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这几天你们俩安心呆在这里,不要给我乱跑。只要你们听话……我会安排你们见那个女人的。”
霍司庭现在连说话,都不愿意叫她的名字。
“具体什么时候?”欢欢焦急的问道。
“那得看你们的表现了。”霍司庭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从此时此刻开始,整个别墅都会有保镖包围式的看守。”
“哼,我们又不是囚犯,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欢欢跺着脚吼道。
“你要不听话,永远都别想见到那个女人。”
霍司庭正在气头上,欢欢这样对他大吼大叫,只会让他更加的反感。
“你怎么不讲理……”欢欢还想跟渣爹理论,却被雨泽给拦住了。
目送爹地出去后,雨泽才对欢欢说:“爹地的脸色不好,肯定是生病了。我们不要在此时去招惹他。”
“可他怎么能这样呢?把我们关起来,还不让我们见妈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狠心的父亲?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和弟弟来这里。”
欢欢自顾自的发泄心中的情绪,却忽略掉了旁边雨泽的感受。
回过神来后,他才拉着雨泽的手道歉:“对不起弟弟,是我太自私了,我们要是不和妈咪一起来这里,那就无法找到你了,妈咪也见不到你这个儿子。”
雨泽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总有一天妈咪会和爹地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也能生活在一起的。”
医院里欧阳梦微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削着水果的明嫣。
“明嫣……”她虚弱的喃喃道。
“梦微,你醒了?”明嫣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疾步来到病床边。“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是……”欧阳梦微手支撑在床上,吃力的坐起身。
明嫣贴心的把旁边多余的枕头拿过来,放在欧阳梦微的身后让她依靠着。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四周的陈设,一眼就能看出是医院的病房。
她是怎么来的医院,完全没有意识了。
“你这个傻子,你都做了什么傻事呀。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乐……”明嫣差点脱口而出,好在话在嘴边,又强硬的哽咽了回去,只因在病房里还坐着一个旁人呢。
唐子轩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拿着今天的财经报纸查看,在这个房间里,他确实是一个多余的人。
明嫣想进医院看望欧阳梦微,但电梯口有霍司庭的保镖,她根本就进不来。
只有对唐子轩软磨硬泡请求,他才同意带她进来。
“你出事了,欢欢怎么办?”
欧阳梦微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天桥上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如同放电影般,在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钧易……陈钧易呢?”欧阳梦微抓着明嫣的手臂,激动的询问。“他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快告诉我,陈钧易在哪里?他……他没死吧?”
欧阳梦微一再询问。
“……”明嫣只管欧阳梦微,其他的都不想说。
“明嫣,你快告诉我呀?”欧阳梦微见明嫣依旧不肯说,解释:“是我害了他,是我让他帮我查欧阳家的旧案的。他要不是为了帮我,那也不会被牵扯到这件事中。
他要是死了,我如何向他们陈家交待?”
“呵……”唐子轩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你笑什么?你跟霍司庭都是一样,一丘之貉。”欧阳梦微愤怒的呵斥。
“我笑你傻,笑你愚蠢,白痴。”唐子轩淡漠的说教。“一个成、年人,竟连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是非都不明。”
“你什么意思呀?”明嫣护着欧阳梦微。“她身体不好,才刚刚醒过来,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唐子轩讽刺的摇了摇头。
“她刚醒过来,不是她咎由自取吗?又不是别人伤了她,自己要寻死,又怪得了谁?
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难不成在你们的眼里,只能自己毒害别人,别人就不能反击了?”
“你在说什么呀?”明嫣依旧没听懂唐子轩的话。
唐子轩已经在医生那里,了解了具体的情况。这其中的原由自然也就清楚了。
“问她呀。”唐子轩挑眉,淡漠的示意躺坐在病床上的欧阳梦微。
“一切都是我做的,他有什么事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无辜?”欧阳梦微不为自己辩解,毕竟她是真的想要毒死霍司庭。
“无辜?”唐子轩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讽刺道:“欧阳梦微要不是司庭的话,你被别人卖了,那都还在替别人数钱呢?
到现在你还觉得他陈钧易是无辜的吗?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很高尚?
只许你们合起伙来联手加害他,就不许他反击?
呵……”唐子轩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愤怒。一再冷哼道:“我也真不知道霍司庭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一个千方百计要杀了他的女人,他却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要尽全力的救下她。
活该,真是活该……
若换作是我的话,一对狗男女要杀我,我早就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唐子轩说着就来气,起身不在多言,也不在去管霍司庭的这些破事。
“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讲清楚。”明嫣试图把唐子轩拉回来。
“明嫣……”欧阳梦微拦下明嫣,示意她算了。
她借用明嫣的手机,连续给陈钧易打了好几个,对方的手机都无法接通。
她除了身体还有些无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办理了出院手续,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去陈钧易所住的那家酒店。
酒店工作人员说,他从前一天的早上就办理了退房手续,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们家酒店。
她只知道陈钧易住在这里,对于他的其他事,似乎并不了解。
舅舅宁宏刚打来了电话,只因宁珍珍一夜都未归。
电话中舅舅的嗓音听起来沙哑,像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她有些担心他,便让出租车司机送她去舅舅家。
刚到大门口,她就听到了一阵阵呵斥的声音。