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九 集
南飞雁、周小刚2022-08-16 15:1613,632

  1。陪读房 日 内

  人物:邢耀平,邢海洋狭小的厨房,邢耀平在做着早饭,旁边闹钟响起。

  邢耀平一边忙着,一边大声地:海洋!海洋快起来了!卧室门开,邢海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出来:爸——昨天晚上没睡好。

  邢耀平一愣:怎么回事?邢海洋:吃太饱了,床也太软了,又一个人睡,不习惯。

  邢耀平:那给你换个床垫子?邢海洋从洗手间探出头来,一边刷牙一边笑:还是别换了——再怎么着也比宿舍八个人舒服多了。

  邢耀平笑起来:吓我一跳!快点,开饭了。

  邢耀平往桌上端着饭菜,邢海洋在餐桌边坐下,开心地:爸,伙食越来越好了啊!牛排,煎蛋,豆浆——往后这个水准能保持吧?邢耀平:这不是你操心的——趁热吃,青菜也吃了。

  邢海洋:看来这模拟考试得好好考了,不然对不住这伙食啊!邢耀平:努力就行了,别给自己留遗憾——慢点,别噎着。

  邢海洋:你租房跟我陪读,我妈怎么吃?邢耀平:我都给她准备好了,饿不着——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好好学你的习,安心考你的试——中午饭和晚饭我给你送去,校门口交接。

  邢海洋狼吞虎咽地:晚自习回来有夜宵不?

  邢耀平笑起来,点头:有!

  2。老宅门外 日 外

  人物:志东,志婷,志翔,志玲志东和志婷、志翔、志玲从老宅出来,站在小院门口。

  志婷整理着志东的领带。

  【闪回】小时候,志婷给志东、志翔系着红领巾,志玲蹲在一旁玩儿,好奇地看着哥哥姐姐们。【闪回完】志婷笑:好好干。志玲:二哥真帅!志翔:哥,别委屈自己——我那儿随时欢迎你。

  志东:那当然,我也是有根据地的人嘛。

  志婷和志翔都笑起来。

  远处巷子口,老曾朝志东,大声地:走了!别磨磨蹭蹭的。

  志东大步朝老曾走去,上了摩托车。

  志婷,志翔,志玲,一起目送着老曾和志东离去。

  3。路上 日 外

  人物:老曾,志东,路人若干上班的人流车流,往来穿梭不绝。老曾开着摩托,志东坐在后边。

  老曾的围巾被风吹起。

  志东看着老曾头盔后贴着的奥特曼动漫贴纸,忍不住笑起来。

  4。志婷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婷,托尼志婷推门进来,冲托尼点点头,托尼严肃地看着志婷。

  志婷不解地:怎么了?托尼:曾,你必须告诉我,你是不是——离婚了?志婷震惊地看着托尼。

  5。老崔办公室 日 内 人物:老崔,庞文静老崔:门童也不让他做了?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庞文静:您是业内的老前辈,也是我的直接领导,在您面前,我不会也不想隐瞒我的真实想法,我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以下两点,第一,曾志东在酒店工作多年,在中层和普通员工中有一定影响,如果他真的以门童的身份出现在酒店

  ,我担心会有负面作用,比如说,群体性的不安情绪,等等。第二—— 老崔见庞文静欲言又止,鼓励地:继续说,我会认真考虑。

  庞文静:第二,曾志东的业务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将来不可能总是留在门童岗位上,可酒店中层以上的岗位已经满了,而且都是在并购重组的时候刚刚到位的,一时间没办法调整,将来怎么安排曾志东也是件难事,处理不当会影响到整体工作大局,尤其是当前刚刚并购重组,一切都在磨合理顺——所以,基于这两点,我想还是以劝退为主。

  老崔陷入沉思。

  6。志婷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婷,托尼志婷脸色很难看,盯着对面的托尼。

  托尼尴尬地:这个——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整理我们出国的会务资料,无意中看到了你的签证信息—— 志婷:是的,你看到的信息是真实的。

  托尼震惊地:那么说——你和邢耀平先生——真的离婚了?志婷平静地: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这件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托尼:当然,当然,我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朋友—— 托尼看着志婷,脸上露出笑容。志婷奇怪地看着托尼。

  托尼从旁边包里取出一枝玫瑰,郑重其事地递给志婷:曾,我看到这个消息,感觉到我生命中的一扇门打开了——现在,我郑重向你表白,曾,请允许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 志婷哭笑不得地:别胡闹了好不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托尼,我明确地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我和你只是同事,也只能是同事。

  托尼悲哀地:听到这个答复,我很伤心—— 志婷:很遗憾,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不过—— 志婷朝托尼伸出手,托尼忙把玫瑰花递上,志婷接过花,拿起剪刀裁剪后还给托尼,示意托尼戴在胸前兜里。

  志婷笑:我们要去接诊了,希望这朵花能够让病人们心情愉快起来。

  7。酒店 日 外

  人物:老曾,志东老曾停下摩托,志东下来,摘下头盔递给老曾。

  老曾也摘下了头盔,对志东:我陪你上去。

  志东一愣:您去干嘛?又不是打群架。

  老曾:真不用?志东:工人阶级的儿子,您还信不过啊?

