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在房间里面,已经换上了喜欢的衣服,又折腾了下指甲。
今日揍了九皇子一顿,指甲都有些劈了,一点不美丽,以后还是要少揍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打了个喷嚏,总觉得今日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池大榕本来就是一个出了名怕夫人的,被虞塘一凶,池大榕这么大一个块,直接就怂了下来。
池大榕立刻开始回忆这几日的事情,这几日他都在府中,根本未曾出去,哪里能够做什么事情?
他开始回忆着以前,难道是他藏私房钱被夫人发现了?
还是以前他朝手底下的人借钱给夫人买首饰的事情发现了?
“夫人,我把我藏的钱都拿出来,你不要这样……我这钱都是为了凑着给你买首饰的。”
“夫人,夫人,我错了……不是这件么?是我之前问副将借钱的事情他修书问你要了么?他现在远在边疆,拿钱来也无用啊……”
“你给我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几天不打,你倒是想要上房揭瓦了啊!”虞塘将池大榕的耳朵狠狠一拧。
结果池大榕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说了一堆秘密,结果都不是老婆想要知道的答案。
虞塘听见池大榕自爆了许多秘密,倒是忽然之间想明白了。
池大榕这几日都在家中,在她眼皮子底下,哪里能出去找什么姑娘?
这身上的味道,估计只有自家池虞那小姑娘的。
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虞塘捏了捏手指,狠狠地看着的池大榕,“现在这件事情我已经觉得不重要了,我们来说说刚才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之前倒是不知晓你还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我呢!”
“厉害啊,池大榕,现在是长本事了啊。”
池大榕和虞塘又打了起来,开始了他们独特的闺房之乐。
打完了一架,池大榕才想起来今日的事情,刚才心中甚是愤懑,发泄了一番之后,心底是舒坦了不少,但还有些犹疑,不知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于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夫人。
“无事,你处理很对。”虞塘看了看池大榕身上的痕迹,若有所思。
“他们这么些年,其实一直也没有将我们家当做真正的亲人。现在我们家落魄了,他们想要远离也是正常的。若是就这样无了来往,那想来也是命中无缘,那便罢了吧。”
“你也不要再担心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家都自身难保了,也就不要去担心别家的事情了。你好好考虑下我们家小虞的婚事吧,现在这事情一出,京城里面的贵公子们定然是对小虞更不欢喜了。”
“谁让他们看得上?我们家姑娘,肯定是要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池大榕一脸骄傲。
九皇子府,司故渊想到池虞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对不起那小姑娘的心绪。
他摸了摸指尖,想到她那柔嫩的指尖,还带着些许的冰凉,忽然就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罢了,他就帮那个小家伙一次吧。
“来人。”九皇子一唤,婉清就直接进来了。
“殿下有何吩咐?”婉清跪在地上,不敢多看司故渊一眼。
他们之间,地位有别。
在外面的时候,他们那么亲密,不过都是做戏。
“去将今日惹是生非的人全都送去镇国候府,交由安乐郡主处理。”司故渊手指对着茶杯摩挲了下。
他只会帮池虞这么一次!
也是因为池虞那小姑娘拉了他一把的人情!
“是,婉清遵命,只是可能需要些许时间。”
“两日之内。”司故渊喝了一口茶。
随着吞咽的动作,他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想到池虞那毫不客气地两拳,他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他有些不想要帮忙了。
罢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现在的司故渊显然是忘记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自诩过君子。
另外一边,池虞收到了宫中来的书信。
池虞将书信缓缓展开:
听闻小鱼在宫外出了事情,可是无碍?
虽不合礼节,关心之意难以抑制,遂写信问之。
宫中之事,陛下应当只是试探,暂且无需担心。
若有人故意试探,且勿轻易中计。
安凡。
池虞收到这封信,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虽然她也知晓这个时候皇帝并不是真正想要将池家抹去,只是试探。
但见有人为她传递这些消息,为她着想,忍不住嘴角微微一勾。
林安凡,真的是一个神奇,温柔的人。
虽然这辈子他们也是再无可能,但作为一个朋友也是极好的。
第二日,池虞府中被送来了一批人,来人也没有说是谁送来的,只说将人交给安乐郡主处理。
池虞见到这批人的时候,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这些人竟然就是那日大街之上,对她出言不逊的那些人。
这些人,就是混迹在人群之中煽动人心的人。
池虞眼神一冷,直接让人拉了下去,让人审问!
“闺女儿,你怎么这么大的本事?”池大榕骄傲地看着池虞,仿佛池虞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
“别人送来的,那日我也没能够太在意。”
池虞眉头微皱,当日她心绪不稳,自然没有注意到那么细。
但就算是她注意到了,要将这些人全部找出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们家现在可是老鼠过街,要是我打了胜仗回来,有人给我们送来仇人,我倒是理解……”
池大榕的话语一出,池虞忽然想到了昨晚收到的信件。
是宫中的那个人吧?
林安凡当年能够从宫中顺利脱逃,看来在京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另外一边,正在处理事务的司故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狐疑地想着,难道是那小丫头片子要来感谢他了?
他到时候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吧。
司故渊现在全然不知晓,他做的这件事情,池虞已经完全算到别人的头上去了。
司故渊等了两日都还没有等到池虞亲自来道谢,甚至是池家半点反应都没有,司故渊等不了。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做好事!
当时他还是被池虞打了那么两拳,差点吐血了。
第一次以德报怨,对方不做点什么表现怎么可以?
于是司故渊准备亲自上门看看。
他来到镇国候府,却不了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
司故渊眼神一冷,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