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慈又羞又气,也顾不得楚诤了,赶紧回床上拿被子盖住身体,瞪大了眼睛发火,“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这一番闹腾,也惊动了楚尚书和楚夫人,本来楚尚书还担心楚诤昏迷不醒,怕李沐慈受委屈,来到门口一看,好家伙,正好看见儿媳妇雪白的屁股,以及,门口黑压压一群下人。
老头子气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撅过去,楚夫人赶紧扶住他。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楚尚书老泪纵横。
“爹,咱们楚家,可真是体面了。”楚诤躺在地上,闭目惨笑,随即命令阿刀,“扶我起来去书房。”
因为之前楚尚书总说李沐慈同样是皇帝赐婚,而且还是淑妃的娘家侄女儿,娶了她也挺体面的,所以现在楚诤拿这句话出来,楚尚书无言以对。
只有楚夫人暗暗高兴,觉得楚诤和李沐慈在下人面前丢光了脸面,以后就再也当不得主子了,等她生下儿子,正好继承家业。
李沐慈一听楚诤要去书房,忙道:“不许去,今儿个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新房是不能空人的,你要是去了,对我们的婚事不吉利,我……我要回宫去告诉我姑姑。”
楚诤懒得理她,楚尚书也不跟她说话,楚夫人正沉浸在高兴的情绪里,不想敷衍她,其他都是下人,更没有说话的份儿。
眼睁睁看着阿刀扶着楚诤往外走,李沐慈就想把他拉住,刚要动作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裳呢,只好恨恨的缩在被子里,怒道:“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楚诤压根就没打算回来,所以充耳不闻,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很快就走远了,楚夫人扶了楚尚书回房,下人们都散了。
室内,一时静寂无声。
李沐慈怔了半晌,随即就趴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京城里别的消息或许传得慢,但是八卦却向来传播速度极快,明明是半夜发生在楚家的事情,到第二天一大早,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家自然也不例外。
秀秀绘声绘色的讲给安语听,“小姐你是不知道,听说李沐慈都让楚家的下人看光了,让她不要脸,这下活该。”
安语却完全没兴趣的样子,淡淡道:“别说了,咱们管好自己是正经,旁人的闲话以后不要再提。”
秀秀正讲得口沫横飞,被浇了一盆冷水,楞了片刻才道:“是,奴婢以后不说了。”
想了想,她又劝安语,“小姐,您以后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我觉得五殿下对您挺好的。”
安语不接秀秀的话茬,道:“这句话你说的没错,我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之前在夜市摆摊正摆得好呢,等我养好了伤,还去摆摊去,以后啊我就专心赚钱。”
秀秀,“……”
春去秋来,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安语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跃跃欲试,“爹,我的伤已经全好了,我明天还去夜市摆摊好不好?”
安将军揉着眉心,有心不让女儿去,又不忍心拒绝,在他心里,女儿受了这样严重的打击,怎么能再拒绝她的想法呢。
她想去摆摊就让她去吧,正好散散心。
“去可以,不过要小心,老爹多派几个护卫给你,让他们保护你,你不许甩开他们。”安将军知道女儿的性子。
安语忙道:“爹你放心,上次你派给我的护卫我就没甩开他们。”
就这样,安语的小吃摊又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