  老曾笑起来:那当然信得过!

  8。老崔办公室 日 内 人物:老崔老崔电话响起来,老崔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是志东。老崔接通电话:你先去找庞总,见过面之后,再来找我。

  老崔放下电话,眉头紧锁,沉思。

  9。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东,庞文静,小欣志东难以置信地:庞总——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就不行了?庞文静:在没有办理手续之前,任何变化都可能发生的。而且,以曾先生的能力和履历,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应该也不是难事——我已经跟几家同行打过招呼了,曾先生如果去求职的话,不会再有人为的阻力。

  志东:我想门童这个岗位,我是有能力胜任的,如果您不同意,我恳请您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工作需要”这么笼统的理由。

  庞文静:我很抱歉,我只能给你这个理由——而且我觉得,这个理由足够了。

  志东绝望地:我连回来当个门童,您都不答应?庞文静: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是工作需要—— 门被推开,老曾勃然大怒地闯进来,小欣拉都拉不住。

  庞文静意外地看着老曾,眉头紧锁。

  小欣尴尬地:庞总—— 庞文静摆手让小欣出去。

  老曾大声地:姑娘啊,你让我说什么好,这到底为什么啊?对男人来讲,饭碗工作是大事,折腾一下就是伤筋动骨脱层皮,你不能总拿这个开玩笑啊!庞文静:我没有开玩笑,曾老先生,我的理由很简单,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老曾情绪激动了起来:工作需要?姑娘,我不是大字不识的文盲老粗,我也是上了几十年班,有几十年工龄的老工人!志东辞职,你挤兑他让他找不到工作,他现在请求回来了,你说没岗位只能当门童,行,他也答应了,可现在他来了,你又连门童都不让他干,姑娘,不带这么玩儿我儿子的吧?我知道你们当年—— 志东:爸!庞文静面无表情地:很抱歉,这个话题上次我们已经聊过了,那个感觉很不好,现在我也不想再提,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的决定跟这个毫无关系。

  老曾盯着庞文静:行,姑娘,我谢谢你!庞文静:也谢谢你的理解——

  老曾对志东:老二,你跟她说,咱不干门童了,咱这就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10。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庞文静,志东,老曾志东绝望地:我连回来当个门童,您都不答应?庞文静: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是工作需要—— 门被推开,老曾勃然大怒地闯进来,小欣拉都拉不住。

  庞文静意外地看着老曾,眉头紧锁。

  小欣尴尬地:庞总—— 庞文静摆手让小欣出去。

  老曾大声地:姑娘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看不出来吗?志东他都已经愿意当门童了,他是真心想回来的,他干了十几年,舍不得这里,你到底——这是为什么啊?对男人来讲,饭碗工作是大事,折腾一下就是伤筋动骨脱层皮,你不能总拿这个开玩笑啊!庞文静:我没有开玩笑,曾老先生,我的理由很简单,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老曾情绪激动了起来:工作需要?姑娘,我不是大字不识的文盲老粗,我也是上了几十年班,有几十年工龄的老工人!志东辞职,你挤兑他让他找不到工作,他现在请求回来了,你说没岗位只能当门童,行,他也答应了,可他现在就在门口,你又连门童都不让他干——我说姑娘,不带这么玩儿我儿子的吧?我知道你们当年—— 志东:爸!庞文静面无表情地:很抱歉,这个话题上次我们已经聊过了,那个感觉很不好

  ,现在我也不想再提,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的决定跟这个毫无关系。

  老曾盯着庞文静:行,姑娘,我谢谢你!庞文静:也谢谢你的理解——

  老曾对志东:老二,你跟她说,咱不干门童了,咱这就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11。老崔办公室外 日 外 人物:小陈

  小陈低声地:崔总让我侧面问一下,看庞总那边说完了没有?

  12。庞文静办公室外 日 外 人物:小欣小欣紧张地:没呢!庞总先跟曾总聊,聊到一半曾总父亲闯进去了,还挺生气的——刚才还听见好大声——也没吵起来,就是听着是曾总父亲情绪挺激动的

  ——

  13。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东,老曾,庞文静志东死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曾:走啊老二?庞文静:曾先生,你应该接受你父亲的建议。

  志东:爸!我既然说回来了,我就一定要留下来!老曾急了:你非当这个门童吗?咱老曾家的男人就这么不值钱?庞文静:你们父子之间的话题,似乎不适合在这里讨论,如果没有别的事—— 志东:庞总,您能不能跟崔总联系一下,把我的想法转告给他,看看他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想,这对您来讲并不难做到,而且不管崔总怎么表态,不会让您为难。

