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之期,说快不快,说慢当然也不慢。
就在池莲茶以为宫中之人都忘记了她的时候,白浅浅依偎在皇帝的怀中又出现了。
她一脸惊讶,“哇,婉贵妃肚子中的孩子都如此大了啊!”
白浅浅一脸好奇,“原来四个月的肚子就如此大了么?”
皇帝瞧着床上的池莲茶不屑地笑了出声,再面对白浅浅的时候,却立刻变得温柔异常。
皇帝拉起了白浅浅的柔嫩的小手,温柔地说道,“不过是因为爱妃想要看孩子,朕便让人准备了好药,好生养着孩子。”
说是什么好药,不过是催促胎儿长大,更加快吸收母体的营养。
这样下去,母体便更加虚弱,但现在只是四个月,孩子却已经有寻常孩子六七个月的大小了。
他后来还查出一件事情,这池莲茶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他的爱妃好奇肚子之中的孩子,他早就将池莲茶杀了,哪里还由她活得这么潇洒。
“来人,请神医!”皇帝一声令下,神医赶紧前来。
虽然旁边的御医觉得有些残忍,但也任何话都不敢说。
为了将孩子取出来,神医活生生破开了池莲茶的肚子,接着将孩子取了出来。
白浅浅在旁边的殿内都听见了池莲茶的凄惨的叫声,她可怜兮兮地捂住了耳朵,一脸委屈,“陛下哥哥,看上去婉贵妃好疼的样子。”
“无碍。我们家浅浅实在是太温柔了。”皇帝忍不住亲了亲白浅浅的额头。
当然,里面帮助神医取孩子的,可是没有半分怜悯。
孩子取出来之后,神医赶紧让人将孩子包好了,给皇帝和白浅浅抱了过去。
这孩子本来就才四个月大,虽然被催熟了不少,但也只是长成型了,看起来虽然有了四肢,却宛如一个怪胎。
白浅浅看见裹着的血淋淋的孩子,不由得捂住嘴,没忍住直接去一边吐了出来。
这一下,可将皇帝心疼坏了。
“来人!婉贵妃怀了怪胎,挪至冷宫,好生照料!可不能那么便宜了她!”
皇帝说完,让人将婉贵妃的肚子直接缝了起来,将脐带断了的孩子也直接缝了进去。
白浅浅心思狠毒,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觉得恶心。
“每日给婉贵妃喂上千机毒,再解毒!”皇帝冷声吩咐,接着又赶紧将白浅浅揽入怀中,细声安慰,“让我的小皇贵妃受惊了,朕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不会让她这么简单死去!”
所谓千机毒,毒发缓慢,但是这个过程非常难熬,浑身剧痛无比,常人难以熬过去。
皇帝这是要让池莲茶日日都被这千机毒折磨!
当然皇帝吩咐,没有人敢不遵从。
只是几日,池莲茶就被折磨地已经没有人样,脑子也彻底不正常了。
终于到了新帝登基,才有人赐了她一碗毒药解脱,她在这个时候恍然想起来小时候和池虞家还未曾分家的日子,那段时间竟然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
只是后来她的不满足,她的嫉妒,让她变得心思狠辣,让她也付出了代价……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现在才春节刚过,池虞来到宫中便又见到了白浅浅。
白浅浅受到宠爱之后,竟也没有嚣张跋扈的模样,在人前还是一副怂怂小白兔的模样。
但池虞已经知晓,她手段究竟多么狠厉。
“安乐郡主留步。”白浅浅从后面叫住了池虞,她探出个脑袋,瞧着池虞的模样好似十分好奇。
“安乐郡主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白浅浅笑着,眼神有些狡黠。
池虞忍不住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直觉这个白浅浅这话很有深意。
虽然白浅浅无害如小白兔的模样,但她却从中感到了杀意。
“倒是感谢安乐郡主提供的消息。”
“不知道皇贵妃再说什么,我还有事情便先行出宫了。”
池虞不欲与白浅浅多纠缠,准备转身就走,白浅浅这个时候竟忽然拉住她。
她才发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白浅浅,手上的力气竟然不比她小!
池虞眼神一下就变了,不得不正视起白浅浅起来。
“安乐郡主,你倒是让本皇子好找。”司故渊走了过来。
池虞眉头一皱,难道今日之事是司故渊特意吩咐白浅浅为难她?
池虞还未曾来得及说话,就见司故渊冷眼瞧了白浅浅一眼,吓得白浅浅猛然一下放了手。
白浅浅立刻站在一边规规矩矩。
“望皇贵妃注意言行。”
司故渊眼神里面仿若含着化不掉的寒冰,带着丝丝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池虞也不由得看呆了,只是他转过头来,瞧向她那一刻,眼中杀意瞬间消失,转而竟像是春日桃花盛开。
这对比,不由得让池虞皱了皱眉头,心中吓了一跳。
司故渊,是不是眼神看错了人?
司故渊也未曾和池虞多言,只是警告了白浅浅一次,便直接离开。
池虞本想着直接出宫,却忽然瞧见了林安凡。
这次大齐并未将林安凡要回去。
但显然,两国虽然有着和亲,却关系更加紧张了。
现在她虽然瞧见了林安凡,但身边竟然有人跟着。
“我和世子说两句话,你们去旁边等着吧。”池虞屏退了身边的人,才能和他单独说上话。
“世子找我可是有事?”池虞直接开口。
记得上辈子,世子还有段时间便要离开了吧?
“无事,只是之前送了安乐郡主一朵绒花,绒花坏了,我便重新做了一朵。”林安凡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
池虞接过林安凡递来绒花的这一瞬间,眼尖地瞧见了他手上的伤痕。
她默不作声,瞧着林安凡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心疼。
司故渊转角便瞧见了二人说话,脸色顿时便黑了下来。
“你们二人这是再聊什么……”司故渊话还未曾说完,又看见了池虞手中碍眼的绒花。
他真不知道这廉价的玩意儿有何好的!
池虞瞧了一眼司故渊,正准备回话,就见他哼了一声便朝着她身边一略而过。
这司故渊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