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当众奚落,瞬间便青紫了一张俊脸。
话说,这寂月国的太子的确文武双全,灵力修为都是上上程,为人更是翩翩公子,极是温柔。
不然原主也不会被这表里不一的大渣男给迷住!
此时,太子即便已经恼羞成怒,他还是迅速强压下心口的郁闷,和颜悦色的对南忆月道:“忆月,我们之间定是有些误会,之前的事,也都是南惜莲在挑拨离间,你总归不好怪本宫一人。”
听听这委屈极了的语气。
再看太子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定是会以为她南忆月傍上了禹王,便一脚将太子给踹了。
而太子则是那个善良可亲的受害者。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啊!
南忆月眼眸半眯,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寒光。
她反手向下,地面开始微微的晃动。
五指并拢,再瞬间倒勾至掌心,将一缕蓝光快速打入地壳之下。
随着蓝光入地,太子所在的位置忽然凹陷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坑洞。
黑洞外沿起火,空气也跟着瞬间变的炽热无比。
那些在人群中唏嘘不已,甚至已经开始辱骂她是贱货的太子迷妹们都纷纷闭嘴。
一个个惊恐万状的张大嘴,眼睁睁瞧着他们的男神掉入土坑,再烧一脑门的火星。
太子狼狈爬出时,头发已经焦糊了一半。
再看他身上的衣服,竟是也被烧的一干二净,胸前两颗樱桃更是黑漆漆一片。
仿若一对烂葡萄挂在腐肉上。
恶心急了!
南忆月嗤的一声,便捧腹大笑起来。
一旁的燕肖抿了抿唇角,眼底却已溢满了笑意。
太子恼羞成怒,正要发作。
燕肖一掌击出,直接将人重新送回到土坑中。
旋即,他淡淡的说道:“本王的小月儿喜欢太子在坑里,那就呆上一个时辰,就当逗王妃开心了!”
话音未落,众目睽睽之下,禹王燕肖直接搂着笑不可支的南忆月回了寿堂。
寿宴继续,虽有人时不时担忧的向外看,但却没一人敢去将太子救出。
毕竟是禹王下令,别说被埋在坑里的人是太子,就算是皇上,那也得继续蹲坑!
谁让未来的禹王妃喜欢呢。
一个时辰后,寿宴到了一半。
杨氏身为将军府的管家婆,暂代主母的位置,端着酒壶,跟在老太太身边,挨桌敬酒。
待到了上宾席,杨氏先给禹王斟了杯酒。
她客气了几句,燕肖却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也算给了几分薄面。
但杯中的酒却未喝一口。
轮到南忆月,杨氏笑逐颜开的凑上前,软声说道:“大小姐,今日老太太的寿宴,可真是托你的福,咱们将军府更是蓬荜生辉,我敬你一杯酒,权当是谢过了。”
说罢,杨氏转动手中的酒壶,作势就要先给南忆月面前的杯子满上。
可一杯清酒倒完,面色淡淡的南忆月却忽然开口道:“杨姨娘杯中的酒倒是看着更可口,我可以讨来一杯吗?”
杨氏听罢,先是一愣,旋即推辞道:“酒都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大小姐怎就觉得我这杯更好?”
南忆月不答话,而是歪着脑袋,眸若星辰的冲燕肖眨了眨眼。
燕肖用命令的语气对杨氏道:“小月儿喜欢,那便换吧。”
禹王都开口了,杨氏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而她正要叫身旁的丫鬟再去取个酒杯过来。
南忆月却抢先将自己那杯酒塞给了杨氏。
杨氏手上一抖,洒出了些许酒液。
南忆月看在眼里,眸中的阴鸷更甚。
杨氏道:“这可是大小姐您专用的酒杯,我这等身份的人,万不敢玷污!”
说完,就要将酒杯放回桌上。
而南忆月却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拖。
杨氏只觉整条胳膊都酸麻的要命,人也跟着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南忆月自上次从灵泉回来,又有燕肖助其融合从封印中泄露而出的灵力。
如今的她,修为已直接突破了二阶地境,直跃到三阶天境。
修者入三阶,便能与地脉共生。
刚才她可以轻易将太子埋入坑中,无疑证明她的修为不可小觑。
至于杨氏这个将修炼荒废的垃圾,她只需稍加颜色,就足以叫对方生不如死了!
彼时,杨氏心中也是一阵错愕。
没想到,南忆月的修为竟然增长的如此迅猛。
死而复生之前,南家的这位嫡女,不过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草包废柴。
在寂月国的王都更是臭名远扬!
可再瞧瞧现在的南大小姐,不仅得到禹王的青睐,还被赐婚成了禹王妃。
就连太子对她都动了心思。
这被封印的灵力也在慢慢复苏!
如此骇人听闻的奇迹,竟然都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了这贱丫头的身上。
到底凭什么?就凭那个早死的女人吗?!
杨氏愤愤不平,后牙槽都快被咬碎了。
南忆月却依旧一副海晏清平,端起酒杯,不咸不淡的说道:“杨姨娘,请吧,你不是要谢谢我嘛!那就有点诚意,不然就太做作了,祖母见了,也是要不高兴的。”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杨氏身侧的老太太。
老太太畏惧的是禹王威严,她赶紧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杨氏,压低声音呵斥道:“忆月都发话了,不就是一杯酒嘛!快点喝了!”
老太太最是踩高捧低。
如今南忆月得势,自己已经卑微入了云泥。
杨氏不敢得罪老太太,便硬着头皮,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忆月却只是象征性的推了推酒杯,并无意饮下杨氏带来的清酒。
杨氏缩在袖口下的手一阵冷汗潮湿。
她用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的嫩肉,一阵疼痛上头,因毒素带来的精神亢奋被暂时压制了!
没错,刚刚她倒给南忆月的酒里有毒。
那酒虽是从同一个酒壶里倒出的,但壶把上有机关。
摁下去之后,壶肚内的盛酒内胆就会向外侧旋转一周,将毒酒替换上来。
此种酒壶名唤鸳鸯壶,一早是在青楼妓馆里流行起来的。
杨氏可不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