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莲茶想要去皇帝面前告状,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皇帝的身边。
瞧着现在面容枯槁的池莲茶,哪里还比得上他身边的白浅浅半分?
皇帝瞧着心思恶毒的池莲茶就心底发狠,想让人直接将池莲茶给拖下去。
白浅浅却是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模样躲在皇帝的怀中,悄悄问道,“陛下哥哥,你说婉贵妃的肚子里面究竟怀着的是男是女啊!”
“她肚子里面真的有孩子么?我从来还未曾看过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白浅浅说着这话的模样,却是一脸纯真,好似真的只是好奇一般。
池莲茶听见这话,却是背心一寒,她可是知晓这个白浅浅一点都不简单。
她请求地看向皇帝,皇帝最终点了点头,将她留了下来。
就在池莲茶以为皇帝对她还有宠爱的时候,她却顿时愣住了,“来人,你们来说说,怎么让朕的浅浅看见是男是女!”
在这个时候,池莲茶才终于发现,前不久还一心一意扑在她身上颠倒鸾凤的皇帝,早就已经变了心。
皇帝宫中,本就美女众多。
他宠爱的时候便多看你一眼,那模样仿若是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捧到你的面前。
在那个时候,她便有了一种她拥有一切的幻觉。
但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无论是宫人的惧怕,亦或者嫔妃们的巴结,都是来源于这个男人的宠爱。
而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无情的男人。
他不给你宠爱的时候,你才知晓这世间真实的模样。
靠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她沉醉了如此之久,也是时候该醒悟了。
还好,她肚子里……
只要池虞不说出来,那便没有人知晓。
她便还能母凭子贵。
皇帝一言出来,旁边很快便有人站出来进言,“陛下,若是要真正辨别男女也简单。按照日子来算,只用等到四月左右便能够清晰分辨胎儿性别,到时候让人将孩子从肚子之中取出,当然就能分辨男女了。”
白浅浅听闻,竟是捂住嘴,朝着皇帝的怀中一缩,一脸委屈的模样,“这样会不会让婉贵妃难受啊?”
“我虽然好奇,但我也不想让婉贵妃孩子有事啊……”
皇帝见状,赶紧安抚白浅浅,顺便看了一眼刚才进言之人。
池莲茶瞧着皇帝和白浅浅二人,双手紧紧抠紧了地面,血色全无,她赶紧磕头,“求陛下饶命啊,那样会死人的啊,我可是怀着您的孩子啊,陛下……”
白浅浅仿若被池莲茶嘶吼的声音一吓,眼睛都变得红红的,皇帝赶紧安抚白浅浅。
“来人,将婉贵妃聒噪地嘴堵起来!”皇帝让人将池莲茶的嘴堵了起来,示意刚才进言的人继续说。
“陛下,此等方法只需要行事稳重的神医便是。奴才便知晓这样一个神医,从肚子将孩子取出来,看完之后再将肚子缝合上,对皇子无害。”
“真的么?”白浅浅恍若又来了兴致,转头看向皇帝,“陛下哥哥,真的可以么?我瞧着婉贵妃娘娘好像有些害怕,我们不然还是算了吧。”
瞧着白浅浅委屈巴巴地说算了的模样,皇帝冷眼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池莲茶,“她不会怕的,能给你看,那是她的福气!”
皇帝摆了摆手,“来人,将婉贵妃带下去好生养着!等到四个月再带过来!尽量将孩子养大些,到时候好让我的娇娇看。”
池莲茶就被这样直接拖了下去,她满脸不可置信。
就算是她肚子里面怀着皇嗣,皇帝都能如此对她么?
她曾经的宠爱在现在便是个笑话!
皇帝哪里能够容忍有人想要害他?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身体!
池莲茶这种废人,能换他美人儿一笑,也是好的。
池莲茶不过也便是从太子府中抢过来的破烂货,玩了扔开便是,她这样的女人还不配怀他的龙子。
当然,皇帝也未曾放过现在的池家。
每次在朝堂之上瞧着池大勇那张脸便觉得烦躁,池莲茶竟是一点不懂事,竟还要他提拔池大勇。
皇帝随便让人去一查,便查到池大勇在职这些年贪污不少。
当然就这样还不够,便又让人将谋害前太子的名声安在了池家身上。
池大勇一家被诛。
池大勇在这个时候,想要联系宫中的婉贵妃才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这才知晓池莲茶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他才想了起来,他还有个大哥,还有个战功赫赫的大哥。
他让人给池大榕送了信,池大榕瞧着关在牢中的池大勇,神情有些怜悯。
“大哥,大哥,我给你跪下来了!你就只有我这一个弟弟了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要死啊!”
“我现在明白了,明白你以前给我说的话了!你现在将我救出去,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
他见池大勇抿嘴不说话,他也知晓这件事情艰难,赶紧改口,“大哥,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容易,你也不用管别人,就将我救出去就行!只要我还在,那……”
池大榕皱着眉头,最后一丝怜悯也没有了,“那你儿子池凯海呢?”
池凯海近来一直也算是努力,但也被池大勇连累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池大勇的眼中便只有自己!
就连被连累的儿子都未曾有。
“我不会救你,我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池大榕转身便走。
他又去看了看池凯海,池凯海什么都未曾说。
池大榕回去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池凯海毕竟还算是他瞧着长大,至少这孩子还没有长歪……
“父亲想要救便救。”池虞笑着,握住了池大榕的手。
她相信父亲的眼光。
毕竟上辈子,池凯海其实也悄悄想要帮助他们,当然他职位低微,又怕被池家发现,他的帮助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池莲茶在宫中,知晓父亲被杀,哥哥被关,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四个月过后。
她第一次这么无助,每日除了吃喝便只有在屋内,养头看着床幔,眼神中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像个人彘一样地活着。
她无比盼望,皇帝能够早日对白浅浅厌恶。
但皇帝对白浅浅的恩宠,却是越来越胜,基本上是白浅浅要什么给什么。
最后,她只能寄希望于白浅浅忘记她肚中孩子的事情。
但是白浅浅怎么可能忘记?
她只等四个月之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