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药材,楚诤的脑海里立刻转动起来,想着自家库房里有什么好东西。
直到日色中天,他才回到楚家。
一进门,就看见楚尚书满面怒容,“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如今竟学会了夜不归宿,说,你昨儿个晚上去哪里浪荡了?”
楚夫人在旁叹息,“你便是不喜欢李沐慈,看在淑妃娘娘面上,好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她马上就要嫁过来了,你却出去花天酒地,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抚摸着自己肚皮,笑道:“你是楚家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楚家家业的,我还盼着你能给弟弟做个好榜样呢。”
楚尚书听了就冷哼一声,“逆子不孝,将来这家业我未必给他。”
楚夫人的笑容就更加深沉了,靠在楚尚书的肩膀上,“老爷可千万别说气话,您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他还能给谁呢。”
楚尚书搂着楚夫人肩膀,“你这不是就怀了吗,你争气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好好教导他,长大了一定不会输给谁,说不定又是咱们大乾朝有名的才子。”
楚诤听着腻味极了,加上惦记着安语的伤势,不想跟楚尚书多说,淡淡道:“儿子告辞了。”
“你站住!”楚尚书立刻又板起脸,“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回答,你昨儿个晚上干什么去了?”
楚诤的脾气有些吃软不吃硬,淡声道:“没干什么,就是出去住了一夜。”
楚尚书大怒,“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你老爹是不是,来人啊,请家法,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你不是不想娶李沐慈吗,打死了就不用娶了。”
阿刀见楚尚书这是气急了,说不定真能打死自家少爷,忙道:“老爷息怒,公子昨晚没有在外面鬼混,一直在安家门口待着来着,不信您问安家守门的小厮。”
楚尚书疑惑,“你去安家门口待着作甚?你想挽回安语?真是糊涂,你们在皇上皇后娘娘面前已经和离,二圣又赐婚李沐慈,你便是挽回了又有何用,就会给我们楚家招祸。”
说到最后,楚尚书又开始生气,一叠连声的叫道:“家法呢,让你们取家法过来!”
楚夫人假意相劝,其实是火上浇油,“老爷千万不可如此,阿诤可是咱们楚家的长子,是咱们楚家的依靠啊。”
果然楚尚书暴跳如雷,“什么依靠,老子还没死呢,你们不用靠他!”
上院的小厮都是被楚夫人收买好了的,此时早就把家法取来,就是一根小儿手臂般粗细的狼牙棒,上面根根尖刺都包着精铁,这要是一棍子打上去,立刻就得受伤流血。
阿刀看着都觉得魂不附体,但他还是上前抱住了楚诤,对楚尚书道:“老爷,您会把少爷打坏的。”
“打坏就打坏了!”楚尚书愤怒的说道,随即一棍子打上去。
因为阿刀抱着楚诤,所以这一棍眼看就要打在他身上,谁知千钧一发之际,楚诤竟猛的一把推开了阿刀,自己硬生生受了这一棍,正好打在胸口,立刻就流出血来。
楚尚书还不解气,跟着又是一棍,打在后背上,后背也开始流血,阿刀赶着要上来救援,楚诤喝道:“你给我站好了,不用你管!”
上院里闹成一团,最后还是楚家的老管家哭着抱住楚尚书拿狼牙棒的手,“老爷打坏了公子不要紧,只是李小姐很快就要嫁过来,公子这样,可怎么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