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语也知道不能在宫里打人,但她实在是气急了,觉得都忍不了了。
平阳郡主眼珠一转,笑道:“安语你别动手,不然传了出去,可不就成了你理亏了吗,你说是不是?”
安语怒极反笑,直视平阳郡主,“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理亏什么呀,你放眼大乾朝瞅瞅,有一个比我夫君还帅的吗!我享惯了山珍海味,对外面的糟糠腌菜根本没兴趣好吗!”
平阳郡主撇撇嘴,“那可说不准,万一你就喜欢坊间野味呢。”
安语简直都无语了,这可是她要跟自己对上的,不是自己不给她留面子。
“郡主日子过得挺悠闲啊,也是,你嫁人十几年了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连你娘家都没法给你撑腰,你夫君已经纳了七房姨娘,你没事做当然悠闲得很了,这才有功夫管别人家的事情。”
平阳郡主顿时就气了个半死,偏偏安语说的是事实,就算她是宗室女,生不出儿子来,夫家要纳妾她也没法反对。
毕竟宗室也不能让人家绝后啊。
安语又把矛头对准了东陆候太夫人,“说起来还是夫人有福气,不用担心生儿子的事,也不用打理府里的中馈,所以有大把的时间管闲事,真是让人羡慕呢。”
东陆候太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恨不能把安语的嘴撕烂,偏偏她也无法反驳。
她是老东陆候的续弦,老东陆候过世后,府里的中馈就是继任东陆候夫人打理,她一个继母,娘家地位又不高,有碗闲饭吃就不错了,哪能管得了府里的事呢。
安语又看向宁国公夫人,宁国公夫人被她看的心里发毛。
“夫人就不一样了,您夫君可没纳小妾,您又不是续弦,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公爹,夫君世袭宁国公爵位,您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国公夫人,日常想必得意得很。”
宁国公夫人才不信安语会夸她,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语笑了笑,“我听说宁国公太夫人更中意自己娘家的外甥女儿,一直想让她跟自己儿子亲上加亲来着,宁国公事母纯孝,保不齐哪天就答应了,您说是不是啊?”
“你……”宁国公夫人被安语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心里又害怕得不得了,这的确是她心中最大的忧虑。
她那个婆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她嫁进去的那天开始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心一意想换了她,因为一时换不掉,就常常仗着是婆婆折腾她,宁国公夫人的日子简直就是外甜内苦。
这会子她被安语当众奚落,别提多郁闷了,再看看另外两个人,也都是一副气愤还不敢多说的样子,只好偃旗息鼓。
不过,临走时还是撂下句狠话,“我们不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计较,若是有事自然找你家大人说话。”
说完就落荒而逃。
安语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想说什么下次继续啊,不过最好准备充分了再来,不然说都说不过,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一群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女人围攻一个小女孩,你们真要脸。”
这话就被陆清钧听到了。
听到安语在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就往这个方向走来,一面道:“语儿,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安语先说了一句,接着又道:“本来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没想到遇到一群长舌妇,真是气死人了。”
陆清钧笑得眉眼弯弯,“别气别气,我看她们比你更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