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保姆车回去,却是回的新住宅。
到新住宅住。
只是为了方便斯冰明早来接她。
最近的档期排的太满,为了省时,只能先这样。
这里离公司也近。
况且这里,天高皇帝远。
她想怎么样,也没人管着她。
为了对付封逸容,先与他拉开距离,不失为一项好计。
梳洗结束,躺在大床上。
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时间,翻着手机,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搭理她那个社交账号。
正好最近有了新图。
工作室出的图,没发到网上去。
全是她在校园课堂上,亦或是校园过道上拍的野生图。
没有露脸,抱着书本,怎么看,怎么都青春洋溢。
手痒痒,便选了几张好的,打开她的速配app,发到了社交平台。
照片发完,便没怎么管。
不用想也知道,来给她回复点赞的人,肯定不少。
甚至还有来私聊她的。
安夏单手刷着,觉得没意思。
别人夸她美,她肯定高兴,还乐于给点回复,但要是来瞎撩的,那就只好一键进入黑名单。
玩了半天手机,玩累了,正要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这时,手机又亮了起来。
又有人给她点赞。
点赞不说,还给她来了条私信。
起初,安夏也没觉得怎么样。
只不过,都这么久了,这个、姑且算半个老熟人,竟然还记得她。
正是上次在芬兰时私聊过,说他是大学教授的那个“富三代”。
老大叔深夜不睡觉,对她还惦记着?
奇怪的是。
这回对方并没有打开同城定位。
无法窥见他现在正在哪里。
发的私信,却有点含金量。
【真是学生?】
呵,还能有假不成。
安夏懒得回他。
约莫是见她没回,一分钟不到,那边又来了条消息。
【学金融的?】
应该是她手里那本书出卖了她。
要是真年轻个几岁,她还真有心思和这位识货的大叔好好聊聊。
可现在,心境还真是不一样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又是两个孩子的妈。
算了算了。
也别耽误人家时间了。
这样想着,将手机扣在怀里,脑海里,霎时,就出现了斯冰那张脸。
忍不住骂。
“我还真是信了你的邪。”
现在被斯冰给训的,当真是个三从四德的好女人。
再次打开手机。
对这位闲得很的大叔回了条消息。
【大叔,别撩了,已有对象,不约】
说完,不等对方回复,便干脆利落地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活在虚假的世界里,一时爽,却不能一直爽啊。
想了想,她又折道回去。
把将将才发上去不久的几张照片全删了。
做完这些,心里还是不够滋味。
干脆一狠心,把这个软件也给删了。
给那个老大叔说的话是对的,她现在已经有了攻略对象。
就应该要把心思放准点。
别再像之前那般,东戳一下,西戳一下。
这样想着,也不打算睡了,打开她床头的壁灯。
睡裙一撩。
拍了几张艳丽的照片,说发过去就发了过去。
彼时,封宅。
封逸容正在和这两个没娘管的野小子说话。
胖的那个,困的要死,脸蛋趴在台上,半只眼已经眯了起来。
而大的那个。
望着他老爸。
“老师就是这么说的,要派我代表学校,去和别的学校一起到外省去参赛。”
参赛时间,加上来回折腾,少说也要一个礼拜。
“参赛不是不行,就怕你妈。”
就怕那个妖精回来,看见儿子不在家,又要和他闹。
“老爸,这也是我担心的,舅舅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我又不在京都,我担心老妈……”
“担心她什么?”
还不是担心老妈被老爸给欺负了,亦或是找他这个儿子帮忙,他可能一时间,来不及帮。
“总之老爸,这个比赛我是一定要去参加的,至于老妈,那就拜托你和封团团了。”
听到哥哥喊他。
已经快进入梦乡的封团团朦胧睁开眼。
“放心吧,锅锅,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的。”
封韧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这几天,千万不要再惹老妈生气了,听到了吗,我要是发现你还不好好上学,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治你。”
哥哥真凶。
团子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揉着眼睛,从台子上趴起坐正。
“爸爸,你看哥哥,他又凶我。”
爸爸看着手机,好像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
没听见他说话。
训着两个儿子,也在同她发消息。
将他删的倒是利索。
转眼,手机亮,翻过来一看。
几张图。
点开。
眸色瞬间就暗了两成。
照片发完不算。
她还来消息。
【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住,还真是孤单呢】
老爸的脸色沉的像水一样。
封韧就此打住,唤。
“老爸,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牵着封团团就要往楼上走。
团子和他爸爸告别。
“爸爸,晚安啊,我去睡觉觉了。”
从手机屏幕里收回视线,抬起头来。
面上意欲不明。
对封韧道。
“去参赛的事,还是问过你们的妈之后再说。”
安夏还真是没想到,她随手就拍了这么两张照片。
那头,竟给她回了个电话。
方还在想,这照片发过去半天,都没见他有回复。
捧着手机,趴在床头,正等着呢。
这下子,他电话来。
她瞬间来了劲。
披着被子,直接从床头坐起。
接起他的电话,说话前,先咳了两下,而后,嗓音娇嗲。
“二爷~”
被这道嗓音震住了心脉。
她未再开口,他已然开始呵斥。
“好好说话。”
她说了什么吗,她什么也没说,他就叫她好好说话。
看来,男人都很吃不住这套嘛。
反正离得远,他也管不了她。
绕着鬓间的头发,嗓音依旧。
“二爷,你竟然给我打电话,真是的,接到二爷的电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在是。”
“是什么。”
他在那头,嗓音清润,正经的很。
“实在是太惊喜了啦,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多辛苦,这会儿能听到你的声音,那还不许我感动感动嘛。”
她这白天,倒显得比他还要忙碌。
晚上。
想起晚间那场滑稽,嘴角,缓缓便拉开了弧度。
“不是你说,要赚钱养两个孩子,怎么,这才哪里到哪里,就想着回家享福,耐不住苦了?”
他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受不了苦,不想去工作了。
尽会给她泼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