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淑妃所料不错,她话音刚落,立时就响起一片阿谀奉承的声音,且因是当着淑妃的面,所以大家都称颂淑妃,说她教导有方,说李家的小姐有教养。
淑妃听了不免得意洋洋。
很快,李沐慈的花轿就到了,淑妃早已派人过去说明,李沐慈虽然不高兴,但是淑妃派过去的人已经警告过了,李沐慈再不满意也只好遵从。
她一贯是个会做戏的,此时就笑道:“夫君伤势严重不能拜堂,我做妻子的自然要体恤他,况且我嫁过来就是为了照顾他,怎么能因为拜堂的事勉强他呢。”
李沐慈自以为说的得体,淑妃却气得差点吐血,这番话说得一点都不像正妻,反而像个小妾。
不过,作为李沐慈的姑姑,淑妃自然不能拆自家侄女的台,急忙一叠连声的夸赞,众人察言观色,自然也就跟着夸赞起来,李沐慈就以为自己真的说的很得体。
因为不用拜堂,就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宾客们留下吃饭,李沐慈就去看望楚诤。
“诤哥哥。”她声音里充满柔情,她是真的很喜欢楚诤。
楚诤却只觉得恶心,就连在一旁伺候的阿刀,听了这声音都抖了抖,深深的觉得有李沐慈在,公子以后只怕是要瘦了,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人,谁吃得下去饭呀。
李沐慈却浑然不觉,因为楚诤没理她,她索性在楚诤床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角,还整理鬓发,声音越发柔情,“诤哥哥,今儿个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高不高兴啊?”
阿刀又抖了抖,说道:“李小姐,我家公子还昏迷着呢,您看是不是您先去歇息,改天再来看他?”
李沐慈瞪了阿刀一眼,“什么李小姐,我既然嫁过来了,你自然是要称呼我一声少奶奶,这么没规矩,也不知你家公子怎么受得了。”
理了理发钗,李沐慈又道:“罢了,既然我嫁了过来,以后教导下人这些事儿少不得就由我来做了。”
阿刀一阵恶寒。
李沐慈环视室内,问阿刀,“怎么屋子里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呢?”
阿刀不想搭理李沐慈,却又不能不搭理,“李小姐,我家公子不喜欢丫头伺候,屋里一向没有丫头的。”
“我说了要叫少奶奶。”李沐慈叉腰训斥,接着又欢喜,“我就知道诤哥哥洁身自好,以后啊,我就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她说着横了阿刀一眼,“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你可以下去了。”
阿刀的表情,就好像自家公子要受荼毒一样,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李沐慈嫌他走得慢,竖起了眉毛厉声道:“你没吃饭吗,再敢回头我把你眼睛挖了。”
阿刀知道这个恶毒女人说得出做得到,急忙一溜烟飞快的走了,心里默念,公子不是属下不想保护你,属下是有心无力,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室内,李沐慈勾唇一笑,关上了房门,接着就脱衣服跳到床上去,躺在楚诤身边,两手搂着他。
楚诤不想跟李沐慈成亲,不过他既没有装睡也没有装晕,而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一碗安眠药睡得昏天黑地,再加上阿刀演得好,就没人察觉。
此时药效差不多了,李沐慈又扑上来,楚诤立刻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