  庞文静断然摇头:曾先生你想多了,我一点儿都没感到为难,公事公办而已—

  —而且把问题矛盾上交给领导,这个不是我的作风。

  老曾大声地:你不去找老崔,我去找他!这酒店还有规章制度吗?用人标准到底谁说了算?我儿子,他徒弟,怎么就当不了个门童!志东:爸!您别惹事行不行?老曾:这是惹事吗?我跟老崔讨个说法我是惹事吗?再说替儿子出头,我就倚老卖老惹回事,又能咋地?我看谁敢怎么着我一个退休老工人!庞文静无奈地看着老曾,又看着志东:你们—— 老曾:姑娘,我替你把话说开了,不就是当年志东跟你搞对象,他对不起你,现在落你手里了吗?庞文静:曾老先生—— 老曾:行!姑娘,你这手玩儿得漂亮!我一个老工人两袖清风没钱没势的,我维护不了自己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受欺负——我老曾咽不下这口气!门童可以不干,可我不能白来一趟,我这就去找老崔,找酒店领导,找酒店群众,我就一个一个挨个问一遍,让群众们给评评理,看你这样做对不对,如果没有当年你们搞对象这档子事儿,你会不会让他干门童?他配不配当个门童?庞文静吃惊地看着老曾。

  老曾:姑娘你放心,我问完了就走!我退休老工人,别的本事没有,我有的是时间,我挨个问一遍!

  14。老崔办公室 日 内 人物:老崔,小陈

  小陈:现在还在里头呢!小欣说,曾总父亲声音挺大的,隔着门都听得见动静

  —— 老崔点头:知道了。

  小陈转身出门。老崔靠在椅子上,脸上渐渐露出笑容,一边笑一边摇头。

  电话响,老崔接电话。

  15。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老曾,志东,庞文静老曾和志东看着庞文静。

  庞文静放下电话,默默地看着对面的老曾和志东,沉默。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三人都没有说话。

  庞文静平静地:曾志东先生,你可以去人力资源部报到了,在我这里你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门童,通过试用期,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现在你可以走了。

  老曾大步离开,志东:谢谢庞总。

  志东匆匆跟上老曾。

  庞文静看着一旁,长长地喘了口气,飞快地拉开抽屉,摸索着什么,找到了一个药瓶,颤着手打开。

  那个药瓶跟之前志东服用的药瓶一模一样。

  16。老崔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东,老曾,老崔志东和老曾进来,老崔上前,热情地朝老曾伸出手:老哥,多久没见了?你住院的时候我就想着去看望,正赶上并购这么一摊子事——你身子骨还好吧?老曾:好,好——要是这混小子不给我添堵,还能更好。

  老崔笑起来,看着志东,脸色一沉:他可不光给老哥你添堵,我也被他堵得够呛。

  志东低下头,老曾拉了志东一把,两人在老崔办公桌前坐下。

  老崔:我本来还想打个电话,可后来听说老哥你闯进去了,我就知道没问题了 ——不过庞总那人可是个铁娘子,我都得掂量掂量,老哥你可真行啊,能让她主动给我打电话。

  老曾:我一个老工人,也没啥能耐——无非是走南闯北见得多了,有点儿江湖习气——这个不好,你们知识分子大领导用不着这个。

  老崔笑起来,看着志东:要不是你家老爷子来,我真不想再管你的事——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志东惭愧地垂头不语。

  老曾:老弟,是我教子无方——我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老崔叹气:我明白老哥,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也一口一个师父地叫我呢!志东:师父,是我不对,我—— 老崔:今天你爸也在,就咱们爷仨,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许耍花腔,知道吗?志东为难地:师父—— 老曾瞪了志东一眼:有啥不好说的?我说!

  老崔一愣,不解地看着老曾。

  17。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庞文静,戴维庞文静抱着胳膊,站在窗口,看着外边。

  戴维靠着庞文静办公桌一角,大声地:文静,我的庞总,你还到底有没有立场

  ?

  庞文静扭头看了戴维一眼,又看着窗外。

  戴维:你让曾志东回来,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现在是房务总监,我的前任呢?在我手下的手下的手下——做门童,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不是崔总让你这样的?他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怎么想?庞文静:没有,是我自己的主意变了。

  戴维:你怎么这么容易改变?这不是你的风格!我知道,一定是崔总!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戴维说着,拿出了手机。

  庞文静:戴维!你别添乱了好不好?曾志东回来,的确会对你的管理造成一些麻烦,但这麻烦是可控的,你按照规章制度办就好——你想过没有,如果不让他回来反倒会更麻烦!员工们会怎么说?说曾经的房务总监,在现任的房务总监眼里,连做个门童都做不了?说你连这点气量都没有?戴维一愣,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

  庞文静:你冷静一下,这是我的决定,跟老崔根本没关系——还有,你是不是私下给集团总部写了报告?说了现在酒店的情况?

