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
安夏睡到了11点才醒。
醒来,回想了一下昨晚。
太羞羞。
抱着被子在床上左滚右滚,心里面被什么东西塞满了,脸色潮红。
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么美好的早上,某人的确起得早,运动完回来后,又缠着她闹了一会儿,搞得她到现在都下不来床,他倒好,这会儿,估计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
起床。
收拾好自己后,这才下了楼。
破天荒的。
两个儿子都很安静,管家说,两位小少爷被先生罚去静室,练习书法去了。
到静室一看,这两大儿子,手里捏着根毛笔,有模有样地临摹着字帖。
封韧写的很不错,走到团子那边一看,奇了,团子竟然写的也不错。
大周末的,两人就这么待在家里。
安夏咳嗽一声。
“说,你们俩犯了什么事,你们爸为什么会罚你们来练书法?”
团子点着墨,下笔有力。
其实肚子饿的早咕咕叫了。
“爸爸说了,以后叫我们不要随便到舅舅那边去,免得惹妈妈你不高兴,妈妈,团子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练完这张,吃过饭之后,我再来继续练啊。”
这。
“你还剩几张。”
练字的时候,团子一动也不动,必须要保证手上力气够,不然,他就写不好,写不好又要重新写。
“我还剩九张,妈妈。”
他说完话,那边,封韧搁下了笔。
长呼了一口气。
“搞定。”
团子心态绷不住了。
“哥哥,你全练完了啊。”
“嗯,”封韧气定神闲,“你慢慢练,老妈,我们去吃午饭吧。”
“啊,哦,”不过,不让团子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团子——”
封韧不急不缓说话。
“老妈,一整个上午,团子都在静室的地上睡觉,吃点心,你别管他,他现在根本不饿,要是下午交不了差,老爸会生气的。”
“这样啊,”那还是不管好了,“团子,你先乖乖练字哈,加油。”
带着封韧从静室出来,安夏都快乐死了。
这两个儿子,真是一对活宝。
封韧看出了她的窃笑,问。
“老妈,你在傻笑什么。”
哪里傻了。
“我在笑你,”双手捏住了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笑你这个小坏蛋,不放你弟弟吃午饭。”
午饭结束,安夏没忘记自己的正事,斯冰留给她的讯息,她有一个老熟人在京都城郊,收拾整齐,这便去会会那人。
关于斯冰说的这个老熟人,安夏问戴秘书,知不知道是谁。
谁知道,戴秘书只知道一星半点。
“金先生是美籍华裔,很少来国内,听说最近身体不好,这才专门回国来养病的,斯总与他多是私下接触,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位老熟人金先生在大剧院演播厅等她。
见第一面。
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演播厅被包了场,全场就安夏和戴秘书两个听众。
正在前方弹钢琴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
弹奏的内容是她曾经参赛时用过的一首曲目。
默默听完了这首曲子,那男孩站起了身,向座下的安夏行以致谢礼。
据安夏的了解,这金先生少说也有三十来岁,这弹钢琴的男孩是谁。
戴秘书在安夏耳边耳语。
“斯总曾说过,金先生对自己的伴侣没有禁忌。”
这是什么意思。
戴秘书眼神告诉她,稍后便知。
一曲毕。
从大厅的右侧方传来一两道清脆的掌声。
那男孩疾步,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戴秘书忙示意安夏起身。
随着人影的推动,安夏总算看到了这位声名显赫的金先生。
坐在轮椅上。
被方才台上弹钢琴的男孩推动着轮椅走来。
金伦金先生,比戴秘书提供给她的照片上,外貌看上去要显得柔和些。
照片上是正常的短发,而这会儿,是微卷的长发,两边的卷发鬓角搭到了下巴上,盖住了一张虚白的脸。
其实很有异域气息。
这人,绝对是个混血。
瞳孔的颜色也不是纯黑色,夹杂着墨绿。
普通话说的很流利,嗓音比想的纯正、浑厚。
和相貌不符。
“又见面了,安夏。”
斯冰留了这么多坑给她,却什么也没交代清楚。
这人看来不仅仅是斯冰认识的老熟人,看样子,也跟她关系不算差。
不然,也不会才见了一面,就邀请她到宅院去吃晚饭。
顶级的晚宴。
偌大的长桌,烛光晚宴,先前服侍他的男孩已经退下了。
戴秘书也等在了门外。
这会儿,除了专门复杂晚宴的外籍老管家外,桌上,只有她和他。
金伦看见她,似乎很高兴。
还特意叫管家开了一瓶珍藏的酒。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安夏呵呵笑。
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酒都顾不上喝。
“你别误会,金先生,我只不过是受了斯冰的嘱托,我听说,她有一部分投资还在你这边,不知道……”
开口就说起投资的事。
金伦显然不高兴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兴趣顿时失去了一半,话也没怎么说,便把助理叫了进来,“如果是因为这个,月前斯冰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吃过晚饭后,你跟助理去看看吧……看看,她留下的资产。”
见过了所谓的老熟人。
便见到了斯冰嘴里说的所谓另条路。
一间破落的音乐厅,规模还不如刚刚去过的大剧场。
安夏都懵了。
“这。”
她还以为怎么说,她来转幕后,斯冰给她介绍的老熟人,怎么说也是潮流级别的音乐合伙人,结果就这。
留下的投资产业,还以为是什么联名国际音乐团,结果,就是一间人都没有的音乐厅。
也不能说没有人。
经理总算等来了大股东之一。
屁颠屁颠跑过来,跟她说。
“安总,您总算来了,再不来,这家音乐厅就要倒闭了,给您看看这半个月的流水,厅里的员工入不敷出,已经走了好几拨,您再不过来,我还以为,这家音乐厅就要关门了。”
好家伙。
“话说,”这位经理先生,“你竟然认得我?”
难不成她之前来过这家音乐厅。
“安总,您说笑了,这家音乐厅可是您一手搭建的,维持到今年,已经好几年了,我怎么会不认识您。”
感情这不是斯冰留下的产业,这是她自己留下的啊。
呵。
还是回去找封逸容吧。
嘴角笑的都有些僵硬了。
做什么打肿脸充胖子。
也不知道他之前说的,让她进音乐协会的事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