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司曦对着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的芳华说。
芳华开门的时候映入眼里的就是司曦温柔的笑脸，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你大早上的吓死我了。”
“本来想敲门叫你起床的，”司曦有些尴尬，“门还没敲呢，你就出来了。”
芳华哼着歌走去了洗手间，开始刷牙。
“她们好像还没有起床，”司曦就坐在客厅里看着她刷牙。
芳华被他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脸红红的，混着满嘴的泡沫应了一声，“等下去买早餐吧？”
“好，我换身衣服。”司曦看了眼自己现在身上传的睡衣，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芳华看着司曦的背影脸更红了，又想到昨天他削给自己的一个苹果，心里喜滋滋的。
等芳华洗漱好了之后司曦也换完了衣服，两个人在桌上留了一张说要去买早餐的纸条就出了门。
早上有些冷，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空气清新到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在仙境。
路边的植物上还带了附着些水珠，晕染成更浓的一片绿。
芳华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她只穿了一条短裙，一阵风吹过去她冻的打了个寒噤。
司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
这六个人里面她们的法力最低微，可却也是最幸福的，因为顾忌的事情少，每天不用担心着担心那的。
“你说，昨天晚上宋晓怎么了？”芳华有些捉摸不透，“后来想去叫他们吃晚饭，敲了门也不肯出来。”
“我昨天晚上倒是隐隐约约听到点动静……好像是在争吵些什么吧。”司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体贴的站在了顺风端想为芳华挡一下。
芳华裹了裹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抿了抿嘴唇，“他们走到现在也很不容易……吵架这种事情总会和好的。”
司曦嗯了一声，“这种感情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当局者迷，旁观者却也不清啊。”
芳华嘟囔了一句，“好好好，不操心，买什么吃好呢？”
“粥？”司曦随口提了一句。
“才不要！！！”芳华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反正我不喝。”
这话一出口，芳华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会对着人撒娇？
芳华暗自瞥了司曦一眼，只觉得心跳的飞快。
“怎么？”司曦对她这么抗拒粥有些奇怪，“你以前没挑食的啊。”
“养伤那段时间，天天喝，我都快知道不同热度的粥是个什么味来了，”芳华吐了吐舌头，两个人走到了小吃街这一边。
这里都是些做早餐的商贩，开店摆摊的都有。
“好，那就不喝粥，”司曦无奈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开始下意识的宠着她惯着她了。
“哪里在干嘛啊？”芳华指了指不远处围成一圈的人群。
“不知道，”司曦看了一眼，却发现被堵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
“过去看看吧。”芳华想凑个热闹，满眼都是好奇。
司曦本想说买了早餐就赶紧回去，但是他面对芳华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就由着她去了。
芳华拉着司曦的手凑在人群里面，她挤到了前面，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太太。
“怎么了这是？”芳华下意识就想伸手把老人拉起来。
“哎，这小姑娘。”一个中年妇女拍了拍她的手，拦住了芳华。
“你干什么？”芳华看了一眼妇女，不明白她拦自己干嘛。
芳华只觉得好笑和可悲，这么多人就围观一个老奶奶摔在地上，却没人扶一把？
“这老太太啊刚刚过马路摔了，”那妇女和芳华解释，“没人敢扶。”
没人敢扶？芳华看了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的老人家，明白了大家这是怕被碰瓷。
可是万一人家真的只是摔倒了了呢？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人躺在地上不去搀扶一把吗？
芳华回头看了看人群外的司曦，对着他招了招手，“搭把手啊。”
那妇女哎了一声，还想拦着芳华，“别介啊，万一这老太太讹上你怎么办？”
“你要是老了摔在这地上，也希望有人扶一把吧？”芳华看着那个妇女，试图和她讲道理。
妇女被她这句话惊到，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周围的阻拦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我……我不讹钱，”那躺在地上的老奶奶又叫唤了一声，“人老了走路不太利索，摔了一跤，这……这怎么就没人肯扶一把呢。”
老人家躺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儿子女儿都不在家，去了大城市，老头子又走的早，就我一个人……一个人呐……”
那位老太太越哭越大声，“让我死了算了，别扶我了，我赶紧陪我家老头子去。”
芳华伸手出搀她，却被躲开了。
“奶奶，我先扶您起来行不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芳华拿她没办法，只想着先把她扶起来。
“别扶！一个个都别扶！”老人家生了气，“不是怕我讹钱吗，都别扶了！”
“我可没说您讹钱，这地上刚刚下了雨，挺凉的，您先起来吧。”芳华哄着她。
老人家看了芳华一眼，伸出了手，芳华向司曦递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把老人搀了起来。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老人家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超市，“送我过去那边买点东西行不行？”
芳华看了看路程，也就走个一两分钟，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过马路的时候芳华一直搀扶着这老太太，生怕她磕着碰着。
可是等红绿灯的时候，老太太却突然摔在了地上，哎哟了一声。
“您……”芳华心知不妙，自己怕是被碰瓷了，可是这老奶奶刚刚还和自己说的好好的啊？
“给钱吧，不然上警察局说去。”老人家坐在地上一副无赖的样子，“我还就是碰瓷的，专碰你们这种好心人。”
芳华下意识就想开口骂她，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扶她起来处处帮她，到最后却被倒打一耙。
她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曦，心忽然软了下来，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骂人话语却突然憋住了。
“我录音了。”司曦淡淡的拿出了手机，上面的确是一个录音界面。
他点了一下播放键，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老人的那句，“给钱吧，不然就上警察局说去。”
老人见他手里有证据，知道自己今天算栽了，撒腿就跑，哪里还有半点她刚刚说的腿脚不利索？跑的都快赶上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了。
这事情解决的时候芳华还有点懵懵的，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