  戴维:不是私自——总部那边有我的同学,我只是在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几句—— 庞文静摆了摆手:行了,你的行事风格我很清楚,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崔总那边我已经替你解释过了,崔总希望,也是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

  戴维无奈地答应了一声。

  18。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李奇伟,岩姐志玲皱眉看着李奇伟。

  李奇伟笑容可掬地:曾小姐好。

  志玲拿着信封,苦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来了吗?影响工作—— 小雪咳嗽了一声,志玲马上压住了信封,岩姐走了过来。

  志玲客气地:李先生好——这是我们主管岩姐。

  岩姐过来,礼貌地跟李奇伟寒暄:你好。

  志玲:岩姐,这位李总——说是来找柳总的,要聊一下合作。岩姐热情地:柳总的客人啊?真不巧,柳总出差还没回呢——

  李奇伟很快进入状态,张口就来:没关系,我下次提前约——我跟柳总熟,回头再说。

  志玲脸上露出笑容,得意地看了看小雪,小雪佩服的表情。

  岩姐:您是柳总的客人,又是来谈合作的——您看这样吧,您先跟我到会客室稍等,我请主管销售的赵副总跟您聊。

  志玲的笑一下子僵硬了,小雪也傻了眼。

  岩姐:志玲,快跟赵总联系一下——李总,您这边请。

  志玲和小雪面面相觑。李奇伟硬着头皮随岩姐离开,回头看了眼志玲。

  志玲不得已拿起电话:喂,赵总——

  19。志玲公司接待室 日 内 人物:岩姐,李奇伟岩姐亲自给李奇伟端上咖啡,笑:我们柳总的熟人,总不能白跑一趟——赵总马上就到。

  李奇伟硬着头皮地:客气,您客气。

  20。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志玲愁容满面,小雪低声地:那骗子——行不行啊?可别露馅了。

  志玲自言自语地:他是个骗子,应该——能应付吧?骗人嘛,这是他专业啊!赵总快步过来,志玲赶忙迎上去:赵总!

  21。志玲公司接待室 日 内 人物:李奇伟,岩姐,赵总李奇伟滔滔不绝地:从近期美股行业表现来看,跌幅最大的为非消费必需品、能源、工业、金融和科技等行业,而消费必需品、电信和信息产业等板块的跌幅相对较小——

  岩姐:李总对市场真有研究——我是负责行政事务的,您跟我们赵总肯定有的聊。

  门开,志玲和赵总进来,岩姐:李总,这位就是赵总,主管公司的销售业务。

  赵总热情地伸出手:幸会幸会,李总。

  李奇伟:幸会,幸会。

  李奇伟说着,朝志玲看了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转向岩姐:你们公司这两位前台,真的是非常的优秀,虽然刚才只有很短的时间交流,她们身上体现出来的专业素养和敬业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说实话,她们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前台,如果不是柳总公司的,我一定要高薪挖过去—— 岩姐和赵总笑。

  22。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小雪吃惊地:真的啊玲姐?赵总——也没看出来?志玲:骗人真的是他专业啊!咱们今后得小心点,太能骗了—— 小雪笑:还能说咱们好话,算是他良心没全瞎了。

  志玲笑起来:他这一点倒是没骗人,咱们本来就优秀嘛。

  23。志玲公司接待室 日 内 人物:李奇伟,岩姐,赵总李奇伟继续滔滔不绝地:我们做战略思考的,不能只从一城一地的得失来看,不但要时刻保持创业者特有的激情,还要有通观全局的宏观视野,更要把创新的基因融化到我们的血液里面,Facebook 创始人扎克伯格说,创业需要行动迅捷,需要突破常规,如果你不能不断突破常规,那么你的发展速度就不够快—

  —

  岩姐和赵总的表情很难看,赵总忍无可忍地:李总,您刚才讲了这么多—— 李奇伟:不多啊!我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对行业的一些前瞻性考量,下面,我会从两个方面来讲一下具体实操的构想—— 赵总:好的李总,在您阐述构想之前,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今天来拜访我们柳总,主要是想聊哪一块儿的合作—— 李奇伟:老同学了嘛,都在生意场上打拼,需要经常沟通一下,互通有无—— 岩姐和赵总吃惊地面面相觑。

  岩姐难以置信地:李总,您和我们柳总是老同学?

  李奇伟:是啊,我们一个宿舍的,当年我睡下铺,他睡上铺,多少年的交情了

  ——

  赵总腾地站起来,看着李奇伟,又看着岩姐。

  24。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柳总,秘书志玲和小雪脸色大变,呆呆地看着门口。

  柳总(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秘书快步走进公司,秘书拉着行李箱。

  志玲和小雪相互看了一眼,志玲马上迎了上去:柳总好!柳总点头一笑,继续朝前走,前边不远处就是接待室。

  志玲抢过秘书手里的行李箱,有意走在靠近接待室门的一侧,柳总和秘书不以为意,继续朝前走。小雪提心吊胆地看过来。

  柳总:马上通知赵总到我办公室——

  柳总走到接待室门口时,志玲有意地拦在门口,柳总快步经过。志玲松了口气

  。

  接待室门开,赵总气急败坏地出来,看见了柳总,吃惊地:柳总?

