱成一锅粥的情况,只朝她们吼道:“以后这个家我当,你们都赶快给我滚远点!”
在她说完之后,那些人便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这一幕被在房顶监视这里的凌锋看个清楚,转身便回去报告了阿肆。
“行啊。”阿肆冷笑了一声,把玩着茶杯,“我也是没想到啊,这人原来真的不是娇小姐,只不过,只要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白天交代凌锋的事情,便饶有兴趣的问道:“对了,今天你把宫中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这件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说起来,凌锋也是觉得这个任务太过简单,“我也是没想到,韩家竟在宫中还有敌手,估计明后天就会见分晓。”
听闻这话,阿肆放心多了,沉吟道:“嗯,我等着看。”
结果,说完这话之后,凌锋还是不离开,反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阿肆有些不耐烦,因为凌锋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磨磨唧唧,“再不说,你就直接出去好了,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那个……庄主都说了,不让我们招惹韩冬落,这次会不会怪罪你啊?”
“呵。”阿肆笑了一下,头都没抬,便道:“你是怕连累你吧,不过这个你放心,一方面庄主不会怪罪我,还有就是,我要沐浴了,请你出去,把门带上。”
听闻这话,凌锋有些急了,可他刚要解释,便见阿肆已经一边宽衣,一边朝里间走去,便什么都没说,直接落荒而逃。
而另一边,要说这大旗真不能随便插,她这话说完没几个时辰,宫中就来圣旨,罢免了韩庭礼的礼部侍郎之位。
韩冬落半梦半醒的拿着圣旨,吸了一下鼻子,不由感叹,果然自古皇家多薄情,卸磨就杀驴。
“都怪你!”许是怒火没处发泄,杨艳指着韩冬落怒吼,“你昨天还叫嚷着要当家,这家,你就是这么当的?”
“呵。”韩冬落冷笑一声,拧着好看的眉头,漠然瞥向她,“所以你是说皇上的决定不对?要不要我帮你传达一下?”
“你!”
杨艳被噎的满脸通红,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在那个年代,就算在自己私宅,也没人敢说皇家的一句不是。
她走后,韩冬落松了一口气,摊坐在椅子上,阳光直直的照在她精致却有些疲倦的脸上,晃的她睁不开眼。
“安茯,我好闷啊,想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