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将军的仇敌想置他于死地,早干什么去了,若有亲笔信在手,为何十年后才拿出来?
楚诤抖动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安将军,安语想都不想就挺身而出,拦在安将军身前,长剑当胸透入,鲜血四溅。
安将军和楚诤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语儿!”
安语身躯倒地,被安将军揽在怀中,他老泪纵横,“语儿,闺女,你怎样了?”
他随即怒吼,“快去请大夫!”
安府登时忙乱起来,管家一看小姐被刺伤,顾不得别的,忙忙的亲自出去请大夫,几个婆子上前,想把安语抬到床上,安将军摇摇头,抱起女儿往内室走去。
一时间无人理会楚诤。
楚诤愣在那里,他的确是想杀了安将军,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害安语,却没想到,他恰恰就伤害了安语。
“语儿。”他喃喃低语。
阿刀赶来时,就看见一地的血,还以为楚诤杀了安天和,道:“公子您怎么这样冲动,如此一来,您跟少奶奶就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了。”
秀秀既愤怒又痛苦,推搡着阿刀,“说什么呢,我家小姐本来跟他也不可能了,他刺伤了我家小姐。”
“啊?”阿刀惊愕的看着楚诤。
楚诤神情痛楚,眼角落下泪滴,“我也不想,我没想到,我进去看看语儿。”
秀秀伸手拦住,喊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还什么你不想,你不想你带着剑来,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
“你滚,你们都给我滚,安家不欢迎你们,我家小姐肯定再也不想见到你们!”秀秀两手推着楚诤和阿刀,嘴里喊着安府的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两人给我轰出去。”
秀秀因是安语的贴身丫鬟,在安家一向很有话语权,且因为楚诤刺伤了安语,安家的下人正恨着,只是碍于主子没有下令,不能上前报仇罢了。
此时听了秀秀的话,都一哄而上,把楚诤和阿刀赶了出去。
楚诤和阿刀虽然都有一身的武功,但他们谁都没有使出来,也都没有反抗,由着安家的下人把他们推出去,眼睁睁看着安府的大门关上了。
阿刀跺脚,“这……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一脸后怕的看着楚诤,“公子,少奶奶会不会被你刺死了呀,属下看那地上的血可不少啊。”
楚诤也有这个担心,他那一剑带着杀机,算准了要一剑刺死安将军的,没想到安语扑了上来,他面色沉郁,“我们在这里等,等给语儿看伤的大夫出来,问他。”
楚诤雕塑般站在安府门前,等到天色变白,才把那大夫给等出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大夫,那姑娘的伤势怎样?”
大夫没想到还有人一大早来问这个,楞了片刻才道:“好在那剑偏了一寸,没有刺中要害,不过这伤势也很严重,少说也得养上一年半载的才能好。”
“一年半载。”楚诤听了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这是极严重的伤了,他一把抓住大夫的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个么……”大夫捋着山羊胡,思忖片刻说道:“那姑娘身体底子不错,只要用珍贵药材养着,想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