  柳总转身,笑:赵总?我正要找你——急着谈上海方总的合同,总算赶回来了

  。

  赵总看着接待室里面,志玲面如死灰,尴尬地站在原地。

  李奇伟从接待室出来,大声地:真的是老同学,一个宿舍的,上下铺—— 柳总客气地看着李奇伟:您是哪位?赵总没好气地:这位就是我们柳总。

  李奇伟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总。

  25。酒店大堂 日 内 人物:小强,志东办公桌上摆着大堂经理的水牌,小强和志东面对面坐着。

  小强握着笔,实在没法签字,尴尬地看着志东:东哥——你这不是——不是打我脸的吗?你回来,我高兴得很,可我怎么能—— 志东:你别管,签字接收吧。

  小强为难地:东哥,门童啊!你一个房务总监,去当门童?我—— 志东:快点吧,别耽误工作。

  小强叹气,签字。

  志东拿过手续,放进包里,笑:明天一早,我来正式上班。

  小强:东哥—— 志东:往后别再这么叫了,叫志东吧!

  小强哭笑不得地:行了东哥,别寒碜我了——明天一早,我带弟兄们列队欢迎你!

  26。岩姐办公室 日 内

  志玲和小雪局促不安地坐在办公桌边,岩姐严肃地看着两人。

  电脑屏幕上是前台的监控画面,岩姐暂停了视频,对志玲和小雪:自由散漫,聊天购物这些我就不说了——今天那个姓李的,叫李奇伟是吧,这些日子没少来吧?有一次是来谈公事谈合作的吗?还说是柳总的同学,一个宿舍上下铺—

  —柳总啊!志玲胆怯地:岩姐—— 岩姐:你和李奇伟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我不想过问,我只想提醒你,不要把与工作无关的社会关系带到公司里来,带到工作里来。说实话,前台的流动性很大,工作性质跟其它岗位很不同,你们也都是年轻女孩子,我平时也不是完全一板一眼——不过,有些问题是无法原谅的。

  小雪:岩姐,我们知道错了。

  岩姐:具体的处罚结果,由人力资源部向你们宣布,月底也会反应到你们的工资上——我不敢肯定你们能干多久,想干多久,但是,只要你们在一天岗位,就要按照岗位要求来做好这一天的工作,这个要求,我认为并不过分。

  志玲和小雪都低下了头。

  27。酒店 日 外 人物:志东,老曾志东和老曾走出酒店。

  老曾一脸的沉重,皱眉不语。

  志东一笑:爸,您放心,我不会走的——至少,我不会像一个失败者那样离开

  。

  老曾默默地点头:我是担心——你心里头憋屈啊。

  志东认真地:即使真的要离开,我也会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让他们看看,老曾家的男人是个什么劲儿。

  老曾看着志东,苦笑,志东也跟着笑起来。

  老曾:明天正式上班?志东点头:爸,我再陪您一天——明天上班了就得三班倒了,没工夫了。

  老曾笑起来:行!晚上,咱爷俩喝两杯。

  28。岩姐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岩姐小雪:玲姐的试用期还没过——不会有事吧?主要是我的问题,玲姐刚来不熟悉情况,那些都是来找我的,购物也都是我——

  岩姐:有监控在呢,志玲没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人,还有那个叫李奇伟的

  —— 志玲抬起头,看着岩姐:岩姐,的确是我的问题,我都承认。

  小雪急了:玲姐!志玲:这事儿跟小雪没关系,监控不也都在嘛,我的责任,别牵连小雪。

  岩姐无奈地:你俩倒是好姐妹——我尽力去争取,你俩好好工作,可不能再犯事儿了。

  志玲和小雪忙一个劲地点头。

  29。志婷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婷,托尼志婷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托尼进门,胸前插花,捧着一沓资料,惊讶地看着志婷:曾,你这是——要下班?志婷:是啊!今天去看儿子。

  托尼不假思索地转身就走。

  志婷:托尼!有事吗?托尼回头,认真地:天大的事,也没有比看儿子更重要——何况,你儿子有一向都非常敬业的母亲,也是我欣赏的女神。

  志婷严肃地看着托尼。

  托尼耸了耸肩膀,逃跑似的离开。志婷笑起来,摇头。

  30。写字楼 日 外 人物:李奇伟李奇伟:曾小姐你听我说,今天的确是我没发挥好——我这就补课,好好查一下你们公司领导和业务,下一次再来我一定——

  31。电梯口 日 内 人物:志玲志玲:我求求你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也千万别再来了——我工作都差点保不住你知道吗?我就说了只要一见到你,我就得倒霉,真的,见一次倒霉一次

  ——

  32。篮球场 日 外 人物:志东,老曾志东喘着粗气,在场边休息,老曾还在打球,朝志东:累了?你得多锻炼了!志东:能跟您看齐的,也没几个啊!老曾笑着过来,在志东身边坐下,大口地喝水。

  志东:到饭点儿了,我陪您喝两杯去?老曾:老三老四呢?

