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传言,韩冬落自然是不在意,毕竟在她的字典里,是没有古旧的迂腐思想,且不说她会在这个时代待多久,那对方可是洛代尘啊,跟他传绯闻,她做梦都能笑醒。
但是安茯就不这么想了,一整天都愁眉苦脸,到晚上快睡觉时,还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其实韩冬落大概能猜到这小姑娘的心中所想,但是为了防止安茯憋死,她还是主动问了一句,“安茯,这都快一天了,你这是在愁什么啊,难道那个杨德是你的相好?”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那个杨德好事不做,坏事做尽,这是他的报应。”一提起这事,安茯就觉得痛快,整个人看上去都光灿灿的。
可是片刻后,她又愁了起来,“可是小姐啊,你知道最近外边有一个传言吗?”
“什么传言?”韩冬落装作不经意般,送入口中一个糕点,眨着无辜的杏眼看着她。
“小姐……”安茯像是下定决心般,眼含热泪的看着她,“现在外边都传,都传你跟公子洛有特别的关系,这你之后可怎么嫁人啊!”
听闻这话,韩冬落轻笑一声,装作思考般捏着眉头,“那,我嫁给他不好吗?”
“怎么可以!”安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他可是靠着吸食人血维持长生的妖怪,你怎么能够嫁给他!”
听闻这话,韩冬落又拿起一块糕点的手顿住,恍然想起刚来时听到的传言。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更是在昨晚被他救了。
他,怎么能是那样的存在?
见她不说话,安茯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又道:“小姐,你之前不怎么出门,可能不知道这些事,而且前些天他说要住在这里,你可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要不……我们搬走好不好?”
“你们要搬到哪去?”
正在韩冬落将要开口时,屋外突然传出来一个低沉,又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
“呀!”安茯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上前小声确认般道:“小,小姐,这是公子洛吧,我刚刚说的话,他是不是听去了,他该不会要杀了我吧?”
“这个嘛……”韩冬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帮你问问。”
当她出门时,洛代尘正在旁边新建的阁楼楼顶,一身白衣的斜倚在上边,像是由天界翩然而至的王子,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跟他直视。
但是,韩冬落却是另类。
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就翻了上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声音里夹着笑,“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冷吗?”
洛代尘淡淡瞥了她一眼,却答非所问,“我要好好看看你们韩府里,到底哪个是我要找的人。”
其实早上韩冬落就想问了,她想了想便道:“你找的到底是什么人,而且韩府不大啊,你想要找个人还不容易?”
洛代尘轻叹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快到让人抓不住,“说了你也不懂。”
“你没说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懂。”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韩冬落实名不服,“总不能说,你在找一个人的投胎转世?不知道她的灵魂到了哪里?”
听闻这话,洛代尘忽的看了过去,一直平静如寒潭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
韩冬落吓得一怔,呢喃道:“难道我猜对了?”
然而,下一秒,洛代尘便转了回去,用着半威胁的口气说道:“不要胡乱揣测我的事。”
轻轻一跃便回了房中,留下韩冬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时,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杨艳阴狠的神色。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并没有好转的韩月喜,怒气更盛,几乎是咬着牙道:“你这个贱人,跟公子洛在一起的,明明应该是我的宝贝女儿才对!”
说着,她便想要叫杨德,下一秒,她便想起来他遇害的事情。
杨德是她养了二十年的走狗,十分听话好用,武功高强,更是有非常多的计谋,也会在关键时候牺牲自己,来维护她的利益。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派人去处理韩冬落而已,竟然落得了全身经脉尽断的结果。
杨艳满脸凶光,眸色愤恨的把娘家紧急派过来的老嬷嬷,风姨,喊了过来,“他还好吧。”
风姨面色不善,脸上跟是有一条疤,声音听着也有些瘆人,就连杨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总觉得这人有古怪。
“放心吧。”风姨看着她,凑近了她的耳朵,“杨德的身体还是能用,不出两个月,他一定会更加厉害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好,我知道了。”
杨艳简单的应承了一下,便让她退下。
在风姨离开之后,杨艳坐在韩月喜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韩月喜便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
杨艳十分惊喜,“月喜,你醒了!”
“娘,咳咳,我今天听丫鬟们说,咳咳。”韩月喜单手捂着胸口,身体虽然不能动但眼中却是妒恨丛生,“昨天,韩冬落那个贱人跟公子洛一起睡了?”
既然她已经听说了,杨艳便不准备瞒他,厉色道:“这事儿一定是假的,我刚刚都看见了,那贱人想要靠近公子洛,但是被人家冷落到一边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是你的!”
听闻这话,韩月喜心中升起一丝安慰和决绝。
这时,杨艳纠结了一下便道:“女儿啊,娘本是不准备跟你说的,但我看你也算是坚决,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韩月喜的眸色十分坚决。
“东残大师未娇儿说,你现在的病是由韩冬落那个贱人带的邪祟惹出来的,不单单是生病,要想痊愈,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用那贱人的血熬药。”说到这里,杨艳面上露出了难色,“可是你也知道,那贱人最近疯魔了,我们折了杨德,还是没得手,那……”
韩月喜看杨艳为难的样子,也猜出了七八分,“娘,你直说吧。”
“她说,要么只能断你的一根手指头,放血祛邪。”说话间,杨艳站了起来,一脸义愤填膺,“这个东残大师也是的,断指之痛哪是常人能够忍受,这主意她竟然敢出,真是的。”
虽然杨艳嘴上这么说,但她的意思韩月喜懂,毕竟如果她不想要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做,自然是不会说出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