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水面折射下来的银光,将燕肖完美的躯体勾勒的犹如谪仙下凡。
她一时看呆了。
燕肖在水中凝望着她,四周一片静谧,他薄唇微启,像是在说些什么。
可她却听不清!
又是一阵向上的力量,无声无息的将他们从水底托举了上来。
冲出水面,水花四溅,她如搁浅的鱼一般,竟是无法适应岸上的环境。
心口闷得发痛,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可她腰上忽然多出一股温暖的支撑,将自己堪堪扶回到岸边。
封印没能彻底被击碎,但却将泄露出来的部分灵力吸收到了血脉之中。
南忆月吐纳呼吸一周,运转气息的确顺畅了不少。
她感激的看向燕肖。
她知道,刚才在自己被灵泉和封印力量折磨到快要灰飞破灭之时,是他将力量渡入她的体内。
这一劫才得以顺利闯过!
反之,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也怪自己太过于急躁了。
原主体内的封印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破解,毕竟存在的时间太久,几乎已经与肉体和灵魂合为一体。
即便有灵泉的力量护身,她也无法立刻将封印自体内拔除。
南忆月无声的叹了口气,旋即从岸边爬起,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灵力震碎成了齑粉。
如今也就只有一个红艳艳的肚兜挂在脖子上。
酥,胸诱人,光润柔滑,真叫世间男子为之神魂颠倒啊!
守在外面的王府侍卫听到里面有动静,正准备进来伺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可还没等他看清灵泉边的仙女儿,眸子就忽然一痛,两道血痕自眼角滑落。
那侍卫瞎了!
燕肖黑着一张脸,自水上踏来。
他捡起自己丢在岸边的外衫,紧紧将赤果果的南忆月给抱了个结结实实。
那样子,就好像自己宝贝的心爱之物被人给窥伺了一般。
南忆月也是很无奈,她这身上还穿着个肚兜呢,暴露程度都比不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最保守的一套比基尼泳衣!
这若是叫燕肖知道穿越前的自己如何潇洒狂野,那他还不得直接在她的那个世界大杀四方?
思及此,南忆月真是白眼翻飞了!
从灵泉回到将军府,已是半夜三更。
燕肖没跟进去,而是面无表情的将她送回到了角门外。
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南忆月忍不住叫道:“内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那么不结实啊!”
她态度诚恳。
燕肖阴沉沉的脸色总算回转了些。
他翻身上马,临走前,只撂下一句话道:“明天在家等着,本王会派人给你送衣服。”
而第二日,禹王府的确送衣服过来了。
整整十几箱的金缕玉衣。
这种衣服外表看着没什么不同,但内衬却是用了最坚固的材料。
不仅刀枪不入,寻常灵力的冲击也对这衣服不造成任何伤害。
对于这种衣服的追风热度,可是从金缕玉衣问世之后,就一直没有降下来过。
再者,由于制作工序和所需材料都极为难得且昂贵,别说是整整十箱的金缕玉衣,就算是得了两件,那都恨不得供起来,每日三遍上香!
可现在,燕肖居然一夜之间就给她赶制出了这么多的金缕玉衣,当真是叫人有些瞠目结舌了。
南城更是受宠若惊。
杨氏则冷着脸,站在花厅的一角,神情阴郁的很。
南忆月叫金桔将衣服收了,全部拿回到院子里替换掉之前的裙衫。
她原是不想穿着这种昂贵至极的衣服出去招摇过市。
可以燕肖那霸道的性格,她若是不肯穿,定是要惹来大麻烦的。
南城亲自去送禹王府来的亲信。
南忆月随便从箱子里捡了一件外衫换上,她撩动被领口夹住的秀发时,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垂花门后的鬼祟人影。
那人影断手断脚,正坐在轮椅上。
脸上的皮肤腐烂不堪,坑坑洼洼,似还有苍蝇一类的脏东西萦绕脸庞。
此人便是被废掉婚约的南惜莲!
南惜莲见她转向垂花门的方向,便立刻示意身边的侍女推自己离开。
杨氏也跟着走了。
南忆月很了解杨氏,凡是对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想来是直接无视的。
就像是曾经的原主,在杨氏的眼中,还不如一团空气来的有存在感呢。
可如今的南惜莲已经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了,她容貌被毁,又被皇帝砍去了手脚。
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杨氏为何会如此上心?
想到这儿,她又记起二房账本上的那些龌龊,某种猜测就愈发的明朗起来。
而她的生活,却在筹备寿宴的忙碌中继续。
完全没有受到杨氏和南惜莲的影响!
一晃数日,老太太的寿日到了,将军府天未亮,就开始进进出出的忙乎了起来。
门外宗族家的女眷也陆续前来帮衬。
原本她们多半都是来看南忆月笑话的,毕竟这次寿宴居然交给一个废物草包来操办,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更甚者,甚至还想着踩她这个未来禹王妃一脚,好让自家女儿有一步登天的可能。
毕竟能嫁入禹王府,就算做个妾,家里人也会跟着与有荣焉的。
南忆月忙乎完了寿堂里的布置,便将金桔叫来。
将一系列任务有条不紊的分发了下去,再从容不迫的与陆续到来的宾客说笑往来。
那端庄舒雅的气质,倒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半点瑕疵错漏都挑不出来。
而那些来看热闹的宗族亲戚们,如今更是尴尬的要命!
待门房进来传禀说禹王和太子到了,南家人和众宾客纷纷出去迎接。
前院内,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唯有南忆月刚弯下腰,就被禹王上前一步,当中扶着胳膊,带到了自己身边。
这就算是免礼了!
顺便秀了众人一脸恩爱。
南忆月心里叫苦,再看向人群中的姑娘小媳妇们,就没一个对自己有好脸色。
就连刚才聊的来的几个世家闺秀,此刻也用嫉妒羡慕恨的怨毒眼神盯着她。
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啊!
燕肖这个始作俑者居然一点不觉得过分,还直接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就要穿过人群,步入寿堂。
而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太子却狠声说道:“南忆月,你可当真不知廉耻啊!”
话音未落,太子忽觉面门上一阵冷寒。
紧接着,他脸上迅速龟裂出一道道血痕。
动手的人不是燕肖,而是正笑眯眯看向太子的南忆月!
南忆月收回悬空的手,再淡淡的说了句,“太子若懂得廉耻,就不该舍了姐姐,又想娶妹妹,您这是当我们南家是青楼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