  志东:志翔说他晚上见客户,志玲跟以前的小姐妹聚会,都回不来,就咱爷俩了—— 老曾皱眉:老三去见客户了,还是去见董春香了?志东:您有的是办法,等会儿让他发照片不得了——有图有真相,对吧?老曾笑:老革命也得善于利用高科技嘛——老倪呢?志东笑:刚领着个老太太走了,说是边吃饭边辅导一下业务——爸,真的就剩咱爷俩了!老曾:那就走啊——还等着我背你啊?志东嘿嘿地笑起来。

  33。某初中校门外 夜 外

  人物:志婷,邢耀平,家长若干不少家长等在门外,远处是停车场。

  志婷提着两个塑料袋,装满了吃喝的东西,站在校门外。

  邢耀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接了志婷手里的袋子: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接你去啊!志婷冲邢耀平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邢耀平:我和海洋什么都不缺,你还买这么多,我给你冰箱里留的东西—— 志婷:往后别买了,我在医院食堂里吃,很方便的。邢耀平:早饭可别凑合,一上午呢,你工作那么忙,是吧?志婷一笑,没有回应。

  邢耀平:我跟海洋挺好的,你别担心,海洋最近学习也知道上心了,为了这次模拟考试没少下功夫,我觉得还能再进步—— 志婷:我这次来,一个是看看海洋,一个是——当面谢谢你。

  邢耀平一愣:谢——我?志婷:多亏你提醒了,老人家过生日很开心,这得谢谢你呢。

  邢耀平一愣,笑:这有什么好谢的——以前都是我张罗嘛,张罗了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了,一到这个点儿就—— 志婷:你呢?最近怎么样?

  邢耀平:我能怎么样,都是围着孩子转嘛——

  34。老宅 夜 内 人物:老曾,志东桌上简单几个菜,一瓶酒。

  老曾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志翔跟人敬酒的照片,旁边还有其他人。

  老曾矜持地点头,把手机还给了志东。

  志东笑:放心了?有图有真相嘛。

  老曾表情又是一变:这拍照的是谁啊?还拿着志翔的手机?志东:爸,人家老三和香姐是合伙人,又是出门应酬的事儿,香姐给拍张照片怎么了?也没什么吧?老曾皱眉。

  志东:那照您的意思,俩人非得成了仇人,见面就掐,你死我活——车行倒闭了,老三饭碗也没了,您就开心了?老曾:别给我废话——你大姐呢?她不是看海洋去了?志东:我这就联系!

  老曾:打视频,我想我大孙子了。

  35。初中校门外 夜 外

  人物:邢海洋,志婷,邢耀平邢海洋兴奋地举着手机:姥爷您可真会挑时候,我刚下课!邢海洋搂着志婷的肩膀,对着屏幕:爸,你拿着手机!志婷被邢海洋搂着,一脸的笑。

  邢耀平接过去手机,邢海洋伸手又搂着邢耀平的肩膀,一家三口出现在画面里

  。

  屏幕上,老曾笑得合不拢嘴。

  志婷和邢耀平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36。老宅 夜 内 人物:老曾,志东老曾看着手机,屏幕上,邢海洋一左一右搂着志婷和邢耀平。

  老曾:别老背那么沉的书包,压得都不长个了—— 志婷的声音:爸,您和志东少喝点,我们先回去了,我还得检查他作业呢!邢海洋不满的声音:妈,能聊点开心的话题吗?志东笑起来:下回舅舅去看你,不检查你作业,专门请你吃饭啊!老曾:有你这样当舅舅的吗?你姐检查作业也是应该的——怎么说也该中考了

  ——海洋,你好好听你妈的话——

  37。陪读房 夜 内

  人物:志婷,邢海洋,邢耀平志婷看着邢海洋的作业试卷,皱着眉。

  邢海洋提心吊胆地看着志婷:妈,咱们都留着点面子,好不好?志婷没有回话,继续看下一份试卷。邢海洋求救地看着邢耀平。

  邢耀平硬着头皮解释:这只是随堂测验,不是模拟考试,志婷你也别太—— 志婷抬起头,看了眼邢耀平。

  邢耀平马上不吭声了,转移话题:我去弄点吃的吧——志婷你吃了晚饭没有?邢海洋:对对对,妈你先吃饭,我爸最近厨艺见长—— 志婷放下试卷,看着邢海洋和邢耀平,一笑:你们别这么紧张——海洋,我看了你最近的作业和试卷,进步是有的,不过也别太放松了——我当年高考的时候,我的班主任经常跟我们讲,压力太大压断腰,没有压力轻飘飘—— 邢海洋:妈你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就是压力山大啊!邢耀平:你听你妈说完嘛!她当年可是状元。

  志婷:功夫用在平时,考试的时候自然会出成绩。

  邢海洋老老实实地听着。

  38 。老宅 夜 内 人物:老曾,志东老曾给志东倒酒,一瓶酒已经下去一多半了。

  老曾:今天这是最后一杯了,我有几句话,还是得嘱咐你。

  志东笑:您就说吧,重要指示用不用记录啊?老曾看着志东,叹气:老二,从小到大,你是最受委屈的。没办法,谁叫你是长子,又是我亲生的,一碗水只能端不平,才算是端平了,我也有难处——我这意思,你能明白吧?志东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沉重地点头。

