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故渊现在只得暂时撤退,只要稍微给他些时间,他必然将这些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
只是现在,池虞已经没有了时间。
习烬已经开始治疗,这个时间持续了整整大半日,整个镇国候府都异常紧张,等待着这边的救治结果。
就连侯府的下人们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吵到了正在救治夫人的神医。
然而另外一边,司丞却是气急败坏了!
“你说什么?”
“司丞竟然真的去救人了!”
司丞气急,他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本来想要将镇国候给处理了,没有想到虞塘这个女人竟然也是难缠。
不过就算是处理了个虞塘也是不错。
毕竟镇国候可是出了名的爱夫人,定然会因此一蹶不振。
但现在竟然告诉他,习烬去救人了?
习烬究竟是哪方的人?
很快,司丞就收到了习烬传来的消息,让他不用慌张。
他如何能够不慌张?
若是镇国候这边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还如何能够轻松拿下皇位?
很快,镇国候府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习烬已经完成救治,夫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可能还需要些许时日才能清醒。
在场的御医都说这简直是堪称奇迹。
习烬救治了如此久,却瞧不见半分疲惫,反而还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姐姐,现在夫人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这个后续还需要一定的医治。”习烬叮嘱到,“当然最近也需要格外注意,若是夫人两日若是醒来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姐之前答应我的,可要记住哦。我在一定的时间可是会来取回我的条件哦!”
“当然。”池虞点了点头。
她心底却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后续还需要一定医治?
这和司故渊说得又有什么联系?
她心底有些疑惑,但现在走到了这一步,已然是没有办法,只能将心底的疑惑全部都压了下来。
现在只要是母亲没有问题,那就是最好的!
杨家这边查出来有问题,皇帝震怒,直接将九皇子唤进了宫中,兴师问罪,当然也已经派人下去彻查。
白浅浅现在陪在皇帝的身边,那满心好像都是装着皇帝一般。
“朕没有想到你的手段倒当真是狠毒啊,镇国候一心帮着你,你都能够下此毒手。”皇帝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如此又如何?镇国候不照样没事儿?”
“你想要的位置,朕是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一辈子都坐不上这个位置的!你个孽种,朕当年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处死你!”皇帝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着下面的司故渊。
司故渊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声。
他分明是站在下面,却是有着俾睨天下的气势,丝毫不将皇位上之人放在眼中。
“你觉得这些是我做的?”司故渊不屑地笑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这个位置,我觉得脏。”
“倒是你应当好生怀疑怀疑你的好儿子,你不觉得你这几日身体格外舒坦么?不过到了今日,应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吧?”司故渊一眼就看出来了皇帝所中之毒。
不得不说,习烬的手段很是高明。
一开始用药的时候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这是毒。
而且他在这朝中已经有了声望,谁会怀疑他?
见皇帝有些异样,都只是觉得神医用药用的好。
然而就在这样的假象之下,毒药渗透进入皇帝的身体,最终无药可医。
“你什么意思?”皇帝一气,想要一怒拍桌而起,却不料他根本未曾站起来,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在这个时候不得不怀疑司故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而且现在有人应当已经准备要开始逼宫了吧?镇国候现在应该也没有心思来管这些。”司故渊轻轻巧巧就将司丞所有的计划都猜准了。
“让我来猜猜,下一个迫不及待来见你的,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司丞?”司故渊笑了出声,笑着笑着,却是有些自嘲,“你那么恨涂家,但是你没有想到吧,涂景歌在离开之前都还在帮你防着给你下药之人,只是你根本不信他这个医者。”
“本来我还以为他来京城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你呢,却没料他还想要保护你,把你这样人渣当成一个病人。”
“好了,我也不多言了,你好生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司故渊笑着,那笑容多了些许的释然。
但这样的笑意,看在皇帝的眼中是那么刺眼。
“司故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来人,司故渊竟然行刺朕,给朕拿下!”
大内总管听到声音,赶紧从外面赶了进来。
看见是洪公公进来,皇帝不由得眉头一挑,洪公公可是宫中武力最好之人,就算是在江湖上也算是翘楚,对付区区一个司故渊绝对不在话下。
“洪公公快将这个不肖子孙给朕抓起来!”皇帝颐指气使,脸上皆是笑意。
就算是要死,就算是被人下毒又如何?司故渊就能如意么?
“陛下,您现在是魔怔了吧?九皇子殿下怎么可能行刺您?”洪公公脸上堆着笑意,对着司故渊异常恭敬,“九皇子殿下,您请。”
“你这是什么意思?洪公公,你竟然也不听朕的了?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皇帝再次想要站起来,却已然发现身上力气竟然都没有什么了。
“陛下,我想来您怕是误会了,我来宫中一直就是九皇子殿下的意思。”洪公公微微弯腰,那服帖的模样,恭恭敬敬,却是说着让皇帝根本不敢相信的话。
“你……你个叛徒!不知死活的东西!”皇帝这下知道着急了,他赶忙看向身边。
对啊,他身边还有皇贵妃白浅浅!
他外面可还有不少的御林军,还有不少他的人。
只要白浅浅出去一喊,那司故渊和这个叛徒洪公公都吃不了兜着走!
“浅浅……”皇帝伸出颤抖着的手,想要去拉住就在不远处的白浅浅。
白浅浅微微低头,一脸娇羞,甚至是带着些许的不谙世事,她好像就是世间最乖巧的女子,满心眼都是眼前的皇帝。
“浅浅,你去外面帮我喊人……”皇帝这一次连朕这个称呼都没有用了,他乞求地看着眼前的白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