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又大气的办公室里,苏婉清认真听完任芝兰汇报,眉头皱起:“说好是和锦城制衣厂合作,怎么又改成宏伟制衣厂了?”
“还有,我记得宏伟制衣厂的老板叫顾志伟,怎么现在是张春玲?”
任芝兰解释:“宏伟制衣厂原来的老板叫顾志伟,张春玲是他最得力的手下,现在顾志伟改做国际贸易,制衣厂的事全权交给张春玲了,说起来,”
她笑笑,盯着对方,“锦城制衣厂的老板简婉婉,她一家以前都在宏伟制衣厂打工。”
“在顾老板那学到技术出来自立门户,还把老东家的好多骨干挖过去,实在不地道,我们跟她合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婉清脸色波澜不惊,朝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在胸前交叉,直视对方:“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不要忘记你爸爸的教导,判断一项投资是好是坏靠的是数据,而不是感情用事!”
“你难道不知道锦城制衣厂的销量在临安一枝独秀,他们要求利润对半分合情合理?”
任芝兰无言以对,倔强地抿着唇,心里恨声:我爸爸当年不是感情用事,怎会抛弃我妈娶你这个心机女?
苏婉清坐直身体:“内陆的事你不用管了,你的工作我另行安排,先休息几天吧,出去这么久,也该和亦恒多联络一下感情了。”
任芝兰离开,总裁办公室门关上。
苏婉清嘴唇微动,吐出三个字:“简,婉,婉。”
秀眉一挑,不屑一笑,继续埋首于一堆文件中。
那边,吉普车到达全兴镇已是傍晚,有专人迎接,带他们到镇政府招待所:“大家都等着给你们接风呢,,听说有女同志,我们还准备了雪衣豆沙。”
怎么又要去吃宴席?
她本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又听许亚娟说,这边的人喜欢喝酒,有客人更是要用大碗喝酒,不喝都不行。
简婉婉实在不想去,可对方态度诚恳一再邀请,她也不好拒绝。
就听裴城道:“我对象身体不舒服,她就不用去了,先开个房间让她休息吧。”
语气不容拒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方麻溜地带着简婉婉去了房间。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只是没想到镇政府的招待所,房间里都没有卫生间。
等裴城一离开,简婉婉就出去问服务员,招待所的澡堂在哪里?
“在那边综合楼,但现在烧锅炉的人下班了,要洗要等明天。”
“那请问外面澡堂现在还有在营业的吗?”
“出大门左转五六百米,有个澡堂营业到晚上十二点,就是收费有点贵。”
简婉婉很想去,可裴城叮嘱过不能单独外出,无所事事她只能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外面叩门声惊醒,简婉婉一睁眼,看到外面天已黑,跳下床过去拉开门:“裴大哥!”
屋里还没开灯,外面走廊上灯光昏暗,却一点不损男人的高大挺拔,英气逼人,反而更添威严,有种让人敬畏的神秘感。
简婉婉就想朝他身上扑。
“别!”裴城一手将她轻轻隔开,“我喝了酒了,就是怕你饿,给你送吃的来。”
简婉婉好奇:“是什么啊?”
“就是他们这的特色小吃雪衣豆沙,唔?”
裴城话音未落,小花猫已蹦跳起来,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瞬间缠在他腰上,小嘴准确无误袭上他的唇,还坏坏地笑:“我尝尝,你喝了什么酒?”
一股电流从心底窜起,
“婉婉。”
裴城低低叫着,轻轻将女孩带入屋内,关上门再次抵着门板,反客为主狠狠碾压她的小嘴。
不用开灯,两人纠缠着也能准确找到床的位置,一起倒下去时,简婉婉有种床板要被压塌的感觉。
唇齿交缠间,简婉婉去解他的皮带。
大手猛地按住她做乱的小手,男人难耐的低喘声传来:“婉婉不行。”
简婉婉附在他耳边低低笑:“摸摸都不行吗?”
满身肌肉悸挛,裴城还是按住小花猫的手:“不行。”
刚才去吃宴席,他能感觉到镇长肖庆宏对他的戒心。
不过就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如此?
但谨慎行事总归没有错。
他和小花猫毕竟还没有结婚证,在别人的地盘,一旦被人揪着这样的事做文章,难堪都是其次,此行的目地就难以达到了。
但这层考虑他不会跟小花猫说,长途跋涉已让她疲惫,不能再让她精神紧张。
大手一下一下抚慰,男人低低道:“还有一个月结婚申请就下来了,婉婉,再等等好不好?”
简婉婉转过身,嘟着嘴生气:“裴大哥,我可以吃药的。”
他喝了酒,她又已经做到那一步了,也不知他怎么能忍住?
要不是前世知道他强到极致,她简直要怀疑他有问题了。
男人一笑把她搂到怀里:“婉婉你知道吗?等结婚证一拿到,我要把我所有假都请掉,我要买好各种食物塞家里。”
“我跟你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不间断,门都不出,谁来找我都不理,谁打的电话我也不接。”
“心肝,那件事只要开弓我就回不了箭了,现在总不能让你随时吃药吧?计生用品也不是随时都可以买到的,我被别人说没关系,可你不行。”
的确也是,现在药店是买不到那种药的,包括计生用品,都要是去医院,还要有结婚证明才开得到。
“裴大哥!”
都是为她着想,他才忍得这样辛苦。
简婉婉什么气都消了,转过身:“那陪我去外面洗个澡行不行?”
有点跳跃了,裴城一愣道:“我已经问过了,招待所的澡堂要明天才能洗,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再说这里的澡堂子是全部人在一起洗,我怕你受不了。”
“我受得了,”简婉婉撒娇,“现在洗澡的人应该很少,再不洗我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男人眨眨眼睛,“怎么可能难闻?乳香味浓浓的,我觉得挺好闻。”
简婉婉脸通红,嘤咛一声:“裴大哥你坏死了。”
男人又把头凑过来:“你闻我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