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知道他要做什么,简婉婉笑着推男人:“不要嘛裴大哥,我会很快洗出来的。”
每次在浴室,她都得扶着硬邦邦的瓷砖墙,其实很不舒服。
“真的只是洗澡,心肝,我出任务又是好几天,让我今晚多陪陪你好不好?”
简婉婉只好答应,进去刚开始男人挺正常,香皂在手上搓出沫子:“来,我给你抹背脊。”
三分钟没有就不老实了:“心肝,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皮肤太滑了,我也管不住手会滑到那里去。”
还好,只在浴室要了她一次,上床一直让她舒服躺着:“心肝,你想睡就睡,不用管我。”
简婉婉闭着眼,发出小猫儿一样的嘤咛声,双手搂着男人脖子,撒娇:“裴大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出任务啊?人家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嘛。”
裴城眼底暗沉了几分。
第二天,裴城一走,简婉婉再脚瘫手软也挣扎着起床。
纺织大学实操作品选拔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友谊宾馆,
助理报:“任总,这边安排来负责您安全事务的人到了。”
任芝兰倚在沙发中,微点了下头,继续看手里资料。
老妖婆安排她负责和临安纺织大学的合作事宜,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但她会好好做,以小搏大,让老妖婆对她刮目相看,迟早把重要事项交给她做。
看了一会,发现助理还没走,抬头问:“还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了。”
女助理离开,任芝兰皱眉。
没什么事就没什么事,这女人为什么脸红?
下午,任芝兰盛装打扮,要坐车去某国大使馆拜会大使一家,这是父亲生前的朋友,她要为自己以后的发展铺路。
助理拉开车门,任芝兰刚要上车,突然停住:“那个男人是谁?”
“就是,我上午跟你说的,这边派来,负责您安全事务的人,叫裴城。”
任芝兰这下明白为什么助理会脸红了。
裴城站在离开她十几米远的地方,穿着和寻常保镖没什么区别的,也剪着寸头。
可那笔直站立的身姿,不是长期训练就能做到的,绝对源于优越的基因。
此时太阳西下,光线刺眼,能模糊所有人的容貌,对他却如打光灯般,让他的五官更立体深邃了。
她见过无数男模,化妆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更何况,一股英气致他周身呼之欲出,摄人心魄,岂是什么男模可比的?
心跳漏了半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任芝兰将车门关上,身姿摇曳走过去,优雅微笑:“裴先生好,这次我来临安,要麻烦你多关照了,谢谢。”
随即,一只纤纤玉手伸出。
近在咫尺,男人五官如刀削斧劈,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双目灿若星辰!
内陆竟有这样的人物,男性魅力爆棚!
直叫她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这是她在傅亦恒身上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也不奇怪,她和傅公子的婚约,是老妖婆一手促成的家族联姻。
那个不用管,她将在外,定要好好体验一把这身体的悸动,过后给钱了事就行了。
相信裴城也注意到,她极具女人味的打扮了。
乳白色套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高跟鞋让她更加婀娜多姿,头发极有型挽在脑后,配上一顶白色插黑羽毛的小礼帽,她是如此优雅高贵。
绝非内陆女人可比。
“你好。”男人目光波澜不惊,伸手礼貌性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声音淡定,“不用谢,应该的。”
不是港城那些公子少爷保养极好的手,是带着茧子真正男人的手!
任芝兰叫过助理:“让裴先生帮我开车吧,我想他应该比你更熟这边的路况。”
“......”助理脸色复杂。
她可是任总的专职司机,不,任总从没要过男人给她开车,不不,任总说过讨厌内陆的男人,不不不,她只能说:“好。”
车子开动,后排的任芝兰平易近人开口:“裴先生,你是临安本地人吗?我初来乍到,你能否介绍一下这里有名的风景?我有时间想去逛逛。”
“嗯。”
她不断找话题,男人始终只说“嗯”
任芝兰开着玩笑:“裴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有妻子了?她不准你跟任何女人说话?你不会是这边说的妻管严吧?”
这次,连个“嗯”都没有了。
任芝兰将头撇朝窗外。
她任芝兰在港城也是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男人不说话,可那无处不在的男性荷尔蒙充斥整个车厢,让她不得不渐渐软化。
算了,内陆男人保守,她得耐心点。
就像她那匹阿帕卢萨马,刚开始不也桀骜不驯?最后还不是被她驯服了,跟狗狗一样黏着她。
快到大使馆时,任芝兰笑起来:“我知道你们这边的规定,是不能向陌生人透露身份信息的,我会向你们领导讲,裴先生做得非常好。”
“嗯。”
第二天,迎着清晨的阳光,简婉婉背着个大包朝比赛的教学楼走。
突然,一个女生从旁边的岔路冲出来。
“砰!”
两人撞在一起,女生手里端着的一搪瓷缸豆浆,大部分泼在简婉婉背着的大包上,瞬间渗透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女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在简婉婉身上擦,“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把弄脏的东西拿给我,我洗干净还给你?”
简婉婉淡淡的:“这包里有我今天要参赛的作品,等你洗干净还我,我已经错过比赛,这个损失你怎么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参赛。”
女生可怜兮兮地搓着小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着去上早课。”
她抿抿小嘴,“再说,我撞到你,其实你也撞到我了,还踩到我的脚。”
说着抬起鞋给简婉婉看,“看,我的鞋子都被你踩脏了,我出于礼貌先跟你道歉,也愿意把你弄脏的东西清洗干净,并不等于责任全在我,咱们相互不要追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