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葛薇大晚上的来找他,他居然就去了,心里更加愤怒,“我死了你正好娶别人,那葛薇还没定亲呢,指不定就等着你呢,我死了正好如你们的意!”
顿了顿,安语又道:“你既然不想跟我成亲,为什么皇上下旨赐婚的时候你不拒绝呢,你拒绝了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我自然嫁一个喜欢我的男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好过现在这样,刚成亲就被劫持,还有女人新婚夜来找我相公谈心。”
面对安语的控诉,楚诤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听她说要嫁给喜欢她的男人,心里越发郁闷,咬牙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安分点,睡觉!”
“你心虚了是不是?”安语问完这一句,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叹了口气,重新躺好裹紧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楚诤见她不再说话,也就没吭声,因只有一床被子,都被安语盖了,他只好瑟缩了身体,好在现在是初夏,天气不算寒冷,对付着也能熬过一夜。
一个被子角突然砸在楚诤脸上。
原来是安语想起他没有被子,担心他着凉,就把被子往楚诤这边让出了很多。
楚诤被安语这一举动萌笑了,拉过被子被盖好。
“你头还疼不疼了?”他问安语,又道:“方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
安语心思单纯,且又一直喜欢楚诤,得了他这样一句问候和道歉,早就不生气了,甜甜笑道:“不疼了。”
楚诤道:“那就赶紧睡吧,明儿个还有好些事呢。”
安语顿时惊恐起来,本能的想去抓楚诤的手,想起刚才又忍住,问道:“还有什么事?婚礼不都结束了吗,还能有什么事?”
楚诤叹气,想想安语自幼失去母亲,安将军又是个武人,虽然疼爱女儿,却想不到这么多,想来压根就没人跟她讲这些,遂柔声道:“明儿个要起来认亲,还要开祠堂祭祖,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这婚礼才算正式结束了。”
安语听得张大了口,“还要这么繁琐啊。”
接着又紧张起来,“认亲怎么认啊,需要什么仪式吗,还有还有,我该做些什么?”
楚诤摇摇头,“怪我事先没想到这些,你是没人指点的。”
他皱了眉头思忖着,片刻后方道:“也只能这样了,明儿个我说什么你别反驳,只管听着点头就是了。”
安语听他话里话外都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心里十分甜蜜,忙道:“你放心,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你指鹿为马,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楚诤哑然失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行了,快睡吧,明儿个要早起呢。”
安语十分惊恐,不过她虽然性子单纯,却并不傻,听楚诤说的也知道明天的仪式其重要性不亚于婚礼,也就没再多说,更不曾讨价还价,安安静静的闭了眼睛睡着。
楚诤一夜都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难免就顶了两个黑眼圈,安语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底发青呵欠连天,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她坐在床上,纳闷的看着楚诤拿出一方白色丝帕,咬破了食指抹在上面,不解的问道:“楚诤,你这又是在干嘛?”
楚诤难得的红了红脸,白皙的面色变得粉红,默了半天方道:“昨儿个完晚上不是说好了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
安语忙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房门打开,喜娘率先进来,看见那方白色丝帕,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着安语和楚诤行了个礼,“少爷和少奶奶大喜呀,我这就去给老爷和夫人报喜。”
安语就更纳闷了,成亲可不是大喜吗,可是婚礼都完了,还报什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