  老曾:当门童,你心里憋屈,可男人谁没点儿憋屈呢?爸是个老工人,没背景没后台,你赤手空拳干到今天,你就是爸的骄傲——爸知道,你能干好,能比以前干得还好——不过呢,要是实在难受了,不想干了,就回家—— 老曾说不下去了,志东看着老曾,一笑。

  志东:爸,走一个。

  老曾笑,和志东碰杯,欣慰地笑。

  39。城市空镜

  40。酒店 日 外 人物:老曾,志东老曾停下摩托,摘下了头盔,志东下车,朝老曾一笑,向酒店走去。老曾表情复杂地看着志东的背影。

  志东忽然转身,对老曾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老曾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着头盔上的奥特曼贴纸,又抬头看着志东,脸上露出笑容,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

  41。酒店集体宿舍 日 内 人物:志东

  志东换上门童的制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调整表情。

  42。酒店大门外 日 外

  人物:小强,志东,门童若干门童们排成一队,小强在他们对面站着,大家都在局促不安地等着。

  志东远远地过来,主动站到门童的队伍里。

  小强拘谨地:东哥,那我——开始说了?志东皱眉,微微点头。

  小强:今天,我们的东哥回来了,大家掌声欢迎东哥!小强说着,带头鼓掌,门童们跟着热烈鼓掌。

  志东哭笑不得,让大家安静。

  小强:根据酒店领导的决定,东哥暂时跟我们工作一段时间,负责酒店门童的工作,这是酒店领导对我们工作的重视,也是东哥对咱们的感情—— 门童们都不敢吭声,听着小强训话。

  小强:大家都知道,东哥以前是我们的领导,现在虽然跟我们一起工作,但早晚还是我们的领导,是我们老员工的主心骨——如果我发现谁敢不听东哥的,对东哥不尊敬,我饶不了他!都听明白没有?门童们纷纷应和。

  志东平静地听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43。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志玲戴着蓝牙耳机,打着电话:哥,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小强他们对你还好吧——我就知道,他们也不傻,你是崔总的徒弟,过不两天就官复原职了嘛,谁敢得罪你?志玲说着,笑起来。

  小雪提心吊胆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推给志玲。

  志玲低头,见纸上写着“小心监控”,不由一笑,继续:好了哥,晚上下班我去接你——不宰你了哥,我请你吃饭。

  志玲挂了电话,气定神闲的表情。

  小雪担心地:玲姐,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你可别又被运营监察的那帮人发现啊。

  志玲摘下小巧的蓝牙耳机,对小雪:他们又不是火眼金睛,这个还能发现吗?小雪一愣,随即笑起来:玲姐,还是你办法多!

  44。酒店大门 日 外

  人物:志东,老崔,小强,庞文静,小欣,门童、客人若干车停停走走,志东跑前跑后给客人拉车门,迎接下车。

  一辆车停下,志东眼睛一亮,马上跑过去拉开车门,老崔下了车。

  老崔打量了一眼志东,面无表情地低声:业务还挺熟嘛。

  志东:那错不了——当年都是师父您教的。

  老崔径直走进大堂,走着走着,脸上露出笑容。

  小强朝门外的志东伸出大拇指。

  志东笑,表情忽然一变,快步来到另一辆车边,彬彬有礼地打开车门。

  庞文静下车,小欣跟在后边,庞文静对志东视而不见,快步朝大堂走去。

  小欣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志东,低声地:曾总—— 志东笑着摇头,朝庞文静的背影努了努嘴。小欣快步跟上,回头看了看志东,跟着庞文静走进大堂。

  志东松了口气,继续工作,迎来送往。

  45。街边 日 外

  人物:托尼,邢耀平托尼坐在长椅上,胸口插花,想着什么。

  远处,邢耀平快步过来,大声地:托尼!老托!托尼站起,远远地张开了双臂:邢!邢耀平高高地举起了袋子,塞给托尼。

  托尼惊喜地:太棒了,包子!

  46。志玲公司前台 日 内

  人物:志玲,小雪,外卖小哥

  志玲和小雪在工作。外卖小哥上,把餐盒放在前台,一本正经地:曾小姐点的餐。

  志玲和小雪都是吃惊的表情。志玲:我没点餐啊?外卖小哥笑容可掬地:那我就不知道了——(把单子递给志玲)您看一下这地址、电话,是不是您的?志玲看了看小票,意外地:这个——没错啊。

  外卖小哥:那就没错了,是您的——说不定,是谁替您定的呢?保不齐是您粉丝啥的——您慢用!

