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着不许动。”安语说着,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手端一杯又走到楚诤面前,递了一杯给他,“来,喝,这酒是我爹准备的,上好的西域葡萄酒,他花了好大价钱才弄来的,千万别浪费了。”
楚诤手比脑子快,已经把酒杯接过来,深深的怀疑安语想跟自己喝交杯酒,不是为了交杯,而是为了酒。
不管为了什么吧,他在心里默默说道,既然答应跟她成亲,总要把流程走完才是。
“好,不过喝完交杯酒,我就去别院睡了。”楚诤的声音淡然却坚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对安语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刚打算跟安语绕腕,安语却狡黠的笑了笑,举起手中酒杯,跟楚诤的酒杯碰在一起。
“叮”清脆的响声。
安语声音爽朗,“咱们干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
楚诤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把杯子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却始终没有喝。
“启禀少主。”楚诤的贴身侍卫阿刀在门外高声通报,“少主,葛姑娘来了,想见少主一面。”
葛薇,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她明知今晚是自己的新婚夜,却还前来相见,定是有要事,楚诤心中思忖着,把酒杯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洞房。
葛薇吗?安语眨眨眼,并没有追究楚诤的去向,而是把他酒杯里的酒也喝完。
“真好喝啊,还是我爹最疼我。”她喃喃低语,拿起酒壶打算再倒一杯,这么好的酒,楚诤就是不懂享受。
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窜了进来,不带一丝响动的来到安语身后,安语正在倒酒,完全没有察觉。
那黑影手持白布,从背后绕到安语脸前,迅速捂住她的嘴。
变故突如其来,安语一点防备都没有,想呼救,嘴却被捂得死死的,一声也哼不出来,挣扎间,酒壶掉在地上,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半分响动。
白布上洒了迷药,安语很快昏了过去。
暗夜,柴房。
昏迷的安语靠着柴堆,手脚都被麻绳绑住。
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绑匪坐在地上正在磨刀,他长相原就十分凶狠,从右眼角到左嘴角,一道长长的刀疤横穿脸颊,看上去更是增添了几分狰狞。
“刷,刷。”磨刀的声音十分刺耳,惊醒了安语。
睁开眼看着这一幕,安语越发惧怕,回忆自己被绑走的情景,再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她声音都在发抖,“大哥,凡事好商量,这杀人和杀猪可是不一样的。”
绑匪冷哼一声,眼皮都不抬的问安语,声音阴沉,“杀什么不是杀,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安语看着那锋利的刀尖就心中发毛,吞咽了口唾沫,壮起胆子对黑衣人赔笑道:“大哥,我……我比猪可值钱多了。”
黑衣人听了,抬头扫了安语一眼,“一头肥猪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就你这小身板,四五个捆一块也不够一头猪重。”
安语心里松了松,能对话,说明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她忙笑道:“猪怎么能跟我比呢,猪是论斤称的,我可是论个算的。”
黑衣人嘿嘿一笑,提起刀就走到安语面前,在安语惊恐的眼神中,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安语冷汗瞬间流遍全身。
“看你也不像个没脑子的,告诉你,老老实实给我待着,敢乱动乱叫,老子杀了你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