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姚若宁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挣扎着要起身。
不知是程翊的劲大还是他们的姿势本就别扭，作用不大。
“我不在家的这几日，有没有想我呀？”程翊的声音越发的软，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许的沙哑。
姚若宁尬笑两声，“想！想！”
程翊开心的又奖励了另外一边脸颊一个吻。
姚若宁：“……”
“第一次分开这么几天，一点儿都不习惯”程翊把玩着她的手指。
姚若宁：自从成亲他们不是鬼见愁么？什么第一次分开几天？
自成婚以来哪一个月不在外面宿个十来天？
她们一月能见上五面就不错了！
这人脑子真没问题？
一双小手顺着脸颊一路爬上脸颊，最后落在了程翊的额头上。
？？？
“娘子你干嘛？”程翊的心思一动，某些个压在心底里的小心思，慢慢的爬了上来，喉头滚动，“娘子……莫不是……”
“我看看你是否是发烧了？”姚若宁收回自己的手，趁着程翊发愣，顺利挣脱他的束缚，“否则你怎么会说胡话呢！”
程翊：“……”
“贡院里确实很冷，回家……回家给你去去寒！”
“驱寒？你要怎么驱寒？”他重新将姚若宁逼至角落，迫使她与他面对面。
两人隔的太近，呼吸的热气喷撒在两人的脸上。
上一世的后来，程翊吃够了教训，浪子回头，他们之间的亲密时刻也不少，但他像现在这样滋滋的冒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
鉴于现在所处的时间，姚若宁更倾向于他是脑子有坑。
按理说他们夫妻互相看不对眼还要持续好几年的。
难不成是最近一月太过清心寡欲了，满腔的柔情无处发泄就不挑人了？
“四爷，四奶奶，到了！”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丹云的声音。
“下个车干什么呢？磨磨噌噌的！”
下车来，元氏站在大门口皱眉看着两人，尤其是狠狠瞪了姚若宁数眼。
姚若宁：我是做了什么么？
一下车就面红如桃花，别以为她不知道两人再车里干什么，还磨磨噌噌的不肯下车，元氏暗恨，自己的儿子辛苦在考场多日，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儿媳妇勾、引了！
真是太不懂事了！
但不满意归不满意，一晚上程翊的眼睛仿佛就粘在了姚若宁身上，又无可奈何。
儿子和儿媳妇感情好，她能说什么？
本来想好好庆祝一番，但程翊明显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元氏也渐渐没有了心思。
吃了饭早早的就打发了一众小辈散伙。
回了房姚若宁赶紧拿出自己做好的衣服让程翊试穿。
“这是给我做的？”程翊翻开衣服，眼里尽是惊艳之色。
“娘子你对我真好！”下一刻扔了衣服立刻就跑过去将姚若宁抱住。
感觉感觉好不好看不重要，只要是这个人手中出来的就是宝贝。
姚若宁忍不住的翻白眼，这个时候把衣服翻出来就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成想，不成功！
她伸手推开他，“你先试试，不合身我再改改！”
“好！”
言罢，一脸幸福的拉起衣服准备要试。
手指刚接触衣带是便停顿了，抬头瞧着了一眼姚若宁轻轻一笑，随即展开双臂闭上了眼睛。
姚若宁眉头微皱，倒也明白了他呢意思，片刻后走到他面前，替他更起了衣。
将自己一针一线做的那件亲自替他穿上。
“娘子的手真是巧！”
衣服做的十分合身，上一世却不曾有幸穿过她亲手做的。
“你喜欢就好！”
程翊捏着她的指尖，“喜欢！怎么都喜欢！更喜欢的是你！”
姚若宁一怔，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辛苦多日，早点洗漱好好睡一觉”
即刻唤了人进来备洗漱之物。
钻进被窝，程翊一直不安分，姚若宁从一开始不在意不搭理，到最后实在是无法忽视。
按住他不断探索的手道：“四郎要是睡不着去书房如何？”
“妾身这几日熬夜为你做衣裳，累了眼睛，想早些歇息！”
黑暗中上方的人没有动，良久才道：“没事儿，你闭着眼睛就成，为夫绝不让你眼睛累着！”
说着又要凑近，姚若宁死死的守着防线，“我……我今天不方便！”
程翊却没有管，继续瞎胡闹。
姚若宁怒了，一脚将他踹下床，“滚！老娘来了月事！”
忍无可忍一朝爆发，本想好言好语解决，但奈何这男人一如既往不懂得看眼色。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愣了片刻，程翊从地上爬起来，一股脑坐在了她的身旁，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肚子，“难不难受啊？要不要让丹云熬些红糖水？”
前一世，他们被撵出侯府，住了一处小宅，没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记得每当姚若宁来了月事，总会疼半夜，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起初程翊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回数多了，他也明白了，渐渐的遇到这种情况也知道了怎么照顾。
保持腹部的温暖总是没错的。
姚若宁稍稍垂了垂眼皮，看见他放在腹部上暖着的那只手掌莫名觉得很烦躁。
“起开！”她推开他，“我真的没心情！”
“便是没有这回事，也没有心情！”
“你很奇怪，这么做也很莫名其妙，程四郎，你忘记了，成婚至今咱们之间的那些水火不容的事情了么？”
“怎么？”她嘴角扯出一抹笑，“你不是说看穿了我的心机和手段么？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工于算计，你厌恶的不行么？”
“怎么突然就转型了？”
“继续你的花天酒地啊！你可以上进，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是你厌恶的恶妻啊！你怎么能这么掉价呢？”
他现在的表现让她都分不清了！
太过莫名其妙了，上一世他一直冷落她直至进监狱，况且两人过了一辈子姚若宁无论是看今生还是前世都和他温存不起来。
那些从成婚以后就有的愤懑和不平，并没有散去，只是被她很好的藏了起来了。
面对他忽然的变化，让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