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一脸温柔地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微微歪头,眼睛里面满满地都是现在的皇帝。
忽然她笑了起来,她的笑意是那么的单纯。
只是这一笑,却让皇帝感觉到了不简单,他颤抖着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浅浅……连你……”
白浅浅手指微微划过皇帝的衣襟,给皇帝带来无尽颤栗的同时,更是让他的心都开始凉了下来。
“皇帝哥哥,人家呢,可是一个惜命之人。很快就应该有人要来了,臣妾现在应该要离开了呢!这些日子谢谢皇帝哥哥的宠爱,我会好好地看着你,慢慢地死去的。”
“皇帝哥哥放心,我会在暗中一直陪着你的。”白浅浅笑得灿烂,眼神之中闪过以前从未有过的恨意。
皇帝忽然明白了,就连白浅浅都是司故渊送到他身边来的人!
她为何和皇帝心间的白月光长得那么像,不过是因为是那人的女儿罢了。
皇帝将她母亲生生抢了过去,但却一点都没有好生对待。
她恨。
她一直恨这个让她家破人亡的皇帝。
她一直就想要这个皇帝,死的凄惨。
还好,她能够看见这一幕了。
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
但这样,或许他会更加痛苦。
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才是对她母亲的救赎!
白浅浅离去,皇帝又是一气,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往常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却是无比狼狈。
而现在京城也是格外热闹,只是镇国候府内,镇国候正在守着夫人,等待着夫人的醒来。
皇宫之中,已经闹翻了天。
杨家的兵力,在这个时候一举而反,司丞将镇国候那边瞒地很好。
或许镇国候府已经听到了消息,但显然已经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事情。
很快,他带着人,直接攻入了皇宫。
皇宫在忽然之间,就已然变了模样。
不过现在司故渊,已经是功成身退。
皇帝气急,但也绝对不让司故渊好过,还好他留了最后一手!
司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帝在做最后的挣扎。
司丞笑了,“父皇,您还挣扎什么呢?”
司丞笑着走了过来,他手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圣旨,自己走到一边,拿着玉玺在圣旨上盖上了鲜红的章。
“父皇,您看,您不是最瞧不上我么?现在您是对我刮目相看了吧?”司丞笑着,在皇帝面前将圣旨的内容一字一句慢慢地念了出来。
“不孝子!”
“对啊,我就是不孝子,就是你看不上的棋子,你看我的眼神,稍微温柔一点都是施舍。不过你现在这样的眼神就很好。”司丞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
皇帝最是瞧不上他,而他马上就要登上皇位。
司丞笑得肆意,瞧着皇帝的模样,是更加高兴,他敬爱的父皇现在肯定很气吧?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父皇,想来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不再动手了,你就好好看着我登基吧,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等到这一天。”
皇帝最是瞧不上的人,却是毒杀他,甚至是逼宫。
这是他最没有想到的。
皇帝闭上了双眼,不过眼前这个至少是他的儿子。
皇帝当然还留了一手,但是这竟然不是对司丞的。
若是他死的时候是被人害死,他便在龙床之上拉掉左边的一根条绳,定然有他的人来查这件事情。
但他最终拉动了右边的条绳。
他最终还是准备对付司故渊。
宫中的变化就在这一朝一夕之间,等到京城之中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池虞眉头微皱,这辈子虽然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历史的进程还是在滚滚向前,很多事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又发生了。
司丞即将要登帝。
池大榕还有些惋惜,他根本瞧不上司丞这小子。
但现在根本不是惋惜的时候,若是等司丞这小子登帝,那么池家定然完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母亲。”池大榕看向了还未曾苏醒的虞塘,“这些事情再是着急也没有办法。”
他只会领兵打仗,实在不行,他们一家便永驻边疆。
朝中势力动荡,所有人都想要看镇国候府的反应。
但镇国候府却是在现在按兵不动,甚至是府中之人除了必要,连府门都未曾出。
不过很快就有了好消息,镇国候府上下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虞塘醒了!
虞塘缓缓苏醒,还认识眼前的人,而且也算是正常,一时间侯府上下,举府欢腾。
池大榕也赶紧宴请了习烬,“多谢小神医相助。”
“不用谢,我本身就很是想救夫人呢!”习烬笑着,笑得一脸无辜,“只是我可能还需要在镇国候府多住些日子,以后还需要帮夫人进行后续的治疗。”
“当然当然,镇国候府非常欢迎!”池大榕欣喜至极。
现在全府上下,最为不满地应该就是滚滚了。
习烬显然对滚滚也是有些兴致,但滚滚瞧见习烬,每次都想要大打出手。
池虞瞧见滚滚那动作,倒真不像是闹着玩儿。
滚滚看了看一边已经死掉的肥猪,不由得解释道,“可能是因着他的爱猪死了吧,毕竟这可是他拼死拼活救下来的老婆。”
“所以他近日才有些反常。”
池虞走过去,撸了撸滚滚的毛,爱怜地说道,“还请你节哀顺变,你要是真喜欢猪,改日我再给你找头小母猪来。”
滚滚愤愤然地看了一眼习烬,这个人身上血腥味太重了!作孽太多了!
再看向池虞,你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神医谷的神医,最终还是来拜访了镇国候府。
但习烬却是一脸少年的倨傲,“你们这可是瞧不上我的医术?”
“若是你们瞧不上我的医术,我自行离开便是。无需此等作态!”
“我就是瞧不上神医谷之人,你们要是请神医谷之人,我立刻便离开,夫人今后的事情我便不再管了。”
习烬说完,池大榕瞬间陷入两难。
但为了夫人的性命,他可是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将神医拒在了门外。
而另外一边,司故渊这边已经准备趁乱离开了。
一切都早就准备妥当。
司故渊站在城墙边,朝着镇国候府的方向一直看着,最终微微低头,将情绪都藏在了深邃的眼眸之中,他淡淡地开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