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两口高酒精度酒液进了嘴巴,口腔胃里一阵火辣辣的呛,宁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喝的不是矿泉水。
“咳咳,咳咳!咳咳……呕……”
她被刺激的涕泪横流,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又有气无力往蒋北琛身上栽。
蒋北琛这次有防备了,趁她没过来之前,直接伸手撑住她额头。
“女人。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呕……”宁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酒气冲天的苦水。
两人都没穿鞋,苦水从宁曦微张的嘴巴里呕出来,落到地上,不可避免溅了两人一脚。
蒋北琛看着恶心的苦水从她嘴里出来,砸到自己脚上,简直气到怀疑人生。
他妈的。
这女人绝对是哪个恨他的人派过来的。
这是人吗?是女人吗?
邋遢恶心成这样,这简直是猪好吗!
瞎了自己的眼睛今天会让她进门!
他好想现在就把她拖出去,丢掉,丢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看见这个邋遢的毁了他三观的女人。
但是,心里刚有这个想法,窗外突然一阵电闪雷鸣。
轰隆隆……雨势又大了一些。
蒋北琛看看窗外,咬牙切齿,只能认栽。
他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容忍一个这么邋遢的女人在他面前为非作歹。
他忍住心里的不适,拉着宁曦再次回到浴室。
打开花洒,两人都湿漉漉兜头冲下。
宁曦全程有气无力,几乎是被他扶着,伺候着冲了个澡。
冲完,蒋北琛也不给她擦头发,毛巾往头上一扔,胡乱拿浴巾裹了一下,提溜出来。
整个人丢到沙发上,他擦干自己去给她倒水拿药:“赶紧给老子清醒!说出那个派你来这里的人!不好好给老子个解释,女人,明天你死定了!”
矿泉水递到嘴边,宁曦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嗅到了母乳,顿时伸着头就着蒋北琛的手猛喝了一阵。
待她喝饱,喘气的间隙,蒋北琛把小张留在桌子上的药拆开倒进自己手心:“张嘴。”
他命令宁曦。
乌黑的头发从头顶垂下,乱七八糟一脸,蒋北琛只能看见她苍白的嘴唇。
宁曦喝饱了就闭上嘴巴不再动弹,看了几秒,没辙,蒋北琛只能去捏她脸。
少女的皮肤滑滑的,软软的,摸起来Q弹Q弹的。如果没有今天倒人胃口的一切,冲这*,蒋北琛作为男人也不该对她如此粗鲁。
但是,这不是没有如果吗!
蒋北琛被她惹了又惹,底线破了又破,现在耐心即将耗尽。
脸抓到手里,他把她嘴巴左右往中间一捏,宁曦嘴巴张成了一个0形。
蒋北琛把手心的药全部倒进她嘴里,又喂了口矿泉水。抬头,强迫她全部咽下。
宁曦稀里糊涂,感觉自己嘴里多了点东西,又干又苦的,还没来得及细品,被人抬头被迫咽下。
她又想呕,但是嘴巴立刻被人用纸捂住了。
缓了一会儿,恶心的感觉散去。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终于不受控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上似乎出了一身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她哼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沙发上。
屋子里黑沉沉,静悄悄的,只有斜对面的墙壁上有微蓝的光闪出来。
她在沙发上怔了一会儿,适应了乌黑的环境,缓缓坐起来。
正想走两步好好看看自己这是在哪里,却不想,人刚站起来,整个房间突然一片灯火辉煌。
宁曦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抬头去遮,随即听见一道低沉又有些熟悉的声音:“等了你半天,终于醒了?”
嗯?屋里有人?
她放下手臂,眯着眼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发现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单人黑色沙发上,端坐了一个穿睡袍的男人。
男人发际线干脆利落,侧脸轮廓分明,正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电视上无声的球赛。
她迷茫到了极点,不知道这人是谁,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三更半夜,自己怎么会又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
“这是哪里?”看了蒋北琛一瞬,宁曦发现自己衣服潮乎乎的贴在身上。但好在,一切都在。
她捂着自己下意识问。
不想刚问完,蒋北琛冷沉沉把脸转了过来:“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原来刚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张脸刚刚见过。
宁曦看着他俊朗的脸,自我怀疑:“我应该知道这是哪里吗?”
蒋北琛看着她迷茫又乱蓬蓬的脸冷笑:“呵。本来以为你是个蠢货,没想到低估你了。资深演技派。刚刚借淋了雨耍糊涂,现在睡一觉了还接着演。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宁曦被他说的更加莫名了。
三更半夜,突然被陌生男人质疑自己在演戏作秀,莫非自己再一次被宁姝设计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耍糊涂什么演技派?我不认识你,一个字都听不懂!”
“听不懂?”蒋北琛等了半晚上不睡觉,等的就是这个女人醒来看她如何演戏。
此刻等到了,他破有兴趣研究她。
缓缓站起来,他走到她面前。
下巴抬起来,他对视宁曦的眼睛:“小姐。你辛辛苦苦半天,等的不就是为了跟我表白?人如你所愿站到你面前了还装,瞧不起老子智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接触到自己皮肤,宁曦顿时全身被电了一样抖了一下。
从小到大,父亲都没这么接触过自己。
大晚上的,一个陌生男人居然对自己动手动脚?
想到昨天的事,她对男人一阵恶心,急忙后退一步打开他手::“……拿开你的脏手!谁要跟你表白了?我不认识你!你这人自恋狂加神经病!哪有这么跟陌生人说话的!”
蒋北琛今天经历了被她压小腹,吐胸口,一起冲澡,喂她吃药,现在居然还被她打手?
立了二十七年的规矩要被这女人一夕之间破坏完了。
看着自己被打的手,他耐心彻底耗尽。
眼底眸光一闪,一个伸手把宁曦扯到自己面前。
这次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女人,你最好知趣一点。说。谁派你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要派你过来?给老子一字不落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