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清水镇。
颦儿今日在锦鲤铺子做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外头突然来了几个地痞进铺子,她第一眼没认出他们就是山上的那帮贼寇,见他们不怀好意的向自己靠近,她忙大喊大锤。
“救命啊——大锤救我啊——”
颦儿四处跑,被他们抱住,就要扔进麻袋里,大锤抄起家伙就跟他们对峙,道:“你们快放开颦儿!我们家掌柜的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家掌柜的谁啊?”贼寇们一脸不屑,道:“爷爷们爱绑谁就绑谁,管得着么?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揍啊!”
“我们家掌柜的就是宋二爷的娘子!”大锤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去跟他们拼了!
贼寇们面面相觑,可是他们一想,老大都把宋煜的嫂嫂给绑到山寨做压寨夫人了,不就是一个区区的丫头么,他们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管他呢!你们二爷现在人都找不到影儿,鬼知道他回不回来。依我看,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回不来,等我们老大把清水镇给彻底占领了,叫你们二爷给我们老大磕头,哈哈……”
贼寇们无比嚣张的将颦儿给扛走,大锤被两人痛揍一顿,鼻青脸肿的滚在地上,他含恨的大喊道:“颦儿——”
他立刻抹掉眼泪爬起来去写信到京城,用最加急的方式,也需要两三日才能到,大锤又想起掌柜的素来与公孙府交好,他便去找公孙羡帮忙。
【公孙府】
“开门啊——求求你们快开门!”大锤无助而又绝望的拍打着府门,这时,老管家疑惑的拉开了大门,见到面前的大锤,沉思道:“你不是钱庄的那……”
“是我!我家掌柜的是沈娇娇!颦儿出事了,她被山贼给掳走了!我家掌柜的远在京城,一时根本救不了颦儿,我担心时间久了,那些畜生们会对颦儿不利!请大公子他救救颦儿吧!”
大锤“扑通”地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磕到头昏脑涨,额头都是深色的血。
老管家本意是不想跟贼寇作对,更何况,也不想拖累公孙府与大公子,向来与贼寇是井水不犯河水,便叹了口气,道:“你快回去吧。我们家公子不在府上。”
“我不信!请老管家可怜可怜颦儿吧,看在我们家掌柜的曾经对小公子有恩的份上,请救救颦儿吧!”大锤悔恨的责怪自己无能,自己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办法保护好她。
许是被大锤嚎哭的声音打搅,公孙羡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脚步轻踏,衣衫翩翩的走来,他看了眼老管家,问询,“此人为何在我府上啼哭?”
“大公子,他是沈夫人钱庄里的小厮。说是沈夫人的丫头被山贼掳走了。她现在人在京城,无法处理此事。这小厮便上门来寻求帮助。”老管家迟疑的低声道:“大公子,依老奴看,此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公孙羡温润的眉头微微拧起,他似乎在思忖着其中的利弊。他是个商人,凡任何事,没有对错,只有利弊。眼下,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弊端的事情,非常不可为之。
但,他答应要在京城与她再会,倘若他不肯相帮,岂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他也不会有脸再见她吧。
公孙羡思虑再三,道:“我会命人去与他们谈和,若是他们答应放人,我愿意给出他们想要的银子,将人赎回。”
大锤欣喜涕零,“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
“你且先回去,不必太过担心。我这就命人追他们上前。若是颦儿姑娘有半点差池,我也断然不会给他们甜头尝。”
公孙羡立即让府上的马夫用快马去追那帮土匪们,时间一定来得及,他们断不敢就在镇上将颦儿欺辱。
大锤谢了又谢,如离了魂儿一般踉跄的在镇上走着,回到了铺子里去。他想,掌柜的,你千万要早些收到书信,定要叫二爷将这些可恨该死的土匪通通正法啊!
——
宫中出事了。
宋煜带着沈娇娇连夜坐着王府的马车,赶去宫中,今日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殿内,只见墨苍澜神色阴沉的等着人一一到满。
鲛人泪丢了。沈娇娇的右眼皮跳了一路。
当她赶到现场时,恰好听见一名宫人在叙述:“亥时三刻,当时天很黑,奴才提着灯盏,奉皇上旨意,将鲛人泪送去楮云宫,但当奴才到了楮云宫时,突然发现,鲛人泪不见了。奴才火急火燎,原路返回去寻,却在半路上碰见了煜王妃娘娘……”
宋煜的俊脸一沉。
沈娇娇就知道,眼皮子又灵验了。
墨苍澜看向宫人,道:“除了王妃,你可还曾看见过什么人?”
宫人不敢看宋煜的那个方向,只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道:“没、没了。”
突然!宫人的脖颈上多了一道有力的泛着青筋的手,正是宋煜,他冷脸启声道:“你是怀疑,本王的王妃偷了鲛人泪?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诬陷本王的王妃!”
若不是沈娇娇的手轻放在宋煜的手背上,宫人已经当场被掐死了,“相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迟早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而这个最终造谣的人,我也会记着。介时,一并论处。”
那宫人倒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气。
墨苍澜挨个的盘问宫人,他们当时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唯独只有这被掐的宫人,碰到了沈娇娇,就是如此的巧合,鲛人泪就丢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心底猜测,鲛人泪就是这个农家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王妃所偷,他们心里是有成见的。
沈娇娇睨着地上的宫人,道:“你说是我偷的,凡事有个真凭实据,证据在哪?你怎么就一定认为,我一个堂堂的王妃,会从你的手中夺走鲛人泪?”
宫人颤抖着声音,咽了口唾沫,道:“奴才说不过王妃娘娘。”
“好!那我就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还我清白!”沈娇娇眸子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