  47。街边 日 外

  人物:邢耀平,托尼邢耀平:你慢点儿老托—— 托尼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满足地点头:太棒了,美味得要窒息!邢耀平笑:想吃,下回还给你带。

  托尼:对了,我本来要找你说另一件重要的事,被这个美味暂时吸引了注意力

  —— 邢耀平:你说,你说。

  托尼:我知道你和曾离婚了,我也答应替她保守秘密。

  邢耀平表情凝固,震惊地看着托尼。

  托尼:不过,我向曾求婚了,可是遭到了她残忍地拒绝——我想,这是支持我的人太少的原因,所以,邢,你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之一,跟曾有过特殊的关系,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支持。

  邢耀平腾地站起来,盯着托尼。

  托尼不解地:邢,你为什么激动得站起来?你会支持我吗?你的支持对我很重要,我期待你投给我这宝贵的一票—— 邢耀平忍无可忍,一拳打向托尼。

  托尼捂着鼻子:邢!你是要跟我决斗吗?

  邢耀平和托尼厮打起来,托尼胸前的花掉在地上。

  48。庞文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小强,庞文静庞文静在打电话:就这样办吧,随时给我汇报进度。

  小强坐在庞文静对面,局促地看着庞文静。

  庞文静放下电话,看着小强:曾志东的工作安排,是你定的?小强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是我。

  庞文静:试用期就安排他做门童队长,你有没有向人力资源部报备?小强:东哥——曾志东以前曾经是酒店的房务总监,我想,他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也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还没来得及报备,这是我的疏忽。

  庞文静看着小强,皱眉:这当然是你的职权范围,尽快完善手续吧。

  小强松了口气:我明白,庞总——那我走了?庞文静点头,小强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走到门口。

  庞文静叫住小强:还有,请你告诉曾志东,能不能通过试用期,我看的是他在试用期的表现,而不是他以前做过什么职位,我也请你注意这一点。

  小强不安地:我明白,庞总。

  庞文静:同样地,我不希望看到你对他有任何的照顾,也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听到什么东哥的说法。

  小强:可是庞总,他毕竟—— 庞文静盯着小强。

  小强气馁地:我明白了,庞总。

  庞文静:你可以走了。

  小强推门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庞文静靠在椅子上,想着什么,忽然坐直了身子,打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

  监控画面里,酒店门外,志东和门童们在跑前跑后忙碌着。

  庞文静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很犀利,咬紧了嘴唇。

  49。护士站 日 内

  人物:托尼,医生护士若干

  托尼朝志婷办公室走去,迎面过来的医生护士都吃惊地看着托尼。

  50。志婷办公室 日 内 人物:志婷志婷翻看着资料,做笔记。

  门开,托尼进来,志婷抬头,吃惊地站起来:托尼!托尼鼻子上戴着护具,显得很滑稽狼狈。志婷:托尼你是怎么了?

  托尼:我刚刚跟人进行了一场决斗,曾,你不要为我难过,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志婷震惊地:你——跟人决斗?为什么啊?托尼耸耸肩:为了你,曾,为了你的决斗是我很乐意去做的。

  志婷难以置信地:你——去找邢耀平了?

  托尼:对,我去找了邢——我很坦率地跟他讲了我的诉求,我希望他能够支持我—— 志婷冲出了办公室。

  托尼:曾!

  托尼无奈地耸耸肩。

  51。医院 日 外

  人物:志婷,路人若干志婷飞快地走着,接电话:耀平?你在哪儿——你就在那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我已经出来了,在路上。

  52。咖啡馆 日 内 人物:邢耀平,志婷志婷匆匆走进咖啡馆,寻找着。

  邢耀平在座,背身朝着志婷。

  志婷放慢了脚步,担心地来到邢耀平面前。

  邢耀平毫发无损,看着志婷,一笑。

  志婷松了口气,落座。

  邢耀平轻描淡写地:以前在文工团剧组,跟武行学过几招——对付老托足够了

  。

  志婷: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帮忙整理我的出国签证资料—— 邢耀平:他说——你拒绝了他。

  志婷:这并不奇怪,我也拒绝了你。

  邢耀平:志婷,谢谢你——这么着急过来看我,我没事,我很开心。

  志婷: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我儿子的父亲,我和你之间除了这一点,没有别的关系。

  邢耀平看着志婷,笑:我知道,可我还是很开心,我觉得,至少我比托尼在你心中更重要一些—— 志婷:我还有事—— 邢耀平:等一等——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想说这些的。

  邢耀平拿出一张纸,递给志婷。

  志婷扫了一眼,皱眉:这是什么活动?邢耀平:马上就要模拟考试了,海洋他们学校给孩子们减压,号召家长带孩子进行家庭活动日——志婷,海洋的意思,我们也要响应。

  志婷把纸还给邢耀平:这是海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邢耀平:当然是我们两个的意思,在海洋心里,我们还是一家人。志婷,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海洋平时的学习压力很重,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志婷:我会按时参加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你的这些努力,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邢耀平尴尬地:不过,我至少让你看到了我的努力,这就够了。我还想邀请咱爸和志东他们参加,不知道你—— 志婷:邢耀平,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

  邢耀平: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53。咖啡馆 日 内 人物:邢耀平

  邢耀平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一脸的笑。

继续阅读:第 二 十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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