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的竹马池州住进了我们的婚房。
她说池州是客人,我要多让着他。
不爱下厨的妻子亲手为池州做了甜点,为此,她将我放在冰箱里的特效药丢进垃圾桶。
可她明明知道,我一天不喝药就会病情复发。
我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时,林安正和池州在摩天轮下接吻定情。
直到我捡回半条命,提出和林安离婚。
她却慌了。
……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呛得人不敢大口呼吸。
林安和池州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桌面上全是凌乱的果皮和瓜子壳。
看到我回来,林安马上给我下命令。
“陈诺,你回来了啊。”
“赶紧把地扫一下,真是脏死了。”
她嫌弃地将桌面上的垃圾扫到地上,亲昵地缩进池安怀里。
我的心泛起点点痛意,将公文包放在一边,拿起角落的扫把。
经过池州脚边时,我好心提醒他:“麻烦抬一下脚。”
池州坏笑,抖动手指,落了一地的烟灰。
这样还不够,他猛吸了一口烟,挑衅般吐在我脸上。
“安安,你老公还真是听你话呢。”
林安笑着附和池州,伸出手指暧昧地戳他的脸:“那当然啦。”
“陈诺跟我养的小狗似的,特别听话,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林安得意地捂着嘴笑,两只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池州吃味地踩住我的扫把,故意拿冒火的烟头摁在我手臂上。
手臂上传来皮肉灼烧的痛,我皱眉丢了扫把:“池州,你干什么?”
池州一脸无辜,朝林安耸肩:“是你自己不小心蹭上来的,关我什么事?”
我愤恨地瞪着他,手臂上烫出一块血红的小点。
林安见了,还拿着刚剥好的香蕉戳我的伤口,坏心眼地笑。
“陈诺,就一点小伤,你大惊小怪干嘛。”
“池州可是我的竹马,从小一条裤子的交情,你对他客气点。”
林安厌烦地将我推开,锋利的手指甲划上我的伤口,可怖地往外渗血。
“好了,你快走开,别烦我和池州看电视。”
池州促狭地朝我笑,当着我的面,手逐渐靠近林安的胸部,然后轻轻地揉。
林安没当回事,抬头娇笑,话里话外都是撒娇:“你干嘛呢?”
要知道,林安不喜欢烟味。
和林安结婚的第一天,她就给我立了规矩,要求我戒烟。
如果不戒烟,这辈子都别想碰她。
那时林安看上一款奢侈包包,我为了讨她欢心,忍着胃痛去陪酒谈生意。
酒灌进喉咙,火烧般疼,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我拿着提成给林安买包,满心欢喜地趴在她床边:“安安,你看这是什么?”
林安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直接抢过礼盒丢下床,拧着眉头一脸嫌弃。
“陈诺,你身上臭死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抽烟吗?”
进门前,我还特意闻了身上的味道。
就是单纯的酒味,在饭桌上沾染到的烟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刚张开嘴想要解释,林安就一脚踹上我的脸,借题发挥。
“还有,你到底出去找哪个野女人了?”
“一身烟酒味,恶心死人了。”
说完,她下床穿好鞋,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走前还不忘羞辱我,双脚狠狠踩扁我送的礼盒袋。
同样是烟味,林安就能忍受池州在她身侧抽烟,还笑脸相迎。
而我,只是沾染上一点味道,她就要和我搞冷战。
